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你是錦衣衛,但也應該同時是言郢的手下,聽從他的調遣?”殷洛忽然開口說道。
冪謎頓了頓,遲疑了一下,“是。”
“你還是麒麟的‘好友’,不,是他的屬下,可對?”殷洛的臉沉在黯然的夜色中,看不清情緒,不知是低迷還是悵然,叫人有些捉摸不定,一種陌生的感覺,看得蒙麵黑衣人都有些不安。
“是。”冪謎沒有否認,都是直截了當的回答,心中暗道:言郢,你可是自求多福,現在這種情況是紙包不住火的,我否認也沒有用,長痛不如短痛,幫你一次性解決問題,之後的事情,可知時能夠靠你自己了,兄弟。可憐的大兄弟。
你說你做什麼不好,非要糾纏上一個太後娘娘,還做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弄得周圍的人和事都亂糟糟的,要不是隨著這太後娘娘胡鬧這麼久,興許早就將這些與左相勾結的大梁諜者抓起來了,這可是追查了一年多的事情啊,進度就這麼被活生生的拖慢了……
他心中有些煩躁:還讓左相找到機會連和大梁人與朝中其他臣子起來謀反。真是,真是不知道言郢這腦子怎麼想的!還偏偏說什麼雷州之行是為了打探敵情,順利找到左相暗中合夥的盜賊,左相的另一助力?!嗬嗬!
在落下來的時候,殷洛頭上的碎發就掉下來了,有些淩亂的散著,一縷一縷青絲飄散纏繞,如同殷洛此時的思緒,淩亂糾結。
街上沒有什麼人,她這麼散漫的走著,冥冥中向著某個方向走去,腳步無意識的動著,腦海裏想著某些個問題,又似乎什麼都沒有,就是單純的走著,被冷風吹起衣袍,讓肆意淩冽的風刮到身上,這樣才好受了一些。
黑衣人悄悄看了一眼殷洛,有些驚訝,“娘娘,你眼睛怎麼紅了?”
殷洛隨後掀起衣袖揉了揉雙眼,“風大,有沙子進了眼,有些疼。”
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鼻頭都是酸的,她用冰涼的衣袖抹了抹,愣是不想讓人看見她現在的樣子。
“娘娘。”冪謎似乎知道了些什麼,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現在他們兩人走著的方向,不是向著皇宮,隔著一條街向著別的方向去了,也不知道殷洛想要去什麼地方,連帶著他一起走向某處。
“哀家問你,攝政王今日出現是要做什麼?”殷洛問道。
冪謎看著殷洛的背影,斟酌著說辭。
“回娘娘的話,王爺是在此監視左相的情況,我等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隻等要把左相捉拿,還有那些可惡的大梁人,這裏麵藏著許多大梁諜者。王爺曾說過,今晚不論他出了什麼事情,都不要管,直接按照計劃行動,將之前撒的大網收起來,將這些人都一網打盡!”
“這個計劃,是從攝政王同意嚴辦戶部尚書之事開始的罷,那麼就是說,哀家在其中費盡心思累死累活的,就是為攝政王做的嫁衣,都成全了他的目的?”
殷洛冷笑了一聲,眼裏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悲哀,眼眸中沒有喜怒,“包括他化作麒麟呆在麗春院裏頭,也是為了打探消息,想要借著這個消息流通的場所,捉到左相的同夥……他這為了國家大事,可是犧牲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