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李起航剛準備夾一塊香港陳記燒鵝,不想父親的安排竟讓自己特意跑一趟,十分詫異。
“對,怎麼啦?今天在家,還不能喝點酒?你不知道在哪裏嗎?再說了,這杯子都是現成的,總不能當作擺設一樣好看吧?快去!”李載洲還真是一個懂得生活的人,那種得意洋洋的欣慰都寫在了臉上。
“董事長,要不我去吧,讓……”吳媽作為下人,似乎有些不敢讓“二少爺”李起航特意去跑一趟,好像這是自己應該做的。
李載洲卻用筷子輕輕點了一下,然後具備很威嚴、很強勢地說:“你坐下吧,這些小事就讓年輕人多去做做,原本是想讓揚帆去的,但是他最近比較辛苦,也就沒讓他特意去跑一趟,起航最近在家閑著沒事,連照顧媳婦都不會,如果那瓶酒都還有意見,那麼以後他有什麼事,我絕不會再伸手幫他!”
這話的意思很清晰明白,就是說各自的安排分工不同,如果連自己的那份職責都做不好,一點小事,力所能及的都有反對意見,還能妄想將一些重要職務交給他。
李起航跟旁邊的文穎對視了一眼,似在暗中交流什麼,但文穎還是急躁、複雜的眼神催促著李起航趕緊去,千萬不要再惹父親生氣。李起航放下筷子,站起身來轉身向地下室跑。
吳大媽顯得很慚愧,要是因為遷就自己,而害得“二少爺”從今以後結下怨恨,隻怕接下來的日子都不好過了,可是李載洲在為自己撐腰,害得她也心情複雜,囁嚅難言。
阿妹看著範爽,他什麼話也不說,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專心、認真地吃著自己的飯,管他們之間怎麼分配與安排,自己保持著冷靜與沉默,似乎這樣才顯得成熟一些,免得卷入一場看不見的紛爭之中。
酒很快打開了,並且每人麵前都有一點,而範爽這時卻特意提醒了一句,“弟妹不是有身孕嗎?她不適合喝酒,起航也就多喝點,咱們兩兄弟這是第一次……”
李載洲不由洋溢出得意、讚佩的微笑,看來李揚帆這個大哥還是比較細心的。
李起航好像感覺到範爽的特意針對自己一樣,要不是他為文穎著想,恨不得立即跟他較上勁,心裏很不服氣,憑什麼自己要多喝,他呢?意思是帶來一個,是為他分擔的?“是啊,那麼我一個人要敬你和未來的嫂子,是不是……”
阿妹心裏連續激靈,怎麼又是“嫂子”?這頓飯看來還另有意思?可是還沒等自己拒絕,範爽將她的杯子也端起來,然後什麼話也不先說,仰首就是一傾,直接飲下。阿妹不知所措,更不明白範爽到底這是要幹什麼?預想阻攔,但是他毫無預示的動作之快,幾乎來不及開口,又轉移眼神向上麵的李載洲看去,示意他能勸勸這對兄弟。
範爽飲下後,說:“好吧,這酒,女孩子都不適合喝,阿妹的酒我也承擔下,記得好像還有什麼牛奶吧,不如她們喝這個,既養胃,還健康。”
吳大媽終於找到了個能稍微活動的理由,不待有人說,有人去拿,她立即離位,二話不說地跑去倉庫拿,回來後,也為阿妹,文穎斟上。
李載洲看得樂開了花,哈哈大笑:“好啊,兩兄弟都那麼心疼身邊的女人,這點比我強,希望你們不要相互較勁而傷了兄弟感情,這事揚帆最是清楚,我原本也有很多兄弟,但是也是因為曾經的一點小事而弄得反目成仇,我不願意看到我的兩個孩子也變成這樣!”
李起航對於自己身世背景知道的並不多,但是範爽卻是知道,心裏在想:您還好意思提以前,自己就是一個逃避的懦夫,自家的事不管,害得媽媽一人既要麵對那麼多敵視的目光,還有不惜辛苦地照顧好我,最終病倒,逝世,您才是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