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在那個美好的早晨,早晨的九點鍾,在那條古樸的街道,街道的轉角處,你像一束光,一道閃電,一顆流星,一道彩虹,溫柔地擊暈了我,我的眼睛,我的心,我的靈魂。你的身體的像嬰兒般柔軟和母親般溫暖的觸感,你的頭發的像繁茂的菩提樹和盛開的紫羅蘭的香氣,你的臉龐的像三月的桃花和午夜的月光的秀麗,你的聲音的像晚風拂過樹梢和細雨輕敲屋簷的神秘,你的姿態的像細嗅著玫瑰的豹子和沐浴著陽光的天鵝的優雅。在那個夢幻的夜晚,夜晚的八點鍾,在那個莊嚴的舞台,舞台的正中央,你的像絲綢一般光滑和天空一般深沉的額際,你的像寶石一般閃亮和大海一般深邃的眼睛,你的像傾瀉的泉水和纏綿的親吻一般的琴聲,你的像盛開的百合和絢爛的彩霞一般的微笑。它們像一把飛刀,像一支利箭,像一顆子彈,溫柔地擊穿了我,我的大腦,我的心髒,我的胸膛。艾琳娜,你和你的美麗,把我染成一片寧靜的紅色。我的耳畔久久地回響著那美麗的、動人的、偉大的罪名——愛情。我的眼前久久地浮現著那攝人心魄的臉,那傾國傾城的微笑,那輕輕蹙起的惹人憐愛的眉,那用一種很優雅的姿勢,緩緩地、深深地向觀眾鞠躬致謝的態度……每當我獨自的時候,我便一點一點地重溫著,生怕漏掉了一個細枝末節。我回想著你的每個動作,每個表情,和每句話。我記得你像蝴蝶一樣從我的懷抱飛走的輕柔,我記得你輕輕甩動垂落的碎發像被微風吹拂的楊柳一樣的婀娜,我記得你演奏時微閉著雙眼像在花海裏忘情地吸吮著芬芳、色彩的沉醉的樣子。一種美好,一種燦爛,一種幸福,一種希望,像太陽一樣地熱燃、播灑。你把我的生活塗上了繽紛的、絢爛的、瑰麗的色彩。這是我心靈幻想的、浪漫的、彩色的畫卷也無法描繪的光輝。可是,當陽光躲到烏雲或是雲雨背後,黑色的光線像一張網把天地籠罩的時候,我的心就變了形狀,蒙上了一層密厚的痛苦和憂傷。它們像毒蛇、像鎖鏈一樣噬咬著和捆綁著我的心。我想掙脫愛情的枷鎖衝進瓢潑的雨中,對著你美麗的藍眼睛,深情地唱一首《She》。我想鑽出自身的蠶蛹恣意地在雪地裏奔跑,和你一起,跳著那自由而天真的舞蹈……可是,我像一個敏感的、懦弱的孩子一樣,隻能把卑微的愛深深地埋藏在心底,隻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地想你,想念著遙遠的、神秘的、不可觸摸的你。在我惆悵的心中,充滿著沉重的渴望。”威廉的舌頭凝住了,像咬破了一隻苦膽。艾琳娜看著他蒼白的麵頰、緊抿的嘴唇以及那低到塵埃裏的眼睛,有一股柔情像水流一樣湧遍了她的全身。她望著像坐在另一個世界的威廉,用蠱惑人心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