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第二天。
醒來是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的。
揉搓了一下惺忪的睡眼,我扯開嗓子衝著門口喊了句:聽到了,醒了。
畢竟昨天被人打了,還他媽鐵棍子打的,現在我全身各處就像是被針紮了似的。
特別是後背脊梁骨,昨天那孫子一棍子,差點給我砸斷了。
不僅是脊梁骨疼,還有膝蓋、胳膊、頭。
此時屋外傳來了林馨兒的聲音。
林馨兒說:趕緊起床,我們還要去買機票回去。
林馨兒在門外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回應了一聲,然後說:知道了。
沒等多久,我穿好衣服,趿拉著拖鞋奔著臥室門口走了去。
等我推開臥室門,我見林馨兒已經不在門口了。
我依靠在臥室的門框上,看著正在沙發那邊坐著的林馨兒。
我的目光剛剛看向林馨兒,林馨兒就張嘴說:趕緊去洗漱,一會兒我們就走。
其實對於昨天晚上,我還是感到非常抱歉的。
我嘴角動了下,然後說道:昨天晚上真的對不起,我代表呂鎧向你道歉。
林馨兒說:你不用道歉,我了解呂鎧。
聽到這話,我的嘴唇動了動。說真的,就連我現在都不覺得自己想了解呂鎧。
我眉頭皺了那麼下,然後輕輕的歎了口氣。
林馨兒說:呂鎧其實就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曾經很多次呂鎧都讓我去陪一些老板,當然我也去了。還好我機智一些,沒有跟那些老板……
話說到這裏,林馨兒的話一頓,然後說:你懂得。
我點點頭,不過並沒有說話。
而後我歎了一口氣,然後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遠了去。
整理完後,我們去了機場。
飛機騰空、飛機落地。
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
從魔都上海返航。
下了飛機,我和林馨兒分開了。
林馨兒回了自己在海州的家,而我一下飛機就奔著夜色ktv去了。
其實我就是想問一下呂鎧,問一下呂鎧還他媽又良心嗎?
中午的ktv是歇業的。
其實經常去ktv的人知道,ktv開業時間一般都在晚上。
因為夜色在ktv在海州的市中心,為了想賺錢,一般下午五點就會開業。
當然了這在海州市可能是最早的。
出租車到了ktv門口,我從車上下來後就直奔ktv大廳去了。
掀開搭在ktv門口紅棕色的簾子。
其實說是簾子,但是厚度就跟是兩個厚厚的被子似的。
白天的夜色ktv,總是會給人一種特別神秘的感覺。
走進大廳,這個ktv大廳裏就亮著一盞燈。
從門外掀開門簾走進來,就像是一下從白天走進了黑夜。
站在ktv大廳裏。在微暗昏黃的等下,我的目光掃視了一遍。
我的心頭湧出了‘老張’‘老毛子’‘李武’這三個名字。
這三個家夥永遠的離開了我。
記得曾經我每次來ktv的時候,無論是‘老張’‘老毛子’‘李武’他們三個人隻要見到我,都會喊我一聲‘彭哥’。
想到這裏,突然感覺內心一疼。
現在再也沒有那句‘彭哥’了。
現在這個ktv裏再也沒有屬於我的友情了。
原本以為走進了這條路,當了大哥,就可以保護自己朋友、兄弟、女人。
但是呢,對於他們我什麼都做不了。
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
熟悉的ktv大廳。
這種熟悉在沒有了三個好兄弟後,變得陌生。
我想現龍軍應該再睡覺,按照地下拳場的比賽時間,那個想小區保安秦甬應該又打了一場。
也不知道贏沒贏。
我摸出手機,然後給呂鎧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我告訴呂鎧,我已經到了ktv!
而電話裏呂鎧哦了一聲後,話鋒一轉說:那個東爺的下,是不是你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