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偉豪放棄為保護自己的胳膊而繼續做的爭取。但王思月允許夏偉豪在另一件事情上扳回這種劣勢,那就是他身為一個女生,反而經常在說話中忍不住爆出幾個表達情感的髒字,這可能跟她以前的運動隊生活有關,經過夏偉豪多次提醒,“這不是一個女生應該的表現“後,王思月決心改過,而目標就是像夏偉豪那樣聊一節課的天都不會蹦出一個不好的字。
王思月經過考慮,給夏偉豪一項特權,就是在她說髒字後可以擰她一下。夏偉豪道,“我能不能攢著,然後等你想擰我的時候抵消掉。”“那不是一點意義都沒有了麼,要有懲罰才能改進。”王思月下定決心。
“但我擰你肯定會很疼的,換一個吧,如果你被我發現的次數達到五次,就請我喝瓶酸奶。”夏偉豪其實是無意中按照一天一瓶酸奶的量計算。
王思月道,“那好吧,但我懲罰你還是要擰胳膊。”夏偉豪認命的點點頭。
高中的第一個十一假期,在一個既可以穿短褲也可以穿長褲的季節,穀淩和夏偉豪決定把汗水揮灑在籃球場上,用不知疲憊的投籃換成將來打敗六班的希望。
無數汗滴從雙頰流下,夏偉豪已經嚐試過好多次急停跳投,但總是不能成功,便問穀淩,“你怎麼做的,為什麼我就不行?”後者拿過球後運球,起跳,投籃,入筐,高高跳起的身姿在空中劃過一旦弧線,一氣嗬成,落地後說道,“我也說不好,很正常就做出來了,你多練練吧。”又把球傳了回去。
夏偉豪拍著手裏的球,穀淩突然說道,“最近感覺你像消失了一樣,除了每天吃飯時還能見到人,其餘時間好像都在和王思月聊天。”
夏偉豪腦子轉都不用轉就知道穀淩想問什麼,走到場邊喝水,“我跟他是同桌,在一起聊天不是正常麼,你跟謝夏青隔座位那麼遠都能黏在一起不更厲害。”
“哪能這麼比,除非你承認你要追王思月。”
“我們就是同學關係。”
“你知不知道有男生已經在追劉薇。”穀淩想下重手刺激一下好友。
“知道,我還聽說劉薇回複是,‘高中不會交男朋友’。”
“所以也包括你了,你準備怎麼辦。”
夏偉豪想了想,說道,“聽說十一過後有運動會,到時一起報名一百米吧。”
“好呀,而且聽說高一有籃球賽,不知道是在上半學期還是下半學期。”
夏偉豪又開始運球,起跳,還是沒成功,穀淩在一旁道,“從你動作來看好象是太急了,你慢點試試。”夏偉豪道,“怎麼可能,慢點還叫急停跳投。”說著又一次更快速跑向籃筐,出手、球進,“嘿,你看到了麼,怎麼樣。”他激動的喊著。穀淩若有所思的評價道,“這遍就很流暢,你再試試。”
夏偉豪用剛才的快速跑向球框,起跳,又成功,從下一遍開始他試著減慢速度,如此幾次之後,好像找到了急停跳投的竅門,對穀淩道,“原來隻要是起跳前注意下蹲就行了,借著那個力量跳起來就有時間做動作。”穀淩笑道,“是吧,我早跟你說就是這樣,要注意下蹲。”可事實是他之前明明什麼都沒說過。
等兩人的鬥牛總成績以穀淩一百比六十七先到三位數後,他們就正式結束籃球集訓,將最後兩天時間投入到茫茫多的題海中。直到開學前一個晚自習,夏偉豪甚至忙到連和王思月寒暄的時間都沒有,一頭紮在題海中。
王思月無聊的趴在桌上看著夏偉豪側臉,突然小聲說道,“我發現一件事。”
“哦,什麼事。”夏偉豪盡量想讓對方知道自己並沒有不理她。
“還是不說了。”
