第四章 末世的絕境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天崩地裂(2 / 3)

“哼,蛀蟲!重機槍哪是那麼好打壞的;還不是為了那點油水?”軍功老黃跟著叨叨了一句。

“一點油水?我給你說,光這些報廢的彈藥走私出去都多少?老汪他們哪個不是在外麵洋房小車,孩子國外上學的?就咱這普通軍工,一個月拿個五六千的,可能嗎?”曾紹洋咧咧嘴說道。

“好了,生氣也沒用啦。我繼續念:

81式輕機槍,233挺,子彈90萬發,各式手雷兩萬枚,八一杠沒多挑,就挑了300條,子彈302萬發,又是沒過期都送過來的,最晚的竟然還有06年生產的,才四年就送過來報廢了,整箱整箱的啊,連打開都不用打開,也不知道是該罵那些庫房兵啊還是罵那些撈油水的。”

“95式步槍,50條,子彈3萬發――這個怎麼這麼少?”宋婉兒疑惑道。

“95式步槍雖然列裝了,但是比較起八一槍族二十多年的儲備量來說還差的很遠;因此送來報廢的也不多;子彈也少。”王阿貴說道,“估計也就‘禁衛軍’們用的都是95式吧?”

“嗯,好像就中*央衛戍部隊的用95式,其他地兒還是八一式槍族。”陳二狗撇撇嘴。

“我說呢;下麵就是手槍了,54式隻挑了200把,夠我們用就行;92式200把;各種子彈合計15萬發。其中,還有幾把06式特種微|聲手|槍,這個不應該拿到這個級別的報廢場銷毀吧?”宋婉兒看著表格說道。

“理論上是,但是可能跟著哪些手槍一起夾帶過來的吧。”陳忠說道。

“我的天啊,這麼多啊?咱們二十二個人竟然有這麼大的工作能力誒!”聽著宋婉兒的統計數字,韓燕高興的拍了拍巴掌,“哎,老陳,你們平時兩個月能幹多少啊?”

“燕子,這樣給你說吧,報廢場四百多名銷毀兵和軍工,要在一年之內完成槍支彈藥6000噸的銷毀任務;其中還要完成可再生利用、回收、挑揀可以使用的彈藥過程。這可不比像咱這樣的挑揀能用的,不能用的就扔了,你可以想象一下我們這20來個銷毀兵和軍工兩個月的工作量吧,遠遠比這個數大得多――而且我們可不能簡單的整箱整箱都留下來。”陳忠耐心地給這個十萬個為什麼解釋道,韓燕雖然有時候問的問題讓人想扁她,但是有這個麼個十萬個為什麼,也能讓大家跟著學到很多東西。

“這麼多啊?那這個報廢場一年要處理的各種彈藥不得上億發?”宋婉兒問道,這個數量太驚人了吧。

“上億發?幾十億發差不多。”陳忠說出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數字,“這還是銷毀的,每年銷毀的數量隻占儲備量的不到十分之一――當然啊,這裏麵還是子彈居多,子彈不顯眼吧,倒很顯數字。想想全國各大軍區的彈藥儲備吧。”

“聽著是天文數字,真打起仗來也就十幾天一個月的量。小鳩山緝毒戰之後我記得聽一個後勤兵說過,僅僅各種輕重機槍子彈都搬了70多萬發,那時用的是67式和81式。這才是兩個營近千人的隊伍、一個機槍連一周的消耗量,可想而知上百萬人的戰鬥得多大的消耗量。”王阿貴拿著一個計算器一點一點地計算著告訴大家夥一場戰鬥得需要多大的消耗量,“那麼步槍子彈呢?消耗量更大。油料呢?給養呢?這就是個天文數字。一旦大規模戰爭打響,每個軍工廠必須保證每天至少一兩個億數字的子彈生產量――大概就這數,記不清了――所以說一個國家的工業不行,根本打不起仗。”

