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因為你丟了戒指而責備你!我不會因為你丟了戒指而發火!戒指丟了就丟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丟了可以再買啊!可以買更好的。你幹嗎……幹嗎……像個傻瓜……到處找戒指……媽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回到房間的秀,一屁股坐到床上。來滑雪場的第一天就這樣稀裏糊塗地度過了,仔細想想,來滑雪場以後,還沒有做一件正經的事情。
晚飯自然不用提,胃裏空空,完全幹癟的狀態。滑雪場就更不用提,連滑雪場是什麼樣子都還沒見過。今天所做的事情總結起來隻有兩件,第一件事情是剛到滑雪場後,和大家打了一次雪仗第二件事情就是,世河迷了路,大家嚇得魂飛魄散地到處找世河,還生平第一次進入那種酒吧,大家都已經筋疲力盡,感覺今天像是有一周那麼漫長。
“那個……秀……”
世河猶猶豫豫地站到秀的麵前,秀麵無表情地望著世河,世河不敢抬頭地開口說道:“今天,真的很對不起……因為我,你們連滑雪場都沒有去……嗚嗚!對不起……”
聽到世河這樣說,秀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望著世河。世河強忍著快要掉下來的眼淚,眨著眼睛繼續說:“我……我……真的心存感激。謝謝……秀……秀回來找我。當然,也很謝謝那位幫我找到秀的叔叔……但是,更感謝你,秀。”
事到如今,世河還是不明白,那個她所謂的“叔叔”就是把她送入虎口的壞蛋,世河竟然還心存感激之情。
“還有……還有……我……真的非常害怕來著。秀不在我身邊時……我……總被人們撞來撞去……弄得我……暈頭轉向……我……真的很害怕。我很害怕……擔心……擔心……秀……秀不要我了……嗚嗚嗚!我好擔心……你因為討厭我……所以不要我了……一想到這裏……我就更加害怕了。嗚嗚!”
世河終於忍不住了,從她那漂亮的眼睛裏流出的淚水沿著臉頰滑下來。
秀把手伸向世河說道:“過來。”
秀的語氣冷靜嚴肅,隱約有些命令的口氣,世河抓住秀的手,向秀靠近。秀凝望了一會兒哭泣的世河,然後突然攬住世河的腰,將自己的臉靠在世河的腹部。有些不好意思的世河,臉都紅起來了。
“世上沒有第二個像你一樣的傻瓜,你的想象也太不切實際了!”
秀的臉在世河肚子上蹭了兩下,秀也許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樣的舉動導致世河的臉變得更紅,此刻,秀滿臉是心疼世河的神情。
“媽的……當意識到你不見了之後,我的世界一片昏暗。我感覺這個世界已經停止轉動,我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聲,耳朵聽不到外界的一切聲音,眼睛什麼都看不到。這樣的我,怎麼可能會把你扔掉?”
世河摸了摸秀的頭發,最終鼓起勇氣,伸開雙臂抱住了秀的頭。
“絕對……絕對……不會發生你說的那種事情。除非我死了……否則,我永遠不會放開你的手。不,就是我死了,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今晚,難道就這樣荒廢掉嗎?!”
“哎,哎!絕對不能就這樣荒廢了!”
“我也有同感!”
真河、長賢還有宇鎮三人此刻心潮澎湃,難耐寂寞。幾個人將就著填飽了肚子,此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世河已經開始昏昏欲睡,但那三個貓頭鷹大吵大鬧著說,現在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不過話說回來,今天一整天大家都沒有好好地玩一場,如果就這樣睡覺了,難免有些可惜。
幾個人最終決定,買酒回來喝!出來玩的人,往往不會尋找酒吧或者夜總會作為他們消遣的場所,而是會選擇關係好的幾個人聚集在一起,在自己住的酒店,簡單擺酒席慶祝,這樣也別有一番情趣。
為了擺個簡單的酒席,他們去便利店買了一些燒酒、啤酒和下酒菜,幾個人心情愉快地聊著天,踏上返回酒店的路。
“哦!”
