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楊嘉到了祖逖府閣就看見謝浮董昭寥寥幾人,估計其他人昨夜喝的太多現在還沒起床吧。楊嘉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微微詫異謝浮這個中年老男人怎麼來的這麼早,楊嘉可是清楚的記得昨夜謝浮喝的大醉,直接被人架回去的,沒想到竟然是來的最早的,估計昨晚時三分醉意,七分做樣!這老狐狸能在譙郡混的風生水起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眾人還未來齊,祖逖楊嘉謝浮幾人隻好扯開話題談論其他,終於在幾人閑扯一個時辰後,其他人才姍姍來遲。祖逖平時治軍嚴厲,但今日大家遲到事出有因,祖逖也不好追究不放,隻是狠狠的瞪了來的最遲的司馬劉毅一眼,劉毅不得辯解隻是憋的滿臉通紅坐在那。祖逖屬官中當屬司馬劉毅品秩最高,劉毅應當以身作則眼時守紀,卻不想劉毅卻是最後一個才到,是以祖逖才責備劉毅。
祖逖見眾人都已入座,清清嗓子道:“今日祖逖叫大家來是商討軍情的,粗粗算來今日以距渡江之日長達一月之久,可現在我等隻占了譙郡一縣之地,祖逖內心很是著急,前些日子城父張載被逼棄城而逃,城父現在隻是一座空城而已,我覺得這是個機會,隻要把握住這次就可一句奪得譙郡!”
祖逖剛一停歇,眾人就紛紛點頭稱是附和,不點頭附和還能幹嘛?祖逖剛剛所言瞎子都看出來了,重點在後邊呢,隻要在後邊的時候不要表現的像木頭傀儡就行了,馬屁這種東西能拍還是要拍的。
祖逖也不管眾人的稱讚繼續道:“此次兵分兩路,謝太守帶一隊占城父,我帶一隊北上占太丘寨,太丘乃是距譙縣最近的寨子,而且易守難攻,隻要占得此寨大局定已。我等兩隊人馬左右夾擊譙縣,到時候局勢翻轉,人為魚肉,我為刀俎。”
祖逖單獨讓謝浮帶一隊也是無奈之舉,人馬不夠啊,祖逖打算自己帶兩千人馬北上太丘,兩千人一走原北伐大軍就沒人了,城父所用之人隻能是謝浮塢堡人馬,也隻有謝浮才能指揮塢堡眾人,不過這也無傷大雅,以祖逖和謝浮的機敏都清楚的知道現在這種時候雙方都不會扯自己後腿的,是以祖逖才放心的將城父之責交給謝浮。
祖逖頓了頓不等謝浮答話繼續道:“如若是我等占了太丘,接下來該如何行事,我想謝太守不會糊塗的!”
在場之人隻有祖逖和謝浮兩人常年行軍打仗,論治軍練兵,除祖逖外,無人能及謝浮左右,和祖逖一左一右的配合攻打譙縣。謝浮自問這點能耐還是有的,這也是為什麼祖逖讓謝浮領隊的原因之一。
行軍路線等祖逖早已在腹中擬好,是以祖逖簡單的大致情況說明就打算散去,不想忽然想起一件重要之事又是開口囑咐道:“謝太守到了城父,要怎樣對待城父庶民這點要特別注意!”
謝浮那還不明白祖逖擔心之事開口答道:“謝浮自會依照前漢曹參故事,請奮威放心!”
祖逖又是重複道:“一定要記得蕭規曹隨,切不可有什麼大的變動,城父局勢所需就是一個字‘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