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哢嚓。”抗議男衝著山坡下吼了一嗓子,引來了遠處連綿的屍吼聲。接著下麵也傳來一陣回應聲,老者解釋說三個女孩有兩個撞到石頭上暈了過去,雖然無大礙,但是在雪堆裏時間久了終究要出事的。
“二狗跟我下去。老金雪振在上麵看著!”王阿貴天生肌肉男,下去扛人自然當仁不讓,而且陳二狗也是扛炮彈扛出來的,恢複起來也比金雨堂這打架的力氣大。王阿貴兩人放下步槍,也不往下爬,直接躺倒在地順著雪坡“跐溜”一下子滑了下去,搞得老者四人瞪大了眼睛,顯然他們不知道雪坡還可以這樣下。
王阿貴和陳二狗從坡頂滑到坡底下沒用半分鍾就站在了那個看著他們倆畏畏縮縮的女孩麵前,這個女孩看樣子最多20歲,比張煜她們還小,此刻正不知所措地看著地上暈過去的兩個同伴,看到王阿貴和陳二狗滑下來嚇得猛地往後一跳,一隻手緊緊地捂著嘴吭也不敢吭一聲,另一條胳膊本能地護著胸,修長的身材像篩糠一般哆嗦著。王阿貴搖了搖頭,衝著坡頂喊了一聲老者,老者犀利哢嚓地給女孩說了句什麼,女孩趕緊從兜裏掏出來個什麼東西戴到耳朵上這才能聽懂王阿貴在說些什麼。
“別害怕丫頭!剛才是誤會,我是來帶你們上去的。”王阿貴伸開兩手衝女孩表示了一下他沒有惡意。
“嗯嗯嗯!”女孩隻知道拚命地點頭說嗯,其他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顯然是個什麼也不懂、什麼生活經驗也沒有的人,對於陌生人有著一種骨子裏的恐懼,王阿貴相信了老者說的話。
隻是這個女孩真高,起碼得有一米七五,長長的黑色呢子大衣和老者他們穿的一樣,女孩挽著一個發髻,雙腿埋在積雪裏,一雙長臂傻愣愣地指著地上兩個同伴張口結舌地不知說什麼好。看著這個比自己還高的女孩,王阿貴和陳二狗摸著黑對看了一眼,倆人心裏的想法一樣——在這個頭的女人麵前當男人的有壓力。
王阿貴看了看暈倒在在雪堆裏兩個女孩,隨後摘下手套,用手分別摸了摸她們的頸動脈,心跳正常,脈搏穩定,應該沒有大礙。而且附近沒有石頭,應該不是像這個女孩說的是撞石頭上了,應該是摔下時姿勢不對在雪堆裏悶了一下暈過去的。
“老金,把繩子扔下來!”陳二狗衝著坡頂喊了一聲,看樣子這個女孩也難爬上去,還是用繩子係住她讓上麵拽上去吧。
“好嘞!”金雨堂答應了一聲,一根長長的繩子拋了下來。
“丫頭,過來。”王阿貴拽了拽繩子衝女孩喊道。
“幹......幹嘛?”女孩畏畏縮縮地不肯挪步子,王阿貴有些生氣,這都是些什麼人啊?怎麼好像啥也不懂似的?老子還能幹你嗎?王阿貴急了,幾步邁過去抓住女孩的胳膊就要往繩子底下拽。
“啊!——你......你你幹嘛?”女孩尖叫一聲竟然一下子哭了,胳膊使著勁要掙脫王阿貴的手,隻是王阿貴的手力氣何等之大,女孩的力氣又何等之小,她根本掙不動分毫。
“幹嘛?用繩子栓你!行了吧?”王阿貴不搭理女孩的哭腔和掙紮,一把把她拽過來,拿起繩子在她纖細的腰身上纏了一圈係牢,然後嚇小孩似的嗬斥道,“哭什麼哭?又不是要吃你!再嗷嗷把你扔下麵不管了!”
女孩被這一嗓子嚇得眼淚都縮回去了,渾身發僵地站那動也不敢動、吭也不敢吭,任王阿貴在她腰上又係了一圈繩子。
“用手抓著繩子!快點——手呢?拿過來!非得讓我把你扔這兒不行?”王阿貴想給她兩巴掌,怎麼比小孩都難哄?這一米七幾的個子怎麼長的?還神童呢,神經病兒童差不多!“老金,向上拉,一個,不重!”
“上去吧,我們一會兒把她們帶上去!”陳二狗看著也心煩,這他N的啥人那?女孩本來哆哆嗦嗦地指著兩個同伴不放心,又被陳二狗這一嗓子嚇了一跳,更是吭也不敢吭,哭也不敢哭,抓住繩子一步三回頭踩著雪坡慢慢上去了。
“這還神童呢?神經病兒童吧?”陳二狗衝王阿貴抱怨了一句,王阿貴表示說得好。兩人這才把地上的兩個女孩輕輕地扶起來。這倆女孩的打扮和那個女孩一樣,看樣子她們衣服都是同一製式的。
“我背這個高的,那個矮點的你來。”王阿貴把一個看上去比較低的女孩推給陳二狗。
“矮點的......”陳二狗一邊把那個女孩放到背上一邊汗顏地嘟囔道。這個女孩說是比較矮,但是這兩個哪個都比剛上去的那個女孩高,一個在180cm左右,一個在175cm上下,哪個都比王阿貴和陳二狗高半個頭。但是王阿貴終究比陳二狗高那麼幾公分,高者多勞嘛,自然要背那個快一米八的女孩了。
王阿貴從軍大衣裏解下武裝帶,把這個女孩背到背上用武裝帶把兩人一扣,虧得這武裝帶是從淘寶買的仿品,長度夠長,不然的話還真找不到用啥把女孩固定到背上;當然,這女孩也虧得腰細,這麼高的個子身材竟然沒有長偏,真難為她了。
王阿貴和陳二狗開始弓著腰、手腳並用地順著雪坡往斜上方爬,憑他們倆的體力這百來斤的女孩還真不算重,而且是女孩子嘛終究比那冷冰冰的彈藥箱來得親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