就在這時,有一個人很誇張地大聲叫了出來,並向秀他們熱情地揮手。一看到此人,大家像是踩了狗屎一樣,表情十分難看。
“對於晚上的事情,我表示道歉!我和我的朋友有些過分了!”
“不是有些過分,是非常過分。”
淑貞和她的朋友們明擺著在跟秀他們套近乎,長賢立刻用不耐煩的口氣毫不客氣地回擊淑貞,但長賢的譏諷一點也沒有傷到淑貞的自尊心,淑貞依然笑眯眯地望著他們。
此時,淑貞望著秀說:“剛剛沒有認出你,真是很抱歉。我怎麼沒想到,你們是東洋男子高中的人啊!”
“我們是不是東洋的沒有關係,但你們又不是從老公那裏得不到滿足的大媽,年紀輕輕的就去那種酒吧,你們還有沒有女孩子應有的矜持啊?”
長賢的話裏帶著刺,但淑貞麵不改色,依然笑嘻嘻地回答說:“我們雖然是來滑雪場,但卻沒事可做,又沒有什麼人可以一起玩。我們也是被那裏拉客的人硬拽過去的!”
淑貞麵不改色地編了個故事,聽到這謊言的她的朋友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怎麼不像世河那樣說,‘到那裏消費的話,他們就給我找到我想要找的人’這樣的話啊?哢哢!”
真河一副嘲笑的語氣,但淑貞照舊笑著說道丫:“哦?好像你那樣的說法更讓人信服!那我們去那裏的原因就是這個了。其實是為了想見東洋高中像你們這樣的帥哥才去那裏的,怎樣?這樣的理由能讓你們信服嗎?”
淑貞開的玩笑讓所有人都無語了。顯而易見,淑貞是挑明了在說“我正在撒謊呢”。
“真的嗎?你是為了見我們才去那裏的?為什麼?”
但在人群裏,就有那麼一個人對淑貞的話信以為真,那個人毋庸置疑就是世河。世河眨著眼睛,疑惑地望向淑貞和她的朋友們。雖說江銀河秀也是反應超級遲鈍的家夥,但遲鈍的程度也達不到世河的水平。世河反應遲鈍的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哢!他傻傻的樣子倒是蠻可愛的嘛,怪不得智賢會為他傾倒。”淑貞“撲哧”笑著說道。智賢眼裏滿是愛意,正向世河暗送著秋波。這時,宇鎮、長賢、真河幾乎同時想到:從今往後,秀不僅要防備男人,還要防備女人,可憐的江銀河秀。
大家深表同情地望向秀,隻見秀緊皺著眉,渾身散發著殺氣。大家嚇得馬上轉過頭假裝沒看見。
“帶上我們一起玩吧!”淑貞滿麵笑容地說道,而大家再次對她這種厚臉皮無語了。
“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讓你們帶上我們幾個女孩,一起喝喝酒,一起聊聊天。看你們手上拎著那麼多酒,帶上我們幾個也不過分吧?”
聽到淑貞這樣說,長賢、真河還有宇鎮無奈地笑了出來,而秀麵無表情,帶著抓住自己衣角的世河,轉身走向下榻的酒店。
“江銀河秀就這麼走掉了!那表示我們也可以一起去嗎?”淑貞這樣問道。
長賢無奈地笑著開口說:“你不要產生錯覺。秀的意思是,讓我們看著處理。”
“處理?”
“我說好話的時候,乖乖地走吧”
宇鎮僵硬著表情對淑貞說道。但淑貞裝作沒聽到,笑嘻嘻地回答說:“怎麼了嘛?嗯?隻是喝喝酒,說說話而已啊!應該沒關係吧?對不對啊?姐妹們!”
