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長孫其渾身一震,莫名的冷寒從心底湧出滲入血液,凍僵全身,再沒有哪一次的傷口疼過現在,這一刀砍在了心髒上,染著毒,毒入骨。
他怔然地看著眼前如花般的麵容,緊緊抿著唇角,撐在床上的拳頭上麵關節泛白,他垂下了眸子,掩藏下了眸底的傷痛和不甘,低聲問道:“殿下……可思量好了?”
多希望她現在能搖搖頭,或是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含光國,縱然這些他都知道,但是親耳聽她說出來,他的心裏會少很多自責、不甘、憤怒,很多很多。
至少,她說出來,是因為在乎。
秦蝶香隻是眸光一瞥,聲音顫抖了幾分:“還望長孫大人在此之前,瞞著翊哥哥,我不想讓他聽到……”
聞言,長孫其的麵色蒼白了起來,眸底又多了幾分傷痛與隱忍,他緊緊咬著牙強迫自己不要說出那些話來,身子顫抖著,關節更白了幾分,他忙將拳頭塞進了被子裏。
他咬緊牙關又鬆開,額上已經出了虛汗,最後終是歎了口氣:“知道了。”
秦蝶香看著長孫其慘白的麵色,還以為是他的傷口發作了,便平靜起身道:“長孫大人好好養傷,本宮先告辭了。”
“恭送殿下。”長孫其眼光追隨著秦蝶香的身形直至房門再次嚴嚴合上,他一拳錘在了床上,手上出現了好大一片青紫,胸口上麵包好的傷口又裂開,滲出了紅色。
炙蘭局
“再來再來!”唐允莘揮舞著手中的銀票:“老子還有錢!”
一個身穿粗布短打的粗獷男人狠狠地一把將他推倒在地,罵罵咧咧叫道:“小王八羔子!就一百兩,夠個屁啊!”
唐允莘一臉的憤怒:“一百兩也是錢!老子有錢,老子就能玩!”
誰知那粗獷男人冷哼一聲,叫道:“混球!才一百兩,你要玩就去三層玩,三層你這一百兩夠你玩一個晚上!”
聞言,唐允莘臉色一紅,叫道:“三層都是些平頭百姓,安南侯可是我姨父!我怎麼能和那些平頭百姓站在一起!”
“不想去三層,好啊,你拿錢來啊!至少一千兩銀子,少了不行!”
唐允莘麵色又是一僵,兩手撐在地上,眼珠子轉了轉,忽的眼前一亮,從地上爬起來叫道:“你等著!老子這就弄一千兩來!”
白露書苑
喬承源正望著窗外的景色作畫,忽然一道局促的敲門聲響起,他抬了抬眼:“誰?”
“是我,承源兄你快開門啊!”唐允莘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喬承源臉色登時一變。
打開了門,唐允莘連忙走了進來,笑嘻嘻地看了看桌上喬承源未作完的畫,連忙感歎道:“承源兄的手筆果然是驚人!這山水畫得栩栩如生,真是讓人如臨其境!”
喬承源眉心微皺,淡漠疏離地說道:“唐兄若是來在下這裏賞畫,大可將此畫取走慢慢欣賞。”
唐允莘臉色一變,眼珠子一轉轉過身去看著喬承源笑道:“承源兄何時與我如此生分了,難道承源兄忘記了昔日你我二人共醉炙蘭局的事情了?”
聞言,喬承源臉色登時一變,氣衝衝地說道:“你不要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