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之人豈能怕苦?為了師父那鳳翔九天的劍法,這點小傷算什麼?再多的苦,也願意受。”
司馬洛陽聽後呆住了,半晌才驚訝道:
“這傷還算小……沒見過你這麼好強的人,佩服,佩服。”
司馬洛陽連聲稱讚後,又低頭摸著白玉霜手背上的傷口,同情道:
“玉霜,你不怕痛嗎?”
白玉霜笑:
“要是怕疼,還能練什麼功夫?這一點傷,痛,並快樂著。”
司馬洛陽聽及長歎:
“第一次聽說,痛還快樂,真佩服你的耐力。”
休息一夜後,第二天天不亮,白玉霜便聞雞起舞,繼續上石柱去練著。吸取昨天接受的經驗,小心翼翼地完善著每一個動作,失足漸少,功力漸增。晨風拂著長發,劍光映著朝陽,霞光照著長衣。
還在睡夢中的司馬洛陽,被這一聲聲的劍聲吵醒,不得不佩服白玉霜的毅力。白玉霜舞著劍,從早上練到中午。
司馬洛陽看了一上午,自己都替白玉霜感到累……
“玉霜!下來歇歇吧。”
司馬洛陽在石林下喊道。
白玉霜聽之,也下了石林。稍作歇息,喝過水,擦過汗,吃過午飯,繼續上石林,揮汗如雨,直到黃昏。次日清晨,再次聞雞起舞……
就這樣日複一日地練著,白玉霜在奇石樁上的功力,越發純熟。
半個月後,白玉霜去洞中找到雨劍蓮,劍蓮出來驗收後,看了白玉霜的功夫,很是欣慰。捋捋頭發道:
“不錯,孺子可教也。”
雨劍蓮讓白玉霜下了石林,將白玉霜帶到山崖下的河邊,指一指掛在山邊湍流直下的瀑布道:
“奇石樁練的是步法,先到這裏。下麵身法和步法一塊練,就從爬瀑布開始。”
說完,雨劍蓮運了內氣,淩空躍起,腳尖踩著瀑布中突起的石塊,一直登到頂上,接著水流的推力,飛到九天,白玉霜昂首觀之,目光隨著劍蓮那深不可測的輕功,徐徐降落到河邊,連司馬洛陽,也看呆了眼。
雨劍蓮向白玉霜繼續講道:
“這是初步教你接觸淩波微步的中難度階段,這道,你先在這瀑布裏悟著,等什麼時候爬到頂,什麼時候再來見我。”
說完,又回到洞中。
白玉霜也曾跟葦小紅練過輕功,她踮著腳從水麵上快速走過,順著瀑布的跟,向上衝……
可沒走幾步就掉了下來,摔在水中。
司馬洛陽在河邊看著白玉霜落水,“啊”的一聲,不好,趕快踏進水中去扶白玉霜:
“玉霜,你沒事吧?”
白玉霜從水中翻身站起:“沒事!”
甩一甩衣袖,抬腳又往瀑布上衝。那瀑布水流湍急,白玉霜衝了一小段,便在石塊上站立不穩。白玉霜打了個趔趄,隨手抓住一塊大石,才勉強掙紮著,沒有在落水中。
白玉霜定了定神,站穩了腳,手腳並用地向上爬去……
大約爬了瀑布的三分之一,越往上,水流越湍急,白玉霜咬著牙堅持著,一步一步艱難地往上挪著手腳,湍流的水,刷刷的從胸前流過,濺起來的水花啪啪地打在白玉霜臉上、身上,陣陣刺痛,沾濕了衣袍,白玉霜仍繼續向上爬著,爬到瀑布的中腰……
司馬洛陽站在山下河邊昂首望著、歎著、喊著、驚訝著……
白玉霜仍繼續爬著,突然遇到一個凸起來的巨石,上寬下窄,岩石倒立,很難爬上去。白玉霜雙手抓著巨石,飛濺起的水花一瓢又一瓢地從她頭頂蓋過,濕透了頭發、衝得白玉霜睜不開眼……
白玉霜咬著牙,水嘩嘩地從她嘴裏灌進去,白玉霜喝了許多水,還在堅持著,全身已被凍得發抖……
突然一個水花,向白玉霜當胸擊去,白玉霜手腳一滑,從七八米的高空跌落,還好司馬洛陽反應快,一個縱身躍起,從五六米的空中接住白玉霜,降在河水中央。
好在有驚無險,兩人的袍子都濕透了。
白玉霜被司馬洛陽抱在草地上,已是渾身襟濕。司馬洛陽歎道:
“沒見過你這麼不要命的。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要不是我接住你,你會死的。”
白玉霜躺在草地上,隻是喘著氣:
“我沒事,司馬兄,謝謝你接住我。”
司馬洛陽:
“你渾身都濕透了,不怕生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