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裏?心裏嗎?就讓時間衝淡它好了,也讓時間慢慢療傷,直到有一天內心無比強大,性格也無比堅強的時候,不再輕易被任何困難挫折所擊倒了。”
“你說的那是女漢子,或許我也很想充當一個女漢子,但是好像做不到的,還是內心不夠你說得那麼強大,也沒有那麼堅強吧?”
“是不是還有其他事令你感到畏懼,感到害怕,甚至也留下了不好的回憶,甚至在心底烙下了傷痕與印記啊?要不你說來聽聽,趁著此時此刻,一並講出來,將開心不開心統統都拋出來,不必壓抑自己了。”範爽倒會給人加油鼓勵,但勸人似乎真不是什麼強項。
阿妹也是這麼打算的,她不知道範爽這種直率坦誠的性格好還是不好,不過與他在一起的感覺是那麼踏實,而不是像其他人在一起時相互防備,相互抵觸。
“那我說了,你作何回報呢?要不給我講講你在部隊這麼熱情團結,緊張活潑的環境裏的經曆,怎麼樣?”阿妹居然也提出了條件作為交換,好像這是對等的條件。
範爽滿是尷尬與難堪,自己幹嘛要好奇,都說好奇會害死貓,而這樣也會害死自己,一下猶豫不知如何答複。
阿妹也不計較追究他是情願還是不情願,說道:“我記得就在兩三年前的時候,當時吧,我的傷好了後還是不肯跟著媽媽回家,因為我也不想再靠家裏麵為我付出什麼,更不願意看到媽媽再為我的事擔驚受怕,所以我也是在倔強地證明自己。”
範爽也深有感觸,可惜的事自己期望的美好與幸福卻不經意間在你手指尖流逝,或許是在部隊呆的時間太長了,八年時間的與世隔絕,出來竟然發現整個社會都在飛速進步,而自己雖在行伍,卻被遺棄,跟不上它的腳步,落伍了,“其實無論你在哪裏,無論你在做什麼,無論你高興與傷心,受傷與流淚的時候,家的大門永遠都為你敞開著,而你唇齒相依,血濃於水的家人他們都是無比關心、寬容、接納著你的,你完全可以回去,好好休養一陣子再出來,至少緩解下當時的心理創傷。”
阿妹也知道這些,但範爽的引用套話,她心裏也懂得,可就是做不到,人都是這樣,真正不必擔心防備的是親人,是家人,但總想為了證明自己的長大成熟,選擇遠遠地逃避躲開;而真正冷酷,充滿凶險與殘酷的卻是精彩的世界,你會經受不住誘惑,義無反顧地朝著它奔去,還是心甘情願,投懷送抱那種,九牛二虎之力都拉不回你,“我就是要家裏人感覺那件事完全過去了,在我心裏麵根本沒留下什麼陰影,不好的情緒,為了最好的證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所以我才要選擇這種方式,讓媽媽感到安心啊。”
“善意的欺騙?哎!欺騙了家人,但騙得過自己的真心感受嗎?舊傷未愈,恐怕又要添新傷了?”
阿妹幽怨地情緒有些低落,能不低落嗎?她剛經曆一場終生難忘的生死挑戰,因自己的一時貽誤判斷差點沒丟命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誰知道還未從那段陰影中走出來,又遇到了更不開心的事。
“兩年前吧,我還是獨自一人在外拚搏闖蕩,就像勤勞奔走的蟻族,任勞任怨,勤勤懇懇,也認識了另一個人,或許我自己不夠陽光開朗的原因,所以希望找的另一半是活潑開朗的陽光大男孩。”
“這不挺好的嗎?知道性格的互補,也希望能用別人的陽光快樂感染自己,讓心裏的陰影被驅散,幹嘛還這麼悶悶不樂的?”
“其實你不知道,正因為他嘻嘻哈哈,整天嬉皮笑臉,沒個正形,而且還是那種真的比較不成熟,比我還任性的人。整天都黏在我屁股後麵,跟屁蟲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