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韻宜鬆開李敏俊,幫他抻了抻皺掉的領子。
“你就是因為這張嘴被趕出韓國的吧?回家找麵鏡子,對著鏡子使勁地抽自己的嘴,抽成紫紅發黑了,你這嘴賤的毛病一準能治好。”
“記者的心都這麼黑嗎?”敏俊不由護著嘴。
“看對誰。”韻宜挑眉。
“對Johnny呢?”敏俊湊近了低聲道。
“你這德行可以出演《賤精先生》,妥妥的男一號。”
李敏俊作勢認真考慮了幾秒鍾。“不適合,我長得太帥了。”
丁韻宜:“……”
“多久沒彈琴了?剛上手有點滯澀。”李敏俊問。
“你管得太多了。”一個聲音冷冷道。
被搶台詞了。丁韻宜抬眼看去,是陸海生。
“丁丁,走。”陸海生拉起丁韻宜的手。
丁韻宜掙脫開,麵無表情道:“你先回去吧。謝謝你。”
陸海生咬了咬薄唇。眼睛閉上,再張開時眼底恢複淡然。“你知道今天就能見到簡悉之?”
“他可以帶我找人。”丁韻宜豎起拇指點點李敏俊。
“Woo~”李敏俊豎起兩隻手,“我可沒說要幫你找人。我很忙的。”
丁韻宜咬牙切齒地盯著拆台的敏俊。
“來吧台,我請你喝一杯。”“很忙”的李敏俊對陸海生說。
丁韻宜一個人被扔在台上,愣了一會兒,無可奈何地跟著兩個人坐到吧台前。
陸陸續續有客人進來。酒保們忙著手裏的活。李敏俊在吧台裏麵,一邊熟練地調著酒,一邊用流利的日語和坐在高腳椅上的陸海生聊天。
“你們聊什麼?”丁韻宜按捺不住問。
李敏俊微笑著看了丁韻宜一眼,低頭擺弄著杯子和酒瓶。
陸海生說:“李桑說,女人不能慣著,韓國和日本的男人用拳頭教育女人聽話。”
“首先你得打得過她。”丁韻宜眯了眼睛盯著敏俊。
一杯檸檬瑪格麗特放在丁韻宜麵前,敏俊一笑:“我打不過,我道歉。”
李敏俊在陸海生麵前放了一杯加冰塊的傑克丹尼,自己也端了一杯晃出吧台掠過陸海生坐在韻宜身邊的高腳椅上。
“敬野蠻女友。”敏俊提議。
韻宜和敏俊玻璃杯碰在一起,陸海生舉了舉杯子,吞了一口杯中酒。
“你怎麼知道他會日語?”丁韻宜指指陸海生。
“對這裏的客人我無所不知。”敏俊含糊道。簡悉之調查過他們,他知道。
李敏俊和丁韻宜聊起天,貴圈多得是話題。
陸海生盯著聊天的兩人,麵色沉鬱。不知在想什麼。
丁韻宜興致高昂地打探起某明星和某明星私底下的不合,冷不防胳膊被人拽住。
“跟我來。”簡悉之拉著丁韻宜的胳膊。
陸海生一把拽住丁韻宜另一手的手腕。“別去!還不明白嗎,這家夥是個騙子!”
“我跟簡先生有話說,放手。”丁韻宜盯著陸海生的手說。
“放手!”陸海生怔忡間,丁韻宜一使勁,掙脫陸海生的手,跟著簡悉之離開。
陸海生欲追,身前擋著李敏俊。
“讓她去吧。”敏俊伸手撐在陸海生胸前,“丁韻宜是‘妹妹’,不是嗎?”
話音剛落,敏俊臉上挨了陸海生一拳,失去平衡撞到吧台上。可陸海生無法更進一步,幾個彪形大漢隔斷了他的視線,隔開了他和韻宜。
陸海生悻悻離去。
李敏俊撫著臉,盯著陸海生離開。
一包冰塊遞到李敏俊眼前。“感覺如何?”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疼。”接過路金遞過來的冰塊敷在傷處。
“我問你對這個人的觀感。”
“是個男人。”李敏俊聳聳肩轉身,和路金擦肩而過。“比你像個好人。”敏俊返回鋼琴前。琴聲響起,《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簡悉之拽著丁韻宜的胳膊闖進底層包間。
“先聽我說。”簡悉之鬆開手。“很抱歉那麼對你。那時候我很生氣。後來我又害怕。所以我得想想。我聽見你來電話了,我還在思考。”
“想明白了嗎?思考結果如何?”丁韻宜斜著眼睛,氣呼呼地問。
“請你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