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問你這個問題,但是,好像,我總是問不出口。
如此,在今後的很多年。
陳司揚,你再次想起沈熹微這個孩子時,你心裏還會那麼心疼的難以自持嗎。
沈熹微,如是後來,當陳司揚這三個字從別人口中提起時,你還像當初那樣恨他嗎,那個時候,你明明哭的難過的沒有呼吸的。
可是,後來。
就不會那麼蝕人心肺。
熹微,你會難過的吧。
或許,你一輩子都這樣了。
那個,年少之時便很好看的男孩子。
他愛了你一生。
可是,後來的你知道的算不算太晚。
罷了。
終有一天,在繁華落盡的夢裏,微笑嫣然——原來你還在這裏。
攜一抹微笑,笑看流年。
彼此,便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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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伊總給我找來。”沈熹微頭也不抬的向林文說道。
“您可以撥內線的。”林文回答。
“把伊總給我找來。”還是那句話,重複一遍。依舊沒有抬頭,手上刷刷的不停。
林文哦了一聲。
這麼久以來,她的想法是不容置疑的。
下麵的人隻有執行。
沒過五分鍾,伊昭庭便敲門。
“進來。”淡然的聲音。
“沈總,您找我有事?”伊昭庭臉上平添了一抹笑。
沈熹微抬起頭。
暗想,這人永遠都可以這樣泰然處之。
完美的外形,英俊的形貌,款款而談的氣質。
去除別的,這的確是個上等相貌的紳士。
她笑的詭異,“你說呢,但凡,我找你不是為了請你吃飯。”
伊昭庭輕輕笑了起來,臉上倒是極平淡——“沈總,不曾見你這般愛說笑。”
他抬步移到她的辦公桌前,彎下頎長的身子,靠近她的麵頰——“您知道麼,我最怕一個人請我吃飯。想知道是誰麼。”
“那個人就是你。”
“怎麼,怕我毒死你?”她眼裏含了輕蔑的意味。
“或許鴻門宴也並沒那麼膽戰心驚是吧,沈總。”
“你我總歸不是劉邦項羽,何來鴻門宴,男人怕的不是鴻門宴,許是怕戴了綠帽子。”熹微平淡了眉眼。
伊昭庭思慮起來,似是考慮要怎麼開口,終究,臉上依舊一副謙恭的姿態。
早說過,無論怎麼樣,他始終是一副款款盈盈的姿態,永遠不會發怒,似乎,那張臉並不是他的。
說來,沈熹微暗暗而想,這人,倒是比陳司揚還要腹黑。
但是,在她眼裏,陳司揚比眼前這個人還要英俊。
一想起陳司揚那個混蛋,沈熹微免不了咬牙切齒。
“沈總,您這是怎麼了?”伊昭庭詢問。
沈熹微正經了臉色,看到一張笑的恰好其分的微笑,冷哼道——“伊總,你往那一站,就是一副禮儀課堂的活標本,我一直都想搞明白一事兒,你這樣一副男女不近的模樣,不怕憋出便秘麼。”
伊昭庭的唇抖了抖,終究沒有說出一句話。“沈總,您今年多大了?”
熹微眉目一轉——“26歲。”
伊昭庭輕扯一個笑容——“可是我都31歲了。”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沈熹微,對待男人,你的承受力如何。”伊昭庭抬頭看了一眼室內的吊燈,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
沈熹微淡漠的看他一眼——“很好,有足夠的承受力。”
這廂,伊昭庭輕笑一聲。
“你的承受力也包括,明知他與別的女人攪和不清,卻裝作不知道?還是你根本不在乎?”
“伊昭庭,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個他是誰?”
“你明明知道,為何還非得讓我說的這麼直白。”
“我今天讓你來,不是跟你討論這些的,一個大男人別這麼八卦別人的事才好。”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奉勸您一句。”
“真心用不著你奉勸!”
“那你找我什麼事兒,說吧。”
沈熹微一把文件甩給他,“我沒審批過這合同,這合約上的名字怎麼回事?”
伊昭庭拿起來,翻開文件,“這是我簽的,之前您沒在這兒,我就簽了,我也是有這個權利的。”
她揚了眉,冷冷的笑道——“我沒在?我是死了麼?”言語低沉,卻抵擋不住語氣中的嗬斥。
沈熹微仰起下巴看著他。
他本事倒是大的很呐。
這端,伊昭庭放下文件,“或許您沒死吧,不是還好端端的在這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