“恩,要不你先想想,等過會再說。”夏偉豪從桌鬥抽出最後一本沒寫的練習冊,他估計按照這樣的進度晚自習前肯定能寫完。
王思月又趴在桌上好久,然後說道,“我還是告訴你吧。”
“那你說吧。”
“你的側臉好帥喲。”
夏偉豪停下筆,突然想起有塊五年沒聽過這樣的家評價,時間久到他都忘了上次是誰在什麼情況下說的,在這之前,他習慣被同學稱為可愛,可能胖胖的同學都被這樣稱呼吧,他喜歡有人稱讚他幽默或是搞笑,因為這意味著枯燥的學習生活至少會因為他有些不同。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既不是投進三分又沒有賽跑得第一,突然被誇讚讓他有些猝不及防,於是索性什麼都沒說,繼續寫題。
王思月掐了夏偉豪一下說道,“你轉過來正臉讓我看看。”
身體因為疼痛不受控製的哆嗦了一下,水筆在作業本上劃出一條大道,夏偉豪轉身生氣的看著王思月,後者拿過作業本可憐的說道,“我錯了,原諒我吧,大不了我重新幫你寫這道題。”
夏偉豪笑道,“太好了,這是最後一道了,拜托你。”王思月猜到了夏偉豪肯定會原諒她,但又對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讓她做題有些許抱怨,她盯著夏偉豪認真的看了看,誇張的咂咂嘴道,“一點也不帥了。”
夏偉豪笑了笑拿出日記本開始想今天寫點什麼。過了一會王思月把作業本放到夏偉豪桌上,從表情看已經不怎麼在意無緣無故多寫了一道題這件事,對夏偉豪說道,“我剛才說的是真的,而且我還發現,隻有在你寫作業時側臉看著才會很帥,條件真是有點苛刻,幹脆你以後就這樣跟我說話吧。”
夏偉豪道,“就是說不能扭頭看你,那別人還以為我跟鬼說話呢。”他扭頭朝向王思月,“這樣也差不了多少吧。”王思月突下痛手,“你快點變回去,這樣不好看。”夏偉豪無奈又擺回造型。
從此以後,夏偉豪發現這個同桌不論上課下課,經常趴在桌上盯自己一會,小聲叨念著,“真帥。”雖然高中生渴望成熟的內心在抑製他產生洋洋自得的感受,但偶爾還是會忍不住偷笑,並且隻要不在上課都轉身回複,“謝謝”。
不過他的友好表示反而打斷了王思月對美的欣賞,經過後者幾次重度糾正,夏偉豪從此對對此事視若無睹,並且會努力的再挺一挺腰板,假裝讓自己的眼神變得更投入。
夏偉豪一直覺得這樣的高中生活很充實、有趣,但當他還沒有意識到人生中一個重要角色漸漸遠離自己時,那個角色,或者說劉薇的影響力已然出其不意的靠近他身邊。
和劉薇同桌的女生在晚自習的課間坐到夏偉豪前排的空位上,說道,“夏偉豪,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我好不好。”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你要問什麼?”
“我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所以就拜托你了,有人讓我問你的。”
“那好吧。”夏偉豪也覺得這種刺激的遊戲挺好玩的,但顯然不適合一堆男生在一起玩。
女生咳嗽一聲,表示要開始發問,“你的生日?”
“十月三十日。”
“真的?”“當然。”
“你現在有沒有女朋友,以前有沒有。”
“我可以不回答麼?”