“婉兒,說說咱這幾天打廢了多少槍吧。”徐少川摸了摸有些出繭子的肩膀說道,這個30歲的精英維修兵此時笑得像個孩子一般,黑黝黝的大臉看起來有些滑稽。

“就不說型號了,重機槍打廢了二十挺,輕機槍十五挺,步槍沒算。我這裏沒計這個具體數字。”宋婉兒想了想說道。

“以前是一年難打一次靶,現在是想打多少打多少,搞得現在打的有些想吐。”徐少川興奮地說道。

“是啊,我當警察當了五六年了,滿打滿算打過的子彈不到兩個巴掌。”劉大壯看了看滿是老繭的雙手說道。

“這麼多槍裏為什麼就這幾種型號?那麼多最新的武器為什麼都沒有呢?”韓燕問道。

“咱這報廢場已經好幾十年了,那些新型武器有專門的高機械化報廢場處理。現在新式武器在慢慢淘換老式武器,再給咱這報廢場更新換代設備有些不值,所以就處理這些老型號的。慢慢的,咱這報廢場再過個幾年十年的就要關門了。”陳忠說道。

“唉,可憐那幾萬發炮彈了。沒裝備打都沒法打。”陳二狗看著那些熟悉的炮彈,那麼嶄新地就要被銷毀,他感覺很心疼。

“放著吧,坦克炮彈都在地庫裏,再放上個幾年沒問題;也許咱能找到坦克呢。我心疼那露天放置的炮彈,不過就算有炮咱也用不著。”王阿貴還是心疼那露天放置的、受了潮的幾千箱彈藥。

“放著吧,會用得著的。”馮劍似乎胸有成竹地說道

寒冷的夜晚靜悄悄的,淩晨2:20,劉大壯摟著步槍正站在三層樓高的崗樓上四處眺望著,雖然明知道沒啥危險,但是王阿貴仍然堅持要有人去站崗放哨;不管誰,女人也得去站崗,不過女人可以倆仨人一起去;男的隻能獨自一個了。

“該死的特種兵,這麼認真幹嘛。”劉大壯拉開軍大衣衣襟,點燃半截煙,然後雙手插在袖筒裏圍著欄杆晃蕩著。整個小山顯得死氣沉沉的,除了天空的幾顆星星外,幾乎什麼都看不清。劉大壯有心想偷睡會兒,但想到王阿貴這人犯起渾來六親不認,想想還是算了;他半夜起來撒尿的時候從沒見過哪個當班的睡過覺,他也不好意思偷懶。

“吼――吼――”幾聲屍吼把正坐在凳子上想媳婦兒的劉大壯驚醒;劉大壯蹭地站起拿起步槍走出崗哨看了看,這幾聲屍吼聲有點近,有一段時間沒聽到過這麼近的屍吼聲了。

本來半夜的喪屍嗷嗷兩聲也就罷了,可今天的喪屍不對勁,好像烽火傳千裏一般吼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有什麼事情在互相通知一樣。劉大壯感覺不對勁,拉開槍栓衝著屍吼的方向看去,沒什麼東西;天太黑了,這麼高看也看不見什麼――難道喪屍圍過來了?不該呀,要圍過來的話早就該聽見屍吼聲了,到底怎麼回事?劉大壯的心跳開始加快。

轟隆隆――轟隆隆。”好像重型卡車從山路上碾過一般的聲音從圍牆外響起,劉大壯毛了,這怎麼可能是卡車?這麼遠的地方也沒有車燈亮過啊?劉大壯感覺自己的腿在發抖,先前王阿貴給報廢場裏的冤魂燒紙他還有些不屑一顧,隻當是上過戰場的老兵有那種奇奇怪怪的規矩而已;但這會兒他卻感到自己有點傻。

“轟隆隆――轟隆隆”又是一陣響,而且聲音好像離報廢場越來越近了,劉大壯瞪大了眼睛都看不到下麵的雪地上有什麼東西往這兒開,可那聲音就是不絕於耳。劉大壯徹底毛了,對著空中舉起了步槍。

“?!”一聲槍響,所有的人都從夢中驚醒,瞬間宿舍裏一片嘈雜,不論男女都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拿著槍衝出宿舍集中到院子裏。馮劍他們七個趕緊找個工事躲起來,打仗他們不添亂就是對王阿貴最大的幫助。

