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嗎 記憶的炎夏
散落在風中的已蒸發
喧嘩的都已沙啞
沒結果的花 未完成的牽掛
我們學會許多說法
來掩飾不碰的傷疤
因為我會想起你
我害怕麵對自己
我的意誌 總被寂寞吞食
因為你總會提醒
過去總不會過去
有種真愛不是我的
假如我不曾愛你
我不會失去自己
想念的刺 釘住我的位置
因為你總會提醒
盡管我得到世界
有些幸福不是我的
你還記得嗎 記憶的炎夏
我終於沒選擇的分岔
最後又有誰到達
資小騫篇:
暑假我回到上海的家,虹口區海倫路有一幢很氣派的居民樓,我家就在那幢樓的十七層。
有一天我滿身疲倦的推開家門,一眼就看見我媽的樣子有點反常,平時她不會這麼曖昧的看著我的。
我媽問我:“小騫,今天手機怎麼關機了?”我說:“可能沒有電了。”我媽就詭異的笑,還豎起三根手指頭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算計:“三頓飯怎麼樣?”我打開她的手問:“幹嘛又要我做三頓飯?”我媽那雙眼睛賊精賊精的轉著說:“今天有個男孩打電話找你。”我隻喝著橙汁難得搭理她。
她停了一會說:“他不是說的上海話,他說的是普通話,聲音真好聽啊,磁磁的。”我差點沒吧橙汁噴到他老人家的臉上,“哎!我哥們裏麵聲音好聽的多著了,儂歡喜阿拉喊他們明朝天天跟儂聊天。”
“可是他說他姓七啊,五六七的七!”
那一刻我又開始不可自拔。
“喂!小七嗎?你在哪裏?”
“我在上海!”
“你怎麼過來了?”
“我想坐地鐵了,可是我們家那裏沒有地鐵,我想看看外灘了,可是我們家沒有外灘,所以我就做車過來了。”
一段日子沒見了,電話裏他笑的那麼清脆。
我說你等等我啊,我馬上過去找你。
小七說,好啊。我在外白渡橋了。
我風風火火的跑出門,打了輛車十來分鍾就看見了他。
他瘦了,看起來卻顯得很精神。粉紅色的背心,裹著粉紅色褲邊的寬鬆的牛仔七分褲,一身粉色襯的他滿臉陽光,隻是笑起來還是陰森森的。
“兄弟怎麼跑來禍害上海人民啊?”那時候我一定笑的格外燦爛吧。他陰森森的笑著說:“我沒有那麼遠大的誌向我隻是來宰宰你的。”
烈日炎炎下,白天的外灘像座沉寂的火山。我們穿過地下通道,在進河南中路的地下鐵。
地鐵上人很多,小七始終側著身子不讓別人擠到我。
出了地鐵他把我帶到淮海中路的永和豆漿店吃巴西烤肉。我問他:“這家的巴西烤肉好吃嗎?”他聳聳肩說:“不知道,隻是以前來吃過。”
那家餐廳在地下,冷氣調的很適宜,坐在桌子小七跟我說:“我第一次坐地鐵的時候是高考結束,那時我們一共三個人來上海玩的,買過票進地鐵投票口的時候,他們兩個很快就過去了,我卻不知道怎麼投票,於是我就站在那裏觀察,剛好那天排在我前麵的兩個人用的都是月票,在站口磨了一下就進去了,我就捏著單程票跟他們一樣磨來磨去也沒有進去,他們兩個就站在裏麵跟旁邊好多人一齊看我鬧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