“不行,這種問題又不算什麼秘密,玩真心話大冒險就要有問必答。”王思月在一旁興奮的慫恿道。
夏偉豪看對方的表現就知道這些問題肯定早就被惦記上了,隻不過平時不好意思問罷了,其實他雖然跟王思月有聊不完的話題,但對於稍微涉及個人隱私的內容基本沒聊過,除了雙方的愛好分別是他喜歡踢球,王思月胃不好還喜歡吃冰激淩。
夏偉豪抗議道,“那又不是我參加的遊戲,我是路人。”
王思月一拍桌子道,“你說不說,再不說老X動粗了。”
“一次。”夏偉豪默默伸出一根手指。
“加起來才第三次,要不等你說完了,我多算你一次。”
“那倒不用,其實回答很普通的,現在沒女朋友,以前有過,但不能告訴你們是誰和什麼時候,哈哈。”
女生看來要八卦到底,繼續問道,“你現在有沒有喜歡的女生?”
夏偉豪想了兩秒,說道,“這個不能說。”
“那就是有了。”女生咄咄逼人,“是不是劉薇?”
砰的一聲把夏偉豪嚇了一跳,他看見王思月原本拿在手裏的水杯砸到桌上,流出的水反而把他這一側的書本浸濕,接著王思月手忙腳亂的把已經濕透了書本拿起來,而沒注意水杯已經滾到課桌邊緣。
夏偉豪伸手接住水杯,在桌上放好,他顯然注意到王思月正在走神,接過書本道,“晾一下就好了。”王思月收回雙手道,“那我給你找點紙擦擦。”說完離開座位。
女生見狀對著夏偉豪露出頗為不好意思的表情,“對不起呀,我可能不該問這個問題。”
夏偉豪從身後的桌上抽出幾張紙,吸在課本上,說道,“,沒事,反正這個問題我也不好回答你。”他無法否認自己在聽到問題的那一瞬間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另一個選項,這點讓他頗為苦惱,或者變得不知所措。
急促的上課鈴聲響徹全樓,王思月最後一個走進教室,等她坐下後,夏偉豪打趣的說道,“我這練習冊都快幹了,你還沒找回來紙,難不成去打醬油了。”
王思月從身後拿出一瓶酸奶,放到夏偉豪桌子上,“後來我一想教室裏就有紙,所以給你買了酸奶當作賠禮。”
夏偉豪毫不客氣的插上吸管,剛要喝,又停下說道,“本來還差兩次,你不會是想拿來對付我吧。他看著王思月突然變得咬牙切齒的樣子,慢慢把酸奶拿開嘴邊。”
明顯經過了一番思想鬥爭,王思月像是戰敗了的趴在桌上,又側頭看著夏偉豪道,“兩次算我送你了,喝吧。”“哦。”夏偉豪喝著酸奶卻在發呆,因為他看到王思月的目光好溫柔好溫柔。
十一回校後,經常一起打籃球的其他同學對夏偉豪的變化從驚訝逐漸變為信服,尤其是當他和穀淩聯手把孔飛那對打下場後,這片球場便開始流傳起一個說法,曾經有一本記錄了籃球界最深奧動作的秘籍,而有幸能依照這本書修煉的人,將會成為籃球界的主宰,而上一個得到這本秘籍的人便是喬丹,如今二十年匆匆而過,正到了秘籍選擇下一個接班人的時候。而選擇的條件,據說是:勤奮。
於是那幾個月,每到大課間或放學後籃球場總會爆滿,夏偉豪和穀淩再與孔飛孜孜不倦的鬥爭中培養出英雄惜英雄的情感,於是成了互相調侃的朋友。
在一次投籃後,穀淩對孔飛擠眉弄眼的笑道,“嘿,你看場外那個女生,一直在看你吧,肯定對你有意思。”
孔飛擺好姿勢,球出手,然後順著穀淩的視線看去,笑道,“當然對我有意思,那是我女朋友。”“你竟然這麼快就有女朋友。”夏偉豪有些羨慕到。孔飛道,“但是我聽說劉薇可不是你女朋友,這麼說~”夏偉豪對著女生的方向大聲喊,“這麼說你要去追劉薇了,是麼,孔飛。”
“靠!”孔飛迅速比了一個中指,邊向場外跑去邊回頭喊道,“你等著。”
