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持刀的是人終究不是機器,一天的驚嚇已經耗盡了他們的精力,在左右突殺了幾分鍾後王阿貴二人感覺體力嚴重下降,兩斤多重的刀慢慢地也感覺像千斤重物一般;遠處的村口在夕陽下清晰無比,但是三人卻死活沒辦法靠近一步,總有些喪屍能從犄角旮旯裏鑽出來。
“他M的,跑不出去了!”王阿貴把車橫在村子裏的一片空地上,揮刀砍翻了一隻緊緊抓在摩托車上的小喪屍。喪屍的黑血已經濺滿了他和宋婉兒的衣服,本來雪白的摩托車此時已經變成了黑色,王阿貴活動了一下酸疼的右臂後感覺有些脫力。
“怎麼這麼多喪屍?他NN的怎麼會有這麼多留守老人和小孩兒?這村的村長真該拉出去槍斃十分鍾!”陳二狗看著仍舊綿綿不絕圍過來的老小喪屍感覺有些可笑,這要是死在這些喪屍口中就是做了鬼也感覺丟人,不過轉念一想,幸虧這是老小喪屍,要全是青壯年喪屍的話現在他們早沒氣了,“怎麼辦?用槍吧?”
“你能保證一槍爆頭嗎?”王阿貴甩過來一句,陳二狗立馬沒電了。有槍在手卻不能用,這種感覺讓他有些憋屈。但是不能一槍爆頭的話用槍又有什麼用呢?一槍爆頭是隨便誰都會的?用手|榴彈?更是沒譜,這周圍房子林立三人也沒地方躲,手|榴彈爆炸產生的衝擊波能殺死喪屍同樣也能殺死活人。
“TM的,二狗!無論如何你要給我堅持三分鍾!我去做汽|油彈!”王阿貴瞟了眼不遠處的一輛三輪農用車對陳二狗喊道。這個時候也隻有這個法子了,今天有些失算,覺得這些個喪屍很好對付,卻忽略了他們的體力已經開始透支——這幾年安穩日子過慣了,好多注意事項都被自然而然的忽略掉了。
“好!你動作快點!”陳二狗咬了咬牙,掄起刀跟在王阿貴身後衝向那輛三輪農用車,他要負責在車子周圍開出一片空地,留出時間給王阿貴做汽}油彈。
汽}油彈用著是夠厲害,但是做起來卻麻煩之極。王阿貴停車下地,掏槍對著車旁的幾個喪屍近距離接連爆頭,哪怕黑乎乎的腦漿濺到身上也顧不得了;陳二狗堅持不了多久,如果讓後麵的喪屍大部隊圍過來,三人今天真要報銷到這兒了。
和昨天在地下車庫做的一樣,砸爛車窗,從工具箱中翻出軟管,然後撬開油箱蓋,可問題又來了,這裏除了車上備用的兩個四升的油壺外根本沒有多餘的容器。
“婉兒!把礦泉水全倒了,我要用瓶子!”王阿貴一邊往油壺中抽著油一邊對宋婉兒喊道。宋婉兒本來想說咱們就這點水,可張了張口又閉上,馬上從後備箱裏翻出準備的幾瓶礦泉水往地上倒水。
“還有多久?TM的我堅持不住了!”陳二狗的右臂已經開始充血,但是又不敢停手,眼看著喪屍大部隊距離空地就剩幾十米了,陳二狗急眼了。
“婉兒過來灌油!”王阿貴把軟管塞給宋婉兒,從車座上撕下一團破布塞進其中一個油壺的壺口,另一個敞著口,一手拿槍一手拎著灌滿柴油的兩個油壺飛奔向後麵的喪屍大部隊。王阿貴要先把這一大群喪屍阻擋住再說。
幾個青壯年喪屍打頭的大部隊看到一個拎著東西的鮮肉向它們跑來,頓時興奮不已,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許多,雖然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柴油味,但是仍然阻擋不了喪屍吃鮮肉的興趣。
“乖,洗澡嘍!”王阿貴獰笑一聲,在飛奔中放下那個塞緊蓋的油壺,雙手舉著敞口的油壺對著麵前的喪屍潑灑著柴油。而喪屍卻對潑麵澆來的東西不管不顧,繼續伸著手撲向眼前的鮮肉,這點柴油對它們來說不過是毛毛雨。
看著包圍圈越來越小,王阿貴顧不得手中的油壺還沒澆完,劈頭把油壺砸向離得最近的那頭喪屍,喪屍被砸了個趔趄,隻是短暫地停了一下,好奇地看了眼這個流著液體的東西然後繼續走向王阿貴。
“砰!”王阿貴扣動了扳機,滾燙的彈頭夾雜著破空聲鑽進了隻剩一點油的壺底,緊接著迅速點燃了剩餘的柴油。劇烈燃燒的火焰還不待塑料壺燒化就從壺口噴湧而出,接著引燃了周圍澆上柴油的喪屍,憤怒的火焰瞬間布滿了這群打頭的喪屍;但是一壺柴油終歸太少,喪屍身上的火焰雖然猛烈,卻無法停止它們行進的腳步;渾身燃燒著的喪屍猶如從火海中走出的T800終結者般邁著堅韌的步伐繼續前行。
“嗨!”就在此時,王阿貴點燃了另一個油壺口浸滿柴油的布頭,雙手舉起油壺用盡力氣推向火屍身後燒得不太猛烈的屍群;然後躬下身子撒腿奔向宋婉兒。陳二狗一看油壺被拋出,馬上擰動油門逃離屍群。
“轟!”油壺在屍群中爆炸,雖然沒有手榴|彈的威力巨大,卻也能將附近的玻璃全部震碎;伴隨著衝擊波的蕩開,一片片火油如雨般灑向屍群,頓時湧在前麵的喪屍徹底被火焰吞沒;衣服、毛發、幹枯的皮膚......喪屍身上凡是能燒著的東西統統在燃燒,一個喪屍燃燒不可怕,幾十個喪屍燃燒就形成了摧拉枯朽之勢。
很快打頭的喪屍僵硬地摔倒在地,後麵的喪屍被絆倒,再後麵的仍然不管不顧地往前衝,一時間屍群擠擠攘攘地亂作一團,大部隊被徹底阻擋了下來。皮肉燃燒的焦糊味伴隨著滾滾的黑煙彌漫開來,嗆得三人有些作嘔。
王阿貴顧不得欣賞這美麗的景色,從宋婉兒手中接過塞緊布條的七八個兩升的礦泉水瓶,點燃布條扔向前方的屍群,雖然這幾個汽}油彈的威力不大,但也成功減緩了喪屍的進攻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