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會說那麼一番很富有哲理的話,什麼‘對於一件你很感興趣的事,會為之瘋狂,長期地堅持,並將癡迷在上麵’原來你不是為了鍛煉身體才這麼強烈地要求自己的啊,你到底在做什麼壞事?”
範爽臉上尷尬不堪,他現在一臉滾燙,隻怕有個雞蛋都能將它烤熟。他閃躲著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並不大光彩,還是不說為妙,再說現在幹嘛一說減肥,扯了那麼遠,言歸正傳……”說著,不時用眼注意了下阿妹的反應,她也沒有再執拗著要求自己將真相非說出來不可,也沒有再問其他的,隻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聽自己繼續將故事完全說完,一時自己心裏七上八下的感到不安,哽咽了一口氣,繼續道:“劉雪的抱怨,我也愛莫能助啊,我倒沒有說出一些難聽的話來刺激她,因為我還真沒有那麼無情絕義,狠心殘忍去傷害一個女孩子的自尊心。後來她時不時地也學著提及以前的事,說起我和她在一起的經曆,仿佛都在她腦海裏曆曆在目,還一一呈現出來讓我懷念。”
這時阿妹又活躍起來,似乎對於範爽不願說出來的隱憂也絕不會強烈要求的,但對於他說得精彩部分,又忍不住要多問幾句,插上一句:“還說人家的不是,你看看,你想想,她是多麼地愛你,對於你和她之間發生的事,一件件的都記在心裏了?”
“可不是嗎?從剛開始見麵,到第一次單獨相處,到菜市場買菜,說我當時買雞,從口袋裏一掏就是一大把亂糟糟的錢,也沒有個皮夾子或是錢包什麼的,還說當時隻給五十元,差點鬧出笑話,我勒個去啊,原本以為這事她不會記得那麼清,沒想到原來是準備永遠記住,隨時準備黑我啊?還有又說我為了買水果,偏偏什麼不好買,卻要買梨,我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很單純,很誠實地問她買梨怎麼啦?她說,第一次見麵,上門做空買梨不好,梨與離諧音。我說都什麼時代了,思想還那麼保守傳統。她說,她並不是那麼在意,也不是封建迷信,而是大人們也在家,難免會招惹來閑話。”
阿妹也覺得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不能像當初那樣和好如初了,經曆過時間的沉澱後,隻剩下互相拆台了?這是她內心最不願意接受的,齊聲問道:“大叔,是不是覺得無心犯錯後的無奈啊?不過躺著中槍誰都有過,這些隻要你看淡就好,她是喜歡你,才跟你掏心掏肺地說這些話,女孩子嘛,口是心非!你又何必在意呢?”
“我哪有在意?隻是感覺她舊事重提,太傷人自尊心了,我卻無力為自己辯護,也沒法去反駁,試圖以同樣的話打擊她,畢竟真心相愛的兩個人是相互維護彼此間的關係,而不是相互拆台,這點我想的很清楚,一直悶不吭聲,她又抱怨說我連句最起碼的,最簡單的‘我愛你’或是‘我喜歡你’的話都舍不得說出口;我隻是說,我不是那種輕易將愛掛在嘴邊,每次跟你在一起又拿‘好好待你一輩子’之類的誓言哄騙你,我是一個內斂含蓄、又有深度的人,要是變得像你想象中那樣,那才是連我自己都覺得虛偽又敷衍。她又說我第一次到她家洗澡,連熱水也不會調,這不明顯嫌棄我沒見過世麵,好老土嗎?”
“不會吧?大叔連變節熱冷水都不會嗎?難不成你直接洗得冷水?”阿妹也很驚詫地叫道。
“是啊,我不是不會調,是她家的熱水器實在跟別的還真不一樣,怎麼捯飭都弄不出熱水來,我當時……你知道的,我在洗澡吔,總不能在裏麵叫她來幫忙調一下,那不得囧死人了?我這人不善表現,又不喜歡麻煩別人,所以,搗鼓來,搗鼓去,生怕弄壞了,又愛麵子,自然就洗涼水了,不過洗涼水也習慣了,相比以前我剛去部隊的頭幾年,條件優越多了,不都是天天洗冷水嗎?”
阿妹笑得有些肚子疼,“大叔,你真是顧及麵子卻虧待自己,寧願多吃點苦也不願說出來,真是活要麵子,死受罪!”
“是啊,所以我為了不再受罪,也就不再給她留什麼情麵,也不再顧及自己的麵子,既然她要揭我短,我也不甘示弱,還是找不到戳擊她的理由,她又提些有的沒的,就連我都記不住的囧事,似乎很招她的歡心,並沒有多說什麼,總是抱怨我連她的手都沒有牽過,那對戀人像我們的關係那麼奇特怪異,就連自己到她家兩三次,居然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