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真有閑的蛋疼的人想到了,我說萬一啊,咱就拿槍跟他們幹;是在不行咱從後麵的樹林裏逃跑,這不,車子從那個土坡開下來穿過樹林正好可以停在這後麵,那裏還有個草垛,到時候做一個偽裝網往上麵一搭,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王阿貴給兩位女士解說著這個加油站的好處。
“東躲西藏的日子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看樣子這裏要比那個民宅安全得多。”宋婉兒聽完後感慨道。
第二天,五個人就開始了緊張的施工;由於附近有喪屍活動,汽車一發動喪屍就會過來,五人就得藏起來或者開著摩托車把喪屍引開,等喪屍過去了,再繼續施工;期間還得加上出去打獵找食物,因此工期變得非常漫長。
施工改造從地庫開始,雖然鋼板的強度很高,上麵就是停輛重卡也沒關係,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大夥還是在地庫正中間用磚頭起了兩個承重用的柱子和地庫邊緣的水泥槽找平,待鋼板壓上即可。在工程車上還有一些不知道為哪準備的廢舊鋼板,雖然強度不如地庫鋼板大,但睡人還是沒問題的。於是在地庫沒有門的另一半又壘砌了三個兩米高的承重牆,上麵蓋上鋼板,正好把四米高的空間分為上下兩層,下麵可以當倉庫,上麵的鋼板鋪上一層泡沫塑料和軍被就是溫暖的床鋪,當然那裏是女士們的閨房;男士們則在另外一半空間中搭上幾張單人床。
地庫內部改造後,金雨堂開著車拉動鐵鏈拖動封頂鋼板封住地庫頂。然後拿出工程用密封膠在鋼板和水泥槽之間的縫隙裏打上一層,再用水泥裏裏外外抹上一層防止雨水滲漏;導熱十分快的鋼板讓保溫問題變得很嚴峻,大家不得不用裝修的泡沫塑料、枯黃的稻草什麼的在鋼板下方做了一個厚厚的保溫層吊頂,聊勝於無,總比外麵風吹雨淋的強太多了。地庫的大致格局就出來了,五個人終於可以從旁邊的草垛子裏搬進地庫睡覺了。
外麵的車庫大門是兩扇裝有滑輪橫向開的鐵門,王阿貴他們用那些沒用的預製板、鋼筋焊了一個可以活動的遮板,上麵用膠粘上柳條、木板什麼沒用的東西,外麵再對上厚厚的一層茅草,往土坡上一蓋,正好擋住一半鐵門,隻有北京吉普停裏麵,另一扇門就不打算開了。另一扇鐵門則用茅草實實在在地堆了個打草垛。兩個草垛一個是空心活動的,一個是實在的,關上遮板兩個草垛仿佛連在一起似的,離遠看根本看不出來裏麵別有洞天。
同時外麵那個十幾平米的維修間窗戶和通往外麵的門也被用磚頭封上,外麵抹了層水泥,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來這裏有門的跡象。人員進出從車庫大門上留好的小門進出,先經過車庫再進入維修間、再進入地庫,三重防護要安全得多。
工程車上的汽油動力焊機被扛進維護間,用來給那幾組從工程車上卸下的大型電瓶充電;有了電瓶,地庫裏可以使用一些簡單的小電器,照明已經不再是問題。一台小型泵油機被清洗後改裝成水泵,一條橡皮軟管將井水引入維修間,而井口附近則用磚頭壘齊蓋上泥土和茅草遮蓋住。如此一來,維修間裏再隔出一個三平米的小間裝上出水口就可以做洗澡間用了。總之人類的智慧是無窮的,隻要想做能做,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這些泥瓦活雖然眾人沒做過,但是照著葫蘆畫瓢進行些小小的改裝還是可以的;盡管這樣,也耗費了他們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他們的體力不足以支撐長久的勞動。三個星期以後,一個雖然粗糙但居住效果十分好的小型基地建造完成,王阿貴開著金杯車拉來了一車農田裏的堆肥,圍繞著地庫上麵灑了一層,這味道夠衝的,但卻能很好地掩蓋人類居住的氣味——雖然這是小說上學來的,有用沒用起碼是個法子吧。
小基地終於建好了,這天晚上,五個人輪流洗過澡、換過幹淨衣服,裹著嶄新的軍大衣坐在一圈車座椅上;地庫的牆上用工業膠牢牢地粘上了幾個小台燈,長長的電線接到外麵的電瓶上。小台燈功率不大,昏黃的燈光照射著40多平米的地庫,既有一分溫馨,又有一分詭異。
“終於有個家了。”宋婉兒靠在王阿貴懷裏享受著這短暫的溫馨。一身清爽的王阿貴輕輕地撫摸著宋婉兒濕滑的長發——這是三個星期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是啊,終於有個家了。”韓燕甩了下濕漉漉的長發裹緊軍大衣靠在牆上跟著感慨。女人內心深處最渴望的永遠是一個安穩的家,“家”這個詞對於女人來說有著男人無法想象的重要性。對於女人來說,隻有一個真正屬於她們的地方才能讓她們內心深處感到安全;在外麵辛苦一天的女性隻有回到那個熟悉的地方才能全身心地放鬆下來——最好家裏還有一個堅強的臂膀和一個可愛的孩子。
“我說女士們別放鬆心態啊,說不定哪天咱又跑了呢。”陳二狗正坐在一張隨便壘出來的桌子前對著那台筆記本電腦玩著魔獸,話音裏還帶著不服氣地說道。就他一個光棍,還好有遊戲陪著,不然的話看著人家兩對溫存著他不得憋屈死?昔日的花叢老手如今卻淪落到這步田地,用宋婉兒的話來說就是報應。
“阿貴,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咱們剩下的糧食不多了。”金雨堂一邊裝著商量正事,一邊往韓燕身邊挪了挪,這又是一個不懂女人心思的可愛男人,韓燕心中其實已經認定他了,隻是金雨堂還傻不拉幾的看不出來;同生共死三個多月建立起來的感情豈是其他什麼因素能幹擾得了的?也許韓燕以前看不上金雨堂,但是經過這段生死絕境,任何一個女人的心都會接納那個在絕境中還對她不離不棄的男人,哪怕他真的很醜、很傻、不會說俏皮話、不會哄女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