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就格外想笑,說,“你認為的很準確,的確不壞。”而後,她真的哈哈大笑。
充斥著整個偌大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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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陳司揚如期的來到公司樓下接她。
她想,陳司揚很少來接她的。一度以為,那些做女朋友的每每到下班都讓男朋友來接的都略顯矯情。
如是,當她看到陳司揚的那一眼時,心裏蕩開一抹漣漪,她想,嗬,那感覺真的不壞。
終於,明白,沒有體會過幸福的時候不會想念,一旦擁有過,便似罌-粟般再也戒不掉。
像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嘰嘰喳喳的——“司揚,我在這裏呀,這裏。”
進了車。
有人斜眸,淡了臉——“小姐,我又不瞎。”
騰出一隻手來,探上她的額頭,不解——“熹微,你沒發燒啊。”
許是,對她的言行接受無能。她曆來淡漠,不是這樣的人,至少在他麵前從不露這種天真爛漫的笑容及言行。
倒是,多年前,看到她在周之愷和夏非的麵前常常這樣。
其實不然,他淺淺笑起來的樣子,說明,他喜歡他的沈熹微這樣。
多年以前那個曾經偷偷許下願望的陳司揚說——我希望沈熹微有朝一日也這樣對我微笑,我想,那將是我整個青春年少裏送給我的最好的禮物。
倘若有多年之後的場景,那麼陳司揚一輩子將會沉浸在這樣的愉悅裏。
他說過他能掌控所有,唯獨掌握不了沈熹微對他的感情。
熹微,有朝一日,我隻求你不要離開我。無論發生什麼。
這個,是那天他所許下的第二個願望。
他說,還是有關於沈熹微,還是隻有她能幫他實現。
她把他的手打開——“你才發燒呢!好的不得了!”
“陳司揚冷笑一聲——“吆喝,小牛逼了。”
“原本就牛逼!”她反駁。
她說,“陳司揚,我餓了。”
“等會兒吃!行不行?”
她咽了分泌出來的唾沫——“好吧。”
既而,專心看著陳司揚認真開車英俊的側臉。
這段時間,她發現她突然特別希望看見陳司揚那張略顯妖媚而棱角分明英俊的臉。
她想,之前的那大把的時光她刻意看不見他,是因為懼怕還是什麼。她一度以為她的世界裏隻能有蘇軼謹,如今,她想,她一直都錯了。
她在車子上打了個鈍。曆來在他的車子裏,都是睡覺度過的。
隻是醒來時,發覺身上是陳司揚那件極度拉風的風衣。
而,那個男人手裏夾著煙看向車窗外,像是思考著什麼。
她也是猜不透這個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她坐直了身子,揉了下眼睛朝外麵看去,雖說是天氣陰沉發暗了,卻是極度容易辨認。這明顯就是政法大學——他曾經的大學母校。
她一愕,“這。”
他依然看著她——“我認為你從來沒有來過這吧。”
頭一側。啪的一聲又點了一根萬寶路。
沈熹微皺了下眉——“陳司揚,你怎麼這麼愛抽煙?”
他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我以前什麼樣你知道多少?”
熹微自知理虧,還是閉嘴。
“走吧。”
打開車門下車,陳司揚拉起沈熹微的手徑直進了校園。
在這裏,他們像兩個年輕的大學情侶一樣手牽著手。
他說,“熹微,你不用緊張,我隻是想帶你彌補一下我曾經在這裏沒有你的足跡與時光。”
熹微五指撫額,唇邊笑了,喂,你是埋怨我多年前錯過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時光是不是。
陳司揚嘴角抽搐——少爺如今也是風華絕大好不好。
我呸。
從此。
兩個如此好看的得瑟妖孽追至他曾經呆了四年的法學院。
他淡淡笑,雙目溫和,說,沈熹微,在政法大學12個院部中,法學院是規模最大、學生人數最多、師資力量非常雄厚的部門。
熹微哼哼唧唧,眼睛泛光,狡詐了,是是是,陳氏公子多牛逼啊。
司揚看了她一眼,切,沈熹微你少假惺惺。
她一本正經,我說的是真的。
他想了想,望了四下的建築,黑發掩了表情,唇角一抹笑,卻帶了少
有的溫柔。
我相信。
流暢的指,放緩了的嗓音,像是全身心地寵溺了誰,卻對那個誰無可奈
何。
哎哎,沈賤人你終於還是進了狼窩。
自此,此人複活,不用燒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