淑貞向身後的姐妹們這樣一說,女孩子們突然一蜂窩地擁過來,搶過長賢和真河還有宇鎮手中的酒,迅速地向酒店方向跑去。他們愣在原地,還沒等反應過來,手中的酒已經不見了蹤影。淑貞笑嘻嘻地開口說:“晚上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把不好的回憶忘掉,大家像是初次見麵一樣,痛痛快快地玩一次吧!怎麼樣?”
淑貞的姐妹們向前奔去,差不多已經追上了秀和世河,她們放慢速度跟在兩人後麵。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她們的臉皮怎麼那麼厚啊?”
“就是啊,現在怎麼辦?”
真河、長賢、宇鎮互相對視著,想要找出解決之道,但怎麼也想不出來。
“哎!不管了,反正我們自己喝酒也沒意思,幹脆一起玩算了。
“要是她們中的哪個人玩得過分,就把她拉出去打一頓就是了。
“就是,就這麼辦吧!已經夠煩了!再這樣下去,天都快亮了!”
“就是!就是啊!”
他們最終決定得過且過,不再追究。淑貞望著他們三個人,心裏暗暗竊喜。
大家回到房間後不斷地喝著酒,但氣氛卻很奇怪,怎麼都調動不起來。女孩子們拿出渾身本領,向秀他們大獻殷勤,但他們似乎對這些女孩子一點也不來電,毫不關心地喝著自己的酒。他們心裏幾乎有一樣的想法:媽的!真是無聊。
女孩子們可能不知道他們此刻的心情,隻顧她們自己開心,坐在那裏嘻嘻哈哈。
“你說……你叫世河是嗎?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子啊?”
智賢裝出一副可愛的表情,不斷地眨著眼睛,問世河。世河望著智賢此舉,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不安地哭喪著臉。
“這,這個嘛……我,我沒有……具體喜歡的女孩子類型……”
“那也要說!那也要說!嗯?嗯?”
這次,智賢竟然對世河撒起嬌來,還不斷地貼向世河。如果智賢知道世河是女孩子,她會是什麼反應呢?智賢刨根問底,毫不放過世河。
世河轉動眼珠,撓著頭胡亂回答說:“喜歡……善良的……還有……爽朗性格的人。因為我,我不夠開朗,不夠灑脫……總之……我……有點……就是有點像傻瓜……所以……”
世河不安地回答道。聽到此話,智賢兩眼發光,霍地從位置上站起來開口說:“爽朗?善良?”
世河望著兩眼發光、大聲叫喊的智賢,嚇得隻是不斷點頭。
“哈哈哈哈!我可是特別爽朗的人!還有,我可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哦!喂喂!姐妹們!我是不是很善良啊?!”
有些醉意的智賢用食指抵著臉頰,歪著頭,裝出一副可愛的表情,笑嘻嘻地望著大家說道。智賢這樣一說,男孩子們要麼直接將嘴裏的啤酒噴了出來,要麼扭過頭不看智賢,而智賢的姐妹們也覺得丟人,裝做沒看見她。反應真是很冷淡啊!
“喂。”
秀那濃密的雙眉緊皺起來,眉尾翹得似乎要捅向天空一般。
“嗯?嗯?姐妹們,我很善良吧!”
“喂,狗屎”
帶著醉意假裝可愛、假裝漂亮的智賢,被秀這麼一說,把注意力轉向秀。
“坐下。”
“嗯?”
“我讓你坐下,狗屎。”
秀的聲音裏有命令的口氣,智賢迷迷糊糊地一屁股坐回位置上。坐下來的智賢,繼續含情脈脈地望著世河,眼裏充滿了愛意。這一瞬間,秀緊皺的雙眉開始微微顫抖,秀冷冷地怒視著智賢,用寒氣逼人的口吻說:“不要對金世河動手動腳,不然,會讓你好看的。”
“什麼?”
秀突如其來的話出乎智賢的意料,她摸不著頭腦,呆呆地望著秀。
“喂,笨豬!我已經警告你,讓你不要接近金世河了。嗯?”
