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說完,呂鎧眉頭猛然一皺。
呂鎧眼睛裏那目光釋放出來的信息是凶狠,是毒辣,是對我憤怒。
而後呂鎧吼了一聲說:夠了!
我能夠感覺得到,‘百喜’這兩個字,就像是兩道傷疤一樣留在了呂鎧的心上。
呂鎧怒吼一句‘夠了’後。對著我說道:別以為你是我弟,就可以胡言亂語。
在說這話的時候,呂鎧的右手緊緊的捏住了我的衣領。
我看到,此時此呂鎧的臉變得非常扭曲,眉毛皺在一起,麵目猙獰,眼神中透著陣陣殺氣。
看到這一幕,我在心裏想:呂鎧該不會真的殺了我吧。
憤怒的呂鎧,攥著我的衣領對我說: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就別亂說,以後不住提‘百喜’這兩個字,你要知道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呂鎧一字一句的衝我說完這話後,眼神一時間變得非常犀利。
看著呂鎧犀利殘忍的目光,我在心裏一陣子苦笑。
就在此時呂鎧捏著我衣領的手漸漸的鬆開了。
一陣狂怒後的呂鎧,此時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而後呂鎧說道:你先出去吧。我會給林馨兒道歉的。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呂鎧的性情一下變了。
此時呂鎧捏在我衣領上的手拿了下去。
等呂鎧將手從我脖領處移動開後,我朝著身後退了一小步。
朝著身後退了一小步後。我站在那裏,眼睛盯著呂鎧。
剛才如同暴走了一般的呂鎧,此時安靜了下來。
呂鎧原本投放著犀利、凶殘目光的眼睛,頃刻間變得沒那麼凶惡了。
或者這樣說,呂鎧的眼睛被一層薄薄的水霧給籠罩上了。
沒錯。呂鎧眼鏡裏,現在眼淚正在打著轉。
倒吸了一口氣後,我說:哥,過去……
呂鎧伸手打斷了我的話,呂鎧說:以後你會知道的,我做這一切是為什麼。
見呂鎧說要給林馨兒道歉了,我感覺自己這樣再不依不饒下去。畢竟不是個事兒。
我點了點頭說:行,知道了。
我的話剛剛說完,呂鎧的話鋒一轉,然後衝著我問道:你弄死的那個人,你知道是誰嗎?
我說:光頭的小弟。
呂鎧嗬嗬冷笑一下,然後說道:老九。
老九?
我在心裏重複了一邊這個稱呼。
而後我說道:我管他老七還是老九呢,惹毛了我的人,我絕不對不會手軟。更何況我差點就被那個黃毛叫來的人給打死。
聽到我的話,呂鎧說:辛苦你了。
我說:不是辛苦不辛苦。哥,有些事兒真的不能太沒良心。
呂鎧冷笑一下。然後說道:你喜歡上林馨兒了?
被呂鎧這一問,一時間我愣在了那裏。
而後我說話有點斷斷續續的說:哪,哪,哪有……
呂鎧嗬嗬一笑,然後跟我說:你出去吧。
從呂鎧的房間出後,我就奔著學校去了。
其實一開始我想回我住的小區的,但是我也不知道腦子是鏽住了,上車就給司機說了我們學校的名字。
今天的風很大,天空湛藍,陽光明亮,但是有有點涼。
再看看周圍的樹木,應該落葉子的,葉子落得差不多了。
看著秋高氣爽的樣子,第一次發現原來海州也是蠻不錯的。
下車,我站在了學校門口。
雖然隻是短短的一天,我對於眼前的學校卻有了一種久違的感覺。
怎麼來形容呢,就像是畢業十年了回到母校的校友那種感覺似的。
站在學校門前我正愣神的時候,我的身後走來一人然後撞了我一下。
我正準備轉頭看。
那個撞我的人,突然輕輕的伸手,然後遞給了我一張紙條。
撞我的是個女生,帶著墨鏡和帽子,還圍了一個圍巾。
那圍巾都遮住臉了,壓根就沒有看清楚那女人的樣子。
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那個女人居然遞給了我有一個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