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也不生氣,輕輕躲過阿亮的雞爪,一槍托把他直直砸趴下,本想再給他一下子,但是想著他那塞滿茅草的衣服下估計瘦得隻剩皮包骨頭了,再給他一下子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受得了,殺了這樣的人陳二狗覺得髒了自己的手,於是就饒過了他。
“嗚嗚嗚——大哥,俺錯了!饒了俺吧!”阿亮變臉變得倒挺快,一看陳二狗犯渾,顧不得背上火辣辣的疼馬上改口,這時候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兩個兵根本不把他們這群昔日的公子哥大小姐們放在眼裏,再嘴硬就是不識時務了,縱然他老爹可是是某某官老爺,但在這破地方,縣官不如現管,不挨打才是上策,至於報複啥的回頭再找機會吧。
“知道錯了?嗯,挺識時務。”陳二狗撇了撇嘴,站起身子不再搭理這五個廢物。
王阿貴看了看曹雪振,曹雪振蹲在地上任打任罵也不吭聲,雖然滿肚子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隻是看著那三個幫他說話的女孩眼睛中帶著一絲歉意和感激,更多的卻是無奈——那五個人起碼還有點其他的東西保暖,可這三個女孩衣著破舊,連條厚點的破布都沒有,可想而知她們在這個窯洞裏的地位。
這一切王阿貴看在眼中:曹雪振是個忠厚老實的人,應該不屬於這個圈子,可能隻是跟著打雜伺候人的;如果他真是個高級技工的話,可以考慮收留他。至於那幾個公子哥大小姐,還是算了,他沒工夫搭理這群衙內。
“曹雪振,給你兩個選擇。”王阿貴不想在這群廢物身上浪費時間,這些人虛弱的跟什麼似的,扁他們一頓估計會把他們打死,“一是留下;二是跟我們走,隨你便。”
王阿貴看都不看這群人一眼扛著槍走向窯洞口,陳二狗一邊警戒著一邊緊跟其後。
“等等,帶我走吧!”阿亮一看兩人要走,馬上瘋了一般大聲喊了起來,“這兩個女人都給你們,想怎麼玩兒怎麼玩兒!隻要你們把我帶到省ZF,我保你們升官發財!到時候房子車子女人隨你們選!”
“阿亮!我C你嗎,你憑什麼把我們姐妹倆給這兩個破當兵的?你當初怎麼說的?說變臉就變臉?我們姐妹倆怎麼伺候你的你JB都忘了?”一聽阿亮說要把她們送人,旁邊的兩個女孩急了,也顧不得什麼廉恥了伸出竹竿似的胳膊掐住阿亮開始撒潑。
“喲嗬,姐妹倆共侍一夫啊?”王阿貴冷笑了一下踏出窯洞口,任憑裏麵的三個人打得不亦樂乎。拋棄自己的女人?這種男人王阿貴看不起,本來還對他們有些同情,現如今想想自己真夠善良的。那個奄奄一息的男孩估計和阿亮是一路貨,也虧得那兩個女孩對他們不離不棄;T奶奶的,老子當初找個媳婦都找不到,你貓了個咪的一下玩倆,倆還都對你忠心耿耿的。王阿貴這才發現那兩個女孩確實長得有點像,姐妹花啊姐妹花,王阿貴說不上來是羨慕還是嫉妒。
“等等!我跟你們走!”曹雪振喊道,接著跟著衝出了窯洞。剛才幫著他說話的那個女孩本能地伸了下手,但是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因為她看見了王阿貴那厭惡的眼神。
“能......能不能帶上那三個姑娘?”曹雪振不善言辭,哆哆嗦嗦地乞求道,“她們和那五個不一樣,她們是好人,好姑娘;雖然她們也是官家的閨女,但是她們知書達禮、單純善良,不是那種嬌小姐!”
“哼,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能和這群人玩一起會是什麼好姑娘?你要是舍不得她們大可以留下;你有本事我欣賞,但這不是你和我談條件的籌碼。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懂嗎?”王阿貴頭也不回冷冷地說道。
“不不不!”曹雪振嚇得趕緊解釋,“我我我不是談條件,我我我隻是舍不得她們——不,我隻是同情她們。她們真的是好姑娘啊!你們想不到,那五個人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們是混蛋,但是在這個圈子裏他們還是很仗義的。”
“嘿,你們什麼圈子啊?這麼有魅力?”陳二狗和王阿貴對笑了一眼說道。在不同的圈子裏人確實有不同的一麵,在這個圈子裏一個人可能吊兒郎當;但在那個圈子裏卻可能溫文爾雅。比如學校裏那些清爽、陽光、上進的男生在宿舍裏可能被子不疊、襪子能站、枕頭能擰出油,還可能打架耍無賴什麼的,但是這不耽誤他以後是個好丈夫好員工或者好老板;那些溫柔、幹淨的女生可能在寢室裏不比男生幹淨到哪去,甚至是個潑婦,但這不耽誤她結了婚後是個辛勤持家的好妻子,關鍵是這個圈子得有多大的力量能讓這個人把醜的一麵壓下、展現出美的一麵。
“我們是一個戶外俱樂部;成員都是富二代官二代,經常組織一些越野活動什麼的;這次就是組團去戈壁灘,所以清一色的悍馬和陸虎。在那種環境下對團隊的團結要求很高,如果他們一直是這樣子的話他們根本進不來這個圈子。這個圈子的規則就是甭管在家怎麼混蛋,但在這裏必須恪守一個戶外者的守則,大家也都很自覺;因為說不定哪天就輪到自己頭上了,倒時候沒人幫受罪的是自己。”
“活動結束後大家各走的,誰也不知道誰在背後究竟是個什麼人。大哥,老人們不都說:患難見真心麼?這三個女孩以前是這樣,這小半年一直是這樣,一直都沒變,她們的本質就是這樣的好姑娘!大哥,所以我才求你們帶上她們一起走吧!”曹雪振忙不迭地解釋道。
“那你是幹什麼的?”王阿貴有些疑惑,這麼高級的圈子怎麼會有曹雪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