自從讓夏偉豪也感覺到不對勁的那天晚自習後,他發現王思月雖然還會趴在桌上看自己,但再不會小聲嘟囔什麼,而且隻要他稍微側臉,那道目光立刻消失不見。搞得他幾次想提醒王思月,“難道你不知道人的視線有一百二十度範圍麼。”
對於劉薇,夏偉豪總有一種感覺,雖然現在兩人已經不說話了,但不久的將來,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會被拉大,而那個不久的將來就是期中考試。他又想像尚不知道這個秘密的王思月看到自己的分數時會有怎樣驚訝表現,也許也會加入這個遊戲。
但現實是,王思月拿過成績單後問夏偉豪,“你為什麼每科都考的很差。”
夏偉豪用不在意的語氣說道,“當然沒你考得好了,第十一名呢,進步太大了吧。”
王思月道,“你是不是故意考砸的,為什麼。”
夏偉豪簡單說了原因,他本以為對方最少也要表達下革命夥伴的友誼,但王思月這次竟然不同尋常的隻淡淡道,“你就等各科老師找你談話吧,活該。”
這個預言沒想到成真了,從第一節課起他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憑借著抵抗到底的意誌站到第四節課,悠揚的下課鈴聲響後,班主任允許他先去吃午飯,而且吩咐吃完飯繼續來思考——“如何能不再考試中故意考砸。”
夏偉豪從班主任口中得知各科老師都反映過自己考試成績跟平時有很大出入這個問題,他其實有一些動搖之心,但想到這種行為同樣也是為抵抗分數至上的教育貢獻一部分力量,憑借這個借口讓他又堅持到下午放學。
班主任揮揮手道,“我算是拿你沒辦法了,隻能讓各科老師自己去找你。”夏偉豪聽後一陣頭大,他其實有些不相信一次普通的中考能引起多大重視。
但果不其然,從第二天開始,每科老師在課後都不約而同點名夏偉豪單聊,他直到這時才真正覺得有點玩大了,但又不好意思輕易敗下陣,於是隻好唯唯諾諾的敷衍各科老師。唯獨數學老師一副看笑話的語氣對他說,“知道麻煩了吧,你想想,有哪個老師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教出來的學生結果不拿考試當回事,這些天沒少被說吧,所以我就不批評你了,但你要自己好好想想,這樣做值不值得。”
夏偉豪覺得其他老師各式各樣的刀子最多在眼前晃來晃去,隻能起到威懾的作用,反倒是美女老師的軟刀子慢慢消去內心的防禦。他遲遲拿不定主意,感覺每天睜眼的同時也開始糾結,這種狀態讓他經常上課走神,
王思月顯然察覺到同桌的變化,所以晚自習多加了一項補課的任務,終於有一天忍不住問道,“你不會不想好好學了吧。”
夏偉豪苦笑道,“怎麼會,如果不想學了還寫作業幹什麼。”
“但如果你每次考試都不好好考的話,很難保持好成績。”
夏偉豪想到王思月這次考試前進頗多的排名,反而一陣心煩,他以為正是由於對方考了這樣的成績,才說出之前的話,於是不高興道,“你也以為我這樣做是錯的麼,那以後你不要管我了,自己做題吧。”兩人之前上晚自習時都一起寫同一科作業,然後相互檢驗。
王思月忙到,“不是這個意思,我一直覺得跟著你寫作業成績才變好的,所以你沒錯,隻是~”
夏偉豪突然打斷道,“反正我以後也這樣,為了你能考得更好,所以還是別跟我一起上自習了吧,要不我換個座位。”
王思月道,“你別生氣,是班主任讓我勸勸你的,我真的沒其他意思。”
夏偉豪咬牙切齒道,“又是他。”他雖然因此“原諒”王思月,但心情不知不覺變得更糟。
在夏偉豪忙著沒日沒夜的煩惱中,運動會就像是籃球場上的技術暫停適時出現,至少讓他能通過跑步找到些發泄的快感。
