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出去,我要絕對的安靜。”風如塵淡淡吩咐,納蘭錦璃深深的看了一眼垂眸無聲息的鍾離璠,再看一眼那些散發著寒光的針,當先走了出去,容戈低著頭,背影無端肅穆,緊隨納蘭錦璃身後。
室內一空,隻剩兩人,鍾離璠耷拉著腦袋,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風如塵似乎冷哼了一聲,伸手觸上她的脖頸。他的指尖很涼,鍾離璠腦袋微微動了動。
“你要幹什麼?”話音未落,嗤啦一聲,下一刻鍾離璠胸前一空,她頓時暈迷去了大半強撐著精神看向風如塵的方向,卻什麼也看不清。
風如塵一手撕裂了她胸前衣襟,看也不看一眼,掀開被子,鍾離璠呼吸一滯抬手去擋。
他卻指尖一轉點在她的腕上,再在她胸前腰腹幾個蜻蜓點水,本就虛弱的鍾離璠這下半點也動不了,連聲音也發不出。黑暗中,她眸光驚恐慌亂的望著某個方向。
眼前隻著水藍色肚兜的女子,肌膚光滑如玉,因了這一番虛耗,整個身體呈現不正常的瑩白還泛著淡淡的晶瑩,如最好的羊脂白玉,此刻她發絲淩亂垂在胸前,兩條手臂軟軟垂在一旁,抬眸,是那張絕色的容顏,其上慌亂驚懼一覽無遺,他心口一痛,無法去回溯那一刻看著她無聲無息躺在床上,若非他敏銳異於常人的醫術直覺,她那樣子與死人有何區別。死,他不敢去想這個字眼,誰都可以死,唯獨她不可以。
他抬手,觸上她的小腹,感覺到她肌膚的顫動,微微起伏的小腹,手觸上去如放進了這世間最令人迷醉的溫柔鄉,一時經舍不得拿開,然迷亂隻是一瞬,指尖微動,她的裙子裂開。鍾離璠本就雪白的臉色更加白了幾分,呼吸重了重,幾欲隻進不出。
內力被抽空,全身虛軟發酸,此刻他的指尖停留在她的肌膚上,一寸寸的輕輕移動,她整個人僵著連呼吸都沒了。
直到頸間一痛,灼熱感滲透毛孔,鍾離璠那口梗著的氣才算順了出來,隻是,有仿若無。風如塵坐在床邊,眼底無半分旖旎神色,盡管眼前是他最渴望的人,最美妙的身體,每每目光掠過便匆匆移開,專心施針。鍾離璠隻覺得體內一陣熱浪一波波湧上,衝洗著枯竭的經脈,燃氣生命的火。
她的身上照舊被插滿了針,像個刺蝟一般,隻是此刻眉宇間摻雜在雪色中的那抹深青淡去,人也不似先前那般了無生機。鍾離璠安安靜靜的坐著,任由銀針引導體內氣息調節。風如塵罷了手,此刻坐在床邊才得機會欣賞她的身體。還記得初見,她一身髒亂倒在他腳邊,那時亦是坦誠相見,彼時卻無半分感情,也未如此刻滿心悸動,即使她光著身子,他也什麼都沒看。
然而此刻,心愛的人這般低眉斂目模樣,隻著肚兜褻褲,胸前雙峰挺立,映肚兜上那處淩寒而開的峭壁蘭花更加挺翹,腰間一個收束,細膩的弧線向回彎曲,仿若奔騰的瀑布找到了契足點,肚兜邊緣,她的腰線細弱,盈盈一握,小腹處無一絲贅肉,即便是坐著也依然線條分明,卻在下盤線條舒展,嬌俏的雙臀綿延出修長的雙腿晶瑩如蓮藕,而終端的蓮足小巧可愛,指甲如貝。她的臉若神妃仙子,身體也如天工雕刻般美至極致,每一起伏,每一收束,每一彎著,都是一曲心靈的滌蕩,稍不留神,便失魂落魄。
風如塵不自覺的掉開頭,眼睛看向別的方向,隻是腦海中盤桓不去的,還是她的樣子。他的耳畔不自覺浮上紅暈,下腹一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凝神靜坐。
鍾離璠體內越來越熱,肌膚上也泛出淡淡的熱氣仿若置身雲霧,血色漸漸回升,卻隻是一星半點,依然麵色慘白如雪。雖然如此,鍾離璠卻驚喜的發現,內腹的灼痛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身早已四散卻在此刻被漸漸收攏的純澈真氣。她因此而越發激動欣喜,想著這樣的恢複速度是她想都不敢想的,軟換做平常,折損這麼厲害,耗費白天也不見得能恢複到如今這地步。這樣想著,方才因風如塵大膽的撕衣而生的鬱憤之氣也散了些。
納蘭錦璃站在湖畔望著水底悠然自若的魚兒,出了神,納蘭清弘進來時,他覺察到,立即會頭,卻在看到納蘭清弘那一刻愣在原地,一時失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