聽到秀的話,世河的臉“刷”地紅了,而在一旁的男孩子們開心地哈哈笑著。隻有女孩子們不理解秀的所作所為,目瞪口呆地望著他。
“聽懂了嗎,狗屎?”
秀用命令的眼神給智賢施加壓力,不明所以的智賢稀裏糊塗地點頭答應,然後鬱悶地喝了杯酒。智賢就這樣迷迷糊糊地被一個男孩子搶去了自己喜歡的男孩。哈哈哈!
看到智賢喝了杯酒,秀才放心了似的將揚起來的眉毛放下來,然後悄悄地望了世河一眼。這時,世河同樣也望向秀,兩人對上眼的瞬間,幾乎同時臉紅起來。男孩子們看著兩人的一舉一動,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而女孩子們則隻顧喝她們的酒,隻有一個女孩仔細地觀察著秀和世河,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此人就是淑貞。
第二天。
“哇噻!終於可以滑雪了!”
真河開心得亂蹦亂跳,快樂地來回亂晃著雪橇板,世河以外的其他人都覺得真河很丟人現眼,故意裝做不認識真河,自顧自地與真河擦身而過。
“嗚嗚嗚!你們也太過分了!”
真河撅起嘴巴,表示自己的不滿,但依然像個跟屁蟲一樣緊跟在大家後麵。大家看到真河跟在後麵,都皺起了眉,低聲喊著讓真河離自己遠一些。但不知真河是故意裝做沒有聽見,還是真的沒有聽見,隻見他繼續在大街上丟人現眼,緊跟在大家身後。
“喂!你能不能停止啊?嗯?”實在看不下去的宇鎮皺著眉頭對真河說道。
真河的臉笑成了一朵花,然後他裝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問道:“什麼?什麼?什麼啊?嗚哢哢哢哢!”
啪啊!
“啊!”
就在真河陰笑時,他的後腦勺被秀突如其來的拳頭打到。真河立刻哭喪著臉,不滿地怒視著秀,但秀根本不會被這種目光嚇倒,秀毫不示弱地回瞪真河,似乎在說“怎麼?不滿啊?”。與秀那可怕的眼神相比,真河的怒視簡直不堪一擊,真河哼哼唧唧地轉過頭,而大家都用崇拜的眼神望著秀。
“嗯?世河啊,你怎麼啦?”
真河莫名其妙地眨眨眼睛,有些驚訝地望著世河說道。聽到真河的話,大家將注意力轉向了世河。
世河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說:“沒,沒什麼。真,真的沒什麼……你,你們不要擔心我。”
如果真的沒什麼事情,那世河幹嗎要自己擠著眼淚,腿還瑟瑟發抖啊。
“到底怎麼了?”秀皺起眉,望著世河說道。
世河似乎覺得很丟臉,滿臉通紅地低著頭開口說:“就是……那個,那個……”
“那個什麼?有什麼事情啊?”
“你倒是說話啊!”
連真河、宇鎮、長賢也開始擔心起世河來,三人急忙追問著世河。世河輕輕地抬起頭,掃視了一下大家,然後小心翼翼地說:“我……不會……滑雪,一點也不會。對不起!對不起!”
說這話時,世河可能覺得這種事很丟人,很不好意思,從臉到脖子的皮膚全部漲紅了,她硬是大聲說了出來。聽到世河這樣說,大家全愣在了原地。
“哎……早應該猜到會這樣的。”宇鎮低著頭自言自語道。
長賢聽出宇鎮在抱怨,硬是擠出笑容說道:“是我們不好,我們早就應該想到,世河可能不會滑雪這件事情的。”
“哈……那現在怎麼辦呢?”
大家冥思苦想著解決之道,站在一邊的世河感到自己掃了大家的興,不好意思地低頭沉默著,但立刻又抬起頭,滿麵笑容地望著大家說:“啊!對了對了!我可以自己在初級滑道上好好練習!然後……然後待我的能力有所提高時,就去高級滑道上找你們!你們快去高級滑道吧……一會兒,一會兒就去找你們!很快我就會學會的!”