趁秋天的尾巴還沒走遠,班主任在一天早自習後通知,“下周五全校開運動,這個校區的同學回本部,所以鼓勵大家踴躍報名。”對自己重拾信心的夏偉豪迫不及待的在報名表上填入一百米。
中午吃飯時他卻得知穀淩報的是二百米,於是問為什麼,穀淩笑著說,“嘿嘿,我報名時發現一百米已經報了六個人,競爭太激烈了,而且你也報名了,但二百米加上我才有兩人,這樣出線幾率不是更高麼。”
到第二天早自習報名截止時果然證明他沒有說錯,一百米預備選手如穀淩預料的競爭激烈,正好湊齊了八個跑道,當天放學後,他們氣勢洶洶的來到操場,通過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賽選出參賽的兩人,最終,夏偉豪以超過身後選手很遠的成績出線,不過奪得第一名的體育課代表於飛宇領先他一步之遙。
走出操場後於飛宇建議道,“下周五之前咱們每天放學後到操場練會吧,這樣應該能提高不少成績。”夏偉豪抱著在訓練中一定要超過他的想法,滿口答應。
而穀淩的二百米果然到最後就兩個人報名,他得知有特別集訓後,也欣然參加。當每天傍晚,夏偉豪迎著落日的餘輝在跑道上拚命衝刺完後,總會僥幸想到,“等我拿到一百米的第一名,劉薇會不會突然跑過來祝賀自己。”但這件事情發生的幾率始終沒有增大,因為於飛宇在這些天的每次訓練時都依然和他保持那一步之遙。
運動會當天早上,夏偉豪正要打早餐時,於飛宇在一旁提醒道,“吃個雞蛋,但別吃太多了,咱們一百米預賽最開始跑,到時提前吃個巧克力就行。”夏偉豪依言放棄了日常一個雞蛋,兩個餡餅,兩個小包子加一碗粥的慣例早餐,隻要了一個雞蛋,一個餡餅和一碗粥。他和穀淩於飛宇找到一個空桌坐下後,一邊開始剝雞蛋一邊問,“你估計你能拿第幾名?”他都沒好意思問自己,這些天集訓中,於飛宇讓夏偉豪不禁產生一種練了等於沒練的錯覺。
於飛宇把包好的雞蛋整個放在粥裏,然後用筷子攪碎,直到原本是固體的蛋黃完全融在粥裏。“我靠,你這是什麼吃法。”穀淩驚訝道。其實夏偉豪也第一次看到。
於飛宇停止攪拌,說道,“我從小就這樣吃,第一次也是跟幼兒園同伴學的,然後就一直保持了。”穀淩一臉興奮的也把剛包好的雞蛋扔在粥裏,“我也試試,沒準這麼吃口味獨特呢,夏偉豪你也來吧。”夏偉豪一口咬去半個雞蛋,“算了。”他看向於飛宇,“對了,你覺得能跑第幾。”
“能進決賽就不錯了,你以為二中那幫訓練隊隊員是吃白飯的。”於飛宇開始喝那晚雞蛋加粥。
夏偉豪道,“怎麼還有訓練隊,他們也能參加運動會麼,但就算他們參加,咱們也不會連進決賽都難吧。”
於飛宇翻了個白眼,估計是想到了運動隊的恐怖,“我有幾個初中同學就在運動隊的,絕對跟咱們不是一個層次,而且裝備也不一樣,他們穿的都是跑鞋,要是也給我個跑鞋還有點希望。”
穀淩突然說道,“那就是說二百米也有運動隊成員嘍?”“是呀,你加油吧,不過二百米運動隊的人比較少。”於飛宇用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語氣說道。
夏偉豪從小到大參加過多次運動會,甚至還有一次區運動會的經曆,但他走方陣的機會卻寥寥無幾,完全是因為每本運動會項目表都會清晰的標注出:參加一百米比賽的選手在運動員入場時檢錄,所以他對於跑道上各種有趣的方陣都躍躍欲試。但他也發現在場外看的好處,那就是能看遍每個方陣的領隊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