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真低估了喪屍,本來以為和電影小說上一樣隻要有槍就能搜集物資,可惜咱們錯了沒有大殺器咱們連普通農村進不去,更別說進鎮子和城市了。”陳二狗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是啊,就這麼撓兩爪子就跑還不夠油錢呢。”金雨堂咧了咧嘴說道。
“咱哪來的大殺器?這種情況就是用火都不好使。一燒整個村子都跟著燒,喪屍是燒焦了,糧食也跟著燒焦。”王阿貴砸了一下路邊的電線杆有些惱怒。
今天的觀戰讓王阿貴他們意識到先前大大低估了喪屍的危險性,高估了自己的戰鬥力。先前他們隻是單純的以為隻要人多、武器充足就能進村子搜集物資,但是現實卻狠狠地給了他們一擊。在狹小的村路上、麵對蜂擁而至的喪屍如潮水般的前後包圍,在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情況下無論多少人、多少條步槍都是送死;但是最合適的大殺器莫過於重機槍,可是去哪找重機槍去?憑他們現在的狀況就是再找幾條步槍都是問題。
由於沒有大威力武器,接下來的日子裏王阿貴等人隻能憑借著摩托車極高的機動性在附近的村莊邊緣東撓一爪子、西撓一爪子地搜集點殘存的物資。可是他們能去的地方其他幸存者也能去,他們有車,別人也有車,在村莊邊緣喪屍少的地方有沒有槍沒有太大區別,人多人少才是重點,這樣一來王阿貴他們白費力氣的時候越來越多。
機槍、機槍、機槍......一次次的白費力氣讓王阿貴的腦袋裏一直閃動著這個詞,甚至睡覺做夢都是抱著機槍傻嗬嗬地樂,到底給哪能弄到機槍呢?沒有這種大威力武器就算麵前是國家糧庫也和他們沒有一毛錢關係;幾把54、幾條步槍,在洶湧的屍海麵前不比一根鐵棍強到哪去。可是憑他們的條件想搞到機槍簡直是癡心妄想,軍區軍區進不去,駐兵點駐兵點進不去,從哪搞機槍?
“......過路君子,那邊苦,自己照顧好自己......”這天子時,王阿貴照例蹲在寒風中空蕩蕩的路口燒著紙,嘴裏機械般地念著詞;但腦子裏還是“機槍、機槍、機槍”。長期的營養不良已經讓王阿貴的思維有些鈍化,根本就想不出什麼法子,王阿貴甚至有點種絕望的感覺——冬天獵物不好打,野菜也不好找,再沒得吃估計明年冬日的某天就是自己的祭日;也許不久後的某一天自己會和麵前的虛空中那些帶著鐵鏈的亡魂在一起吧?到時候會有人為我據一把淚嗎?聽著虛空中鐵鏈劃過堅硬路麵的聲音,王阿貴思緒紛飛。
“長亭外、古道邊;孤墳野塚槐樹間;有緣人、心莫煩;掠去浮塵把願還——未亡人,切記~~切記~~”隨著鐵鏈聲漸行漸遠,冥冥之中傳來一個蒼涼、落寞而又空靈的男聲,先是由遠及近仿佛吟詩之人從王阿貴麵前飄然而過一般接著漸行漸遠,然而漆黑的虛空中卻看不見半個人影。這是兩句古詩,似乎包含著什麼深刻的內容,尤其是最後的那句叮囑,像極了一個曆盡滄桑的長輩對年幼無知的晚輩之敦敦指點一樣讓人感到和藹、親切、幸福,王阿貴的眼眶不由得一熱。
“多謝使者指點!未亡人給您磕頭了!”王阿貴愣了一下,當明白這是誰給他的指點後,向著聲音消失的方向倒頭便拜,連磕三個響頭,滾燙的淚水流下麵頰,滴到冰冷的路麵上——王阿貴已經很多年沒有再流過淚;這次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淚水,因為這句指點包含的意義太大太大了。
“阿貴,你怎麼了?你剛才在給誰說話?”宋婉兒嚇了一跳,趕緊跑過來摟住王阿貴,她以為王阿貴這幾天壓力過大精神出問題了。
“阿貴,你沒事吧?你剛才說話的樣子太嚇人了。”陳二狗和金雨堂、韓燕跟著跑過來,眾人圍著王阿貴緊張兮兮的。
“我沒事,別擔心。”王阿貴笑了笑,從宋婉兒懷中出來站起來對大家神秘地一笑道,“回去睡覺!明天我們有活幹了!”
第二天一早,五人開著吉普車和摩托車在田野間轉悠,騎兵刀依然在閃動著寒光,隨著一顆顆屍頭的落地,王阿貴他們已經在附近轉悠了一上午。
“這附近怎麼會有亭子?如果有的話這一馬平川的一眼就能看到。”陳二狗駕著摩托趕上王阿貴。
“長亭未必是個亭子,也可能是個地名。既然找不到亭子就找槐樹。”王阿貴有些焦慮,緊了緊軍大衣說道。
“阿貴,不行我們去亂葬崗吧,一般槐樹都長在那裏!這一片都轉過了,沒有符合的地方。”吉普車趕上兩人,金雨堂在駕駛室裏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