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兒沒事,隻是父親為何還要回來雲州,明知道雲州容不下我們東方家。”
她雖想盡力安慰父親,但忍不住責問,為何不走,不顧雲州生死自己獨得自由就罷了。
“東方家是忠臣,皇室不公,但百姓無辜。”
父親總有自己的一番見解,決定了就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帝羽微歎了口氣,堅毅對父親說道:“羽兒一定會救您。”
“你和你哥哥活著就是父親最大的心願。”他一副殘骨,不奢望還能從靈宮安然出去。
“可是我和哥哥的願望就是父親好好活著。”帝羽邊說眼淚邊流,但是堅毅臉上一絲也不退讓。
張公公敲了敲靈宮的大門,在外喊道:“時間差不多了。”
帝羽戀戀不舍和父親分別,腦海裏就隻有一個想法,她要救出父親。
走出靈宮,雲州上空已染上一層灰蒙,可惜國人不知國要滅,看不到上天的警示。
“張公公,能否帶我去太子行宮。”
張公公麵露難色:“太子為東方將軍進諫,被幽禁在行宮裏,除了太子妃,別人不能探望。”
帝羽了然,對張公公行了個微禮,欲離開皇宮。
“東方小姐請留步。”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趕到。
“何事?”
“皇上有請。”
帝羽和張公公麵麵相覷,張公公眼底裏有擔憂。
回到大殿上,殿裏除了洛皇以外,還有一個人。
慕容舞。
慕容舞十分得意地站在那裏,趾高氣揚。
三年不見,慕容舞已有一股少婦風韻,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副嘴角,明明偽裝成大方知禮的模樣,卻總是一眼就被人看透,一個人骨子裏的壞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
帝羽跪在大殿中,對洛皇行禮後,不解地問:“皇上有何吩咐?”
“太子側妃方才和朕說了件事。”洛皇緩緩而說。
帝羽高拱著雙手:“帝羽聽之。”
“朕非是不講道理之人,朕聽說越州主帥是你以前的部下和你相交甚好,若是你肯去勸服他,朕便放了你父親。”
帝羽驚訝抬起頭,堂堂九州之一的雲州既然想利用她和連城瑾的關係去和越州共結兩州盟好,真是天大的笑話。
洛家的所作所為令人氣惱:“洛皇不去想怎樣對抗外敵,卻抓著我們東方家不放,不覺得很可笑嗎?”
洛皇沒有惱怒,反而麵色溫和:“答應或是不答應,你父親的命由你掌握。”
明明就是一句簡單得再簡單得話,卻讓帝羽感覺到了千斤重。
她咬牙切齒一字一頓:“我絕不會去說服他。”
這是連城瑾自己的選擇和決定,她沒有資格去說服他,也絕不會幹涉他。
洛皇溫和的笑容逐漸凝結,甩袖坐回龍椅上,大喊:“來人,東方帝羽違抗皇命,暗中勾結越州,押下去遊街示眾十日。“
有帶刀侍衛進殿,將帝羽押著走,帝羽臨出殿時,回望一眼。“洛皇,君不疑臣,疑臣不用。”
帝羽目光如炬,折射出堅硬冰冷的臉龐,令洛皇一頓。
“帶下去!”洛皇懊惱自己竟會對這個廢物生出怕意。
帝羽被押解出宮門後雙手雙腳就被扣上了沉重的木板和鐵鏈。
不知道是洛皇的吩咐還是什麼,她的鞋子被強行脫了下來,走在被午後曬得滾燙的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