世河激動地說了這番話,但卻沒有一個人響應她。為何?因為大家心知肚明,讓世河在一天內學會滑雪比登天還難。她還想要自學成才?不坐在雪地裏哭哭啼啼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你們先過去滑吧。我把金世河教會以後,再去找你們一起滑。”
聽到秀這樣說,大家都用懷疑的眼神望向秀。孩子們到底在懷疑什麼?他們懷疑秀能不能在一天內把世河教會,懷疑秀能否和他們一起滑雪。但大家終究隻是在心裏懷疑了一下,沒敢說出口。望著像泄氣的皮球一樣的世河,大家不忍心說出“在今天內,你肯定學不會滑雪!不,我們逗留在這裏的這幾天內,你也學不會滑雪!”這樣的話,他們默默地邁開步子,向高級滑道走去。
世河在今天之內能學會滑雪的幾率是0.0000001%,大家就抱著這0.0000001%的希望走了。
“秀。”世河輕聲叫著秀,眼淚已經在世河的眼裏打轉,似乎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秀霍地轉身望向世河,世河滿懷歉意,深深地低下頭,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我,我們也……去滑雪吧。我,我……連從這裏到初級滑雪道的距離也走不過去。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世河再次大聲喊出“對不起”,秀有些意外,驚奇地揚起了眉毛,然後立刻又恢複成麵無表情。秀將扛在肩上的滑雪板放下來,固定在腳上,然後朝著世河勾了勾手指。世河望著秀的舉動,咽了咽口水,然後按照秀的指示,走到秀的前麵。秀麵無表情地望著世河,開口說道:“不會死的,別那麼擔心。”
“嗚嘎啊啊啊啊啊!”
秀在說出此話的同時,一把將世河扛在了肩上。世河那大嗓門,不對,應該是奇怪的怪叫,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秀扛著世河昂首闊步,邁向初級滑雪道。坐在纜車上,向高級滑雪道移動的朋友們望著秀和世河,不由自主地感歎道。
“呀啊!秀的運動神經真是太棒了。”
“哈哈哈!比起他,世河的嗓門更勝一籌呢。”
“哢哢哢!”
望著秀和世河向下走去的樣子,大家開心地笑起來“呃啊嗚……哦啊……嘎啊啊啊啊啊!”
世河的叫聲真是古怪又新奇。將世河扛在肩上向下走去的秀也覺得世河的聲音實在不怎麼悅耳。秀皺著眉,很有一種想把世河扔到地上的衝動,但秀的內心深處卻阻止他這麼做。
“嗬啊啊啊啊!呼呼!嗚呃呃呃!嗬!嗚嗚!”
秀將世河放下來已經足足有五分鍾,但世河還是上氣不接下氣,嚇得夠嗆。世河還沒從剛剛的刺激中緩過來,哭哭啼啼地流著眼淚。
這要是讓外人看到了,還以為秀在欺負世河呢。人們看到世河不斷地在哭,開始用疑惑的眼光瞟向秀。秀無法忍受人們疑惑的眼光,就拍了拍世河的肩膀,想要去哄哄世河。世河將埋在雙膝間的臉稍微一抬,隻露出一雙眼睛,秀連世河的正麵都看不全。
“不,不要哭了。沒有暈倒已經很不錯了!”
秀的語氣還是那麼冷冰冰,被秀這麼一說,世河再次哭喪著臉,大聲哭起來。
“嗚啊啊啊!秀!大傻瓜!”
秀認認真真地教世河滑雪。秀真的是很認真地教世河,但金世河是什麼人物?運動神經零分,反應無比遲鈍!這樣的金世河能學會滑雪嗎?
絕對不可能學會!