“轟隆隆”又是一聲響,每個人都聽見了這個聲音;伴隨而來的是遠處的連成一片的屍吼聲。這個情況不對勁,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院子外一樣,眾人提槍在手,等待著隨時給予來敵致命的一擊。

“大壯,圍牆外麵有什麼?”王阿貴對著對講機問道。

“報告隊長。我什麼都沒看見,真的我不騙你,就是聽見這響聲和喪屍嗷嗷我感覺不對勁。”對講機裏傳出來劉大壯的聲音。

“隊長,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事情可能大條了。”軍工張宏偉突然放下槍憂心忡忡地看著王阿貴說道。

“怎麼講?”王阿貴問。

“可能是地聲。”張宏偉說道,“我是綿竹人;這聲音我聽得很熟悉,來自地下的。”

“你是說和08年一樣的預兆?”陳二狗看著他說道。

“沒錯。一模一樣。”張宏偉說道,“那時我才18歲,感覺不對勁馬上就往外跑――你們感覺一下,每響一聲地上就有震動。”

“我明白了。”王阿貴點頭道,“邵洋,去發動柴油發電機!張煜,把能開的燈全部打開!婉兒,帶著龍鈺她們做早飯!馮老,您和龍一、龍二、龍三他們去把防雨蓬裏的儀器拆下來。剩下的人跟我用最快的速度把清理出來的彈藥統統從庫房裏搬出來。”

“明白!”所有的人回答道,馬上散開奔向自己的工作崗位。今晚竟然聽到了地聲,這說明一場大地震就在今天或者明天,最多也就是後天,留給他們的,隻有二十多個小時了。這地方都是各種型號的炮彈,相當多的炮彈引信都還在;如果爆炸的話,這裏幾公頃內將會寸草不留;王阿貴他們必須逃走,逃的越遠越好。

“隊長!搬那麼多彈藥咱們也搬不完啊!”徐少川一邊開著輛小叉車往院子裏推彈藥,一邊問道。在他看來,王阿貴要把這麼多彈藥都搬走簡直是神經病。

“你別管!隻管搬就是,明天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高科技!”王阿貴開著一輛小叉車向院子裏跑去。一聽高科技,徐少川等人不在吭聲,他們不相信什麼高科技能把數量如此巨大的彈藥全部搬完,但是軍令如山,照著辦就是。

眾人從冒著零下十幾度的嚴寒從淩晨2:30搬到淩晨四點多,才坐下來匆匆地吃早飯;王阿貴扒拉的特別快,他吃得快,大家也不好意思慢慢吃,於是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問題了,一個個都吃得急匆匆的。

“馮老,儀器拆完了嗎?咱今天必須換輛大車了。”王阿貴問道馮劍。

“嗯,拆好了。可以馬上換裝使用。但是我們要用哪台車?”馮劍點頭應到。

“邵洋,從軍庫裏挑一台最大的、最新的、保養狀況最好的卡車出來;少川,你們要保證軍卡隨時可以開動。”王阿貴說道,“馮老,一輛軍卡就夠了,您又得忙活了。”

“沒問題,沒問題,這麼多彈藥要用多少倍的?”馮劍趕緊說道。

“10倍的吧,不僅僅有彈藥,還要住人呢。咱這一下子二十來號人跑到荒野上去,不能沒個地方睡。”王阿貴想了想說道。

看著王阿貴和馮劍東一句西一句地說著話,徐少川七個人大眼瞪小眼聽得暈乎乎的。感情一輛軍卡就要裝進去數百噸的軍火?還要住人、物資、油料?這些人吃錯藥了吧?可剛才王阿貴給他們說了高科技,他們懷疑也許就是那個什麼“10倍”吧。

“下麵我說下今天的活兒,少川你和邵陽把那輛軍卡搗鼓好;雪振,悍馬車收拾好;必須保證隨時能夠發動。婉兒,帶著女同胞們去把報廢場裏的軍服收拾一下,找些大號的給馮老他們換上。剩下的人,先搬武器,待卡車過來後我們進去搭架子。”王阿貴放下碗把任務告訴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