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難道你不想看看極道雪、以及你們狗屁聖派這些人,是怎樣死在我惑心的手裏的麼?”惑心使道,眼中滿是癲狂與興奮。
\t“不想,我也希望你不要這樣想。”洗問聲懶懶道。
\t“你怕了!想不到你這樣的人也會怕。”惑心使突然大笑。
\t“不是我怕了,而是我知道,一個人無論他多能隱忍,多有智計,多有神通。終不能與那天道相抗衡,隻因天道列張有序,無往不在,終會流向它應去之處。而我們這等凡夫俗子怕是連緩它一緩都是千難萬難。”洗問聲歎道。
\t“重天派屹立數千年,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又豈會因區區“謫仙之露”便覆滅於此,言已至此,洗某在此拜過,亦請尊使好自為之。“洗聞聲說到此,不由淡然一笑,手中已祭起那”逸塵珠“,人已化為黑光,瞬時不見,隻留下陸取陽呆呆立在當場。
\t”什麼狗屁天道,我惑心今天偏要極道雪的命!“惑心使見此卻癲狂起來,使的那惑心八音又強了幾分,這神通是他孤注一擲所為,厲害非常,以他的性子,又怎會如輝夜於洗問聲一般退去?
\t而此時雷壁之上,除了極道雪,紫華仙子,所有人已然眉心與口鼻之中泌出血來,其他弟子之中更是少有人影,已然是十不存一了。
\t此時本是惑心使得意之時,但他眼神中卻露出驚異之色來,並且這驚異之色下一刻便化成了恐懼。
\t因為此時極道雪突然站了起來,如那時的柳錚,一抬足拾階而上,此時這重天掌教有了幾分憔悴,身上也不見昔日的金光,但縱是如此,極道雪的每次抬足與落下,那輕輕的腳步聲就仿佛黃鍾大呂,每次落下都讓惑心使臉上白上幾分。
\t此時極道雪已到了柳錚身側,右手指尖多了五彩華光,正是五行術法頂峰的五行逆印,印在柳錚胸膛之上。隻見須臾間柳錚身上的碧色氣息在五彩光華下迅速消失不見。
\t”你做的很好。“極道雪道,手一揮,柳錚便落在了於千秋身側,言罷,極道雪淩空邁步,卻是走向雷壁上的另一人。
\t””謫仙之露“可是塵外之毒,就算你道法通天,也….“惑心使駭然道,卻猶不死心,他手中法決一變,那八個童子便呼嘯者從八個方位朝極道雪撞來。
\t但見極道雪此時指尖卻生出一抹金光,這金光變化時,已是一青色拂塵在手。他口中隻道:”塵歸!“二字,這拂塵便是一掃,霎時,他整個人便突然散出逼人金光,一時間,這雷壁之上,此時的極道雪如日月晨曦,耀目之處,連惑心使都不敢注目,而他的那八個童子,更是在眨眼間如雪遇初陽,化為灰煙。
”重天派千年以來,未遭如此劫難。魔宗宵小,還不伏首受誅!“極道雪怒聲道,聲如洪鍾,重天派眾人與各七脈弟子以及柳錚,聞聽此聲,均隻覺靈台一震,身上那惑心八音一掃而空,不自覺微微睜開眼來。
惑心使此時見此,心中已是膽寒,當下他再不遲疑,伸手便折下自己數根肋骨來,便要施展起魔宗”血魔移形”的血遁之術,逃出生天!
但此時的極道雪又豈會讓他逃遁,隻見他拂塵一動又道:”空牢”!頓時雷壁千丈便生生撕開虛空,逸出千丈八卦法印,將惑心使壓在其下,而法印之下的惑心使此時哪裏還有餘力施展”血魔移形”的血遁之術,在這等道法之下,他隻剩下勉力支撐,胸前更是流下汩汩血來。
“養元宮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極道雪傲然道。
“極道雪,我本事不如你,要殺便殺,說什麼廢話,什麼養元宮,還不是讓洗問聲..”禍心使說到此處,卻覺得身上這法印又沉了萬鈞,一身筋骨差點盡碎,已然說不出話來。
而極道雪聞言容色卻顯得有些憔悴與冷峻之色,緩緩道:“死到臨頭,還敢逞口舌,若我不殺你,如何對得起我死在此處的七脈弟子。”言罷,那拂塵一揮,上連天際,下接黃泉,頓時一道雷光閃動,便已然要落到惑心使頭上,而這雷光雖小,卻正是天下妖媚聞之色變的“玄武真雷”!
但就是此時,一直呆呆站在一邊的陸取陽卻突然朝惑心使掠來,運起一身修為,擋在惑心使身前,這“玄武真雷”雷霆之威,盡數落在他身上,他身為傀儡之身,竟也悉數擋了下來,但縱是如此,他雙膝卻也碎了,隻能一頭跪倒在雷壁之上,隻餘一雙毫無人色的雙眼,呆呆的看著眼前極道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