就像早前預料的那樣,世河踏著滑雪板,連走一兩步路都是問題。但世河心裏一直對秀滿懷歉意,就因為這種歉意,世河竭盡全力,認認真真地學著滑雪。
“哦!秀!秀!你看看!我可以……”
世河綻開笑容叫著秀,但立刻又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因為,此刻秀正出神地望著在高級滑雪道上一躍而下的人,還有那些坐著雪橇的人。
“秀?”
“嗯?嗯?”
世河第二次叫秀時,秀才回過神轉身望向世河。世河滿懷歉意,有些不忍心地凝視著秀。看到她這個表情的秀,立刻皺起眉頭,怒視著世河開口說:“什麼啊?你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乞丐。
聽到秀這樣說,世河使勁兒搖頭否認。
“不,不是!秀怎麼可能是乞丐!秀……”
“幹嗎?”
世河望著秀莞爾一笑,然後說道:“我自己在這裏好好練習,你去坐坐雪橇吧!嗯?”
“你吃錯藥啦?”
“啊啊啊?”
世河是真心實意地為秀著想,才提出了這個建議。沒想到秀卻這樣回答世河,這難免讓世河有些傷心,世河的臉立刻哭喪起來。秀用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世河的頭,然後說道:“把你扔在這麼寬闊的地方,我自己去玩,我怎麼能放心啊!”
“沒什麼不放心的!去玩玩再回來吧!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世河笑眯眯地望著秀說道。對於世河的建議,秀麵無表情地搖了一下頭。世河突然感覺有些空虛。
“我會照顧好自己~嗯?去玩玩再回來,秀!嗯?嗯?”
世河幾乎在哀求秀,聽到世河這樣說,秀似乎開始動搖起來。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終於點點頭說道:“我去去很快就回來,你站在這裏不要動!就是別人說給你買好吃的,你也不可以跟著別人走!也不要和經過的人說話!知道了嗎?”
世河點點頭,滿麵笑容。但望著世河,秀的心裏總有些不安的感覺。
“真的不要擔心!嗯?快去快回!”
世河開始催促起秀來,秀凝望了會兒世河,然後轉身向高級滑道走去(因為我,秀都沒有玩好……我自己獨自呆會兒也不是壞事!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嘿嘿!)
看到秀從高級滑道上一躍而下的身影,世河不知怎麼,心裏感覺很舒坦。她轉過頭,努力練習著滑雪。
嗖嗖嗖!唰啊!
有個女孩疾風般飛速地與世河擦身而過。受到驚嚇的世河轉過頭,望向那個女孩,隻見那個女孩將帽子和太陽鏡摘下,燦爛地對著世河微笑。
“呃麼!我們又見麵了!”
如此嬌滴滴的聲音屬於昨天一起喝酒的淑貞。
“你,你好”
世河慌慌張張地彎腰敬禮,世河這個舉動讓淑貞捧腹大笑起來,淑貞邊笑邊開口說:“我們的年紀相差不多,加上昨天還一起喝過酒,就不要用敬語了!不要那麼拘謹,怎樣?”
望著淑貞笑嘻嘻的樣子,世河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你好像不太會滑雪啊?其他人呢?”
“啊……他們都去滑雪去了……”
“啊……啊!我有個問題很想問你……”
世河聽出了淑貞的話裏有些猶豫不決,就認真地望著淑貞。淑貞望了會兒世河呆呆的樣子,突然抓起世河的手,將世河的手套取了下來,然後指著世河手上的戒指問道:“我說,這個誕生石戒指戴在男生的手上,會感覺有些奇怪!”
淑貞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世河本能地向後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是淑貞緊抓著世河的手不放。
“翡翠!我特別喜歡這個翡翠,我能不能試戴一下啊?”
“啊啊?”
聽到淑貞這樣說,世河很想把戒指藏起來,但為時已晚,淑貞早已搶先一步。淑貞迅速地將世河手上的戒指取下來,戴到了自己手上。
“呃麼!我戴著剛好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