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欣慰地道:“大叔果然不是那種花心的人,那後來呢?”
“後來?我一邊訓練,心裏麵一直都在幻想著能和她在一起,是藍宇夢,不是趙英啊,可別聽錯了……”
“知道的,你幹嘛還要多此一舉?”阿妹感覺範爽有時候太過於較真了,忍不住責備了一句。
範爽又續道:“我之前因為許多感悟,白天訓練,晚上還要站崗執勤,一個人靜下心來的時候,不是我閑不住,而是當時真的很有切身的感觸,也就利用時間,理清思路,將好多東西都以日誌的形式表現出來,也在哪個時候產生了許多對生活或是感情上的疑問與矛盾,像與媽媽之間的誤會,環境下迫不得已的無奈,對社會現狀的浮華產生的懷疑,反正也就寫了好多好多。”
“這樣也挺好的,在最苦最累的時候還能繼續保持興趣愛好的培養,也很不錯啊,至少心裏得到了最好的慰藉。”
範爽點點頭道:“好比《七月的雨,沉浸的心》,《花季中的你,雨季中的我》哎!反正就是淒美感懷的散文一樣,我也不知道當時的文采那麼好,反正猶勝我現在,或許真的,感情這東西是催化劑……”
“《七月》寫得好淒涼又肉麻,至於另一篇我怎麼沒在你空間裏發現呢?難道你隱藏了?”阿妹似乎看過自己所寫的東西,要不然會這麼熟悉,知道內容。
範爽笑道:“因為我也在那段時間裏變得很放縱,有點放肆,這些都是我以前的QQ存在有重大安全隱患,於是從上麵弄過來的,《七月》寫得呢,雖很激憤,但還是比較婉轉的,至於《花季,雨季》我是怕以後有人看到了會誤會,將它永遠停滯在了以前的號上,當作是一種紀念吧。”
阿妹並沒有打算追問下去,她不再置予任何評論,問得太詳細反而覺得範爽會介意,更何況提及過去的傷痛已經很愧疚了,要是連一些毫微細末都要追究的話,有傷他的自尊心。
範爽繼續道:“不是我這人擅長幻想,也不是整天抱著遐想過日,我與她並沒有見過麵,與日俱增的感情似乎到了那種少了她就無法存活下去的地步,或許你以前也說過,有人為了考試發揮失常,有人卻因為失戀哭得稀裏嘩啦,我這人或許就是後者,但是卻容易動情,動情的人的心就十分脆弱,十分觸景生情,記得七月,天氣也跟現在差不多,甚至連雨也現在很像,肆無忌憚地下著,將我們連隊陽台前的一排粉紅色的小花打得萎頓垂低,幾株不知名的花開得很茂盛,細條的樹枝幾乎難以承受,再加上雨水的浸濕,連帶著重量壓低下來,地麵殘紅一片,極富詩意,我們為了備戰比武競賽,天又下雨,取消了戶外訓練,在陽台上訓練槍械分解,看著陽台外的紅花,淅瀝得大雨,腦子中情不自禁就想起了心目中擔憂的人,也就寫出了當時真是的心裏寫照,不是我多愁善感,而是我知道她的家境情況,恨不得能為她分擔一切,經常我晚上與她通電話直至午夜,我也不知道哪來的話題,似乎摒棄了俗念,不計後果,與她暢所欲言卻又不覺得當時的訓練辛苦,也不覺得身心疲憊,還有種精力旺盛的愉悅。”
“好了,大叔,你別再傷感了,已經都過去了,雖然那段期間是你最幸福,最快樂,也最開心的時候,那為什麼你們沒有走到一起?難道你們隻是心靈上的神交?卻沒有談婚論嫁,非她不娶的火熱嗎?”阿妹也不想將這層其薄如紙的現實給捅破,哪怕讓他在多沉浸在當時的幸福欣喜之中也好,或許心裏會好受些,但過去的終將會過去,對於一個心徹底傷了的人來說,還有什麼比這更慘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