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倒是有人不樂意了,抓住她的胳膊不放。
她無奈翻了白眼,司揚,你又想幹嘛,老子都要被你搞瘋了。
看到他隻是裹了條浴巾出來,身上還有剛沐浴過薄荷的味道,發絲柔柔軟軟的搭落下來。精壯線條優美的腰部在外裸露著。
啊啊啊啊,陳司揚,陳司揚,你是想勾引老子麼,故意穿成這樣,老子不是君子啊。一會你失身了,勿要怪我沈熹微沒有提醒你呀。
輕咳了一聲,眼睛移了別處,清淺的聲音——“放開。”
司揚看她的神情,臉色已經泛了紅,故意忍笑,一本正經——“讓我放開,你幹什麼去?”
“我渴了,去倒杯水,允許嗎?”
司揚笑得溫柔和善,放了她的胳膊,輕輕拍了拍了,“我去給你倒。”
熹微,看著他的背影。低頭笑了笑。麵色緋紅,看著司揚,目光溫存閃爍
“給。”
熹微接過來,捧在手心。漫不經心的看向室內一角,聲音自是平淡,“去穿上衣服。”
倒是有陳氏公子不樂意了,“我穿著呢。”遂低頭看了自己身上的浴巾。
她斜眼一看,輕飄飄的露了嘲笑——“您這也是穿了衣服?中國何時時興這類服飾了?陳公子,莫不是有穿越古代生在帝王世家的心思?那個時期男人倒是不穿褲子的,袍子一裹便是衣服。”
“嗬,最近清穿倒是挺熱火的,您想怎麼穿呢。”
一直,他都相信沈熹微這個敗類在他麵前毒舌的不得了。看吧,看這情形倒是有卷土重來的趨勢。
嘴裏嘀咕一聲,誰讓你在這裏的。
沒成想,這陳公子倒是不泯這小孩習性。
她把杯子放在桌麵上,拉過他的手,輕輕拍了他的手背,微涼的氣息,指尖冰涼,語重心長——“司揚,前段日子是不是和周之愷在一起的法子居多?”
嗯。
沈熹微眸光瀲灩,笑容異常得明媚妖豔——“所以,以後少和周美人兒在一起玩,和美人兒在一起時間多了。”抬起手,食指輕輕指了腦袋,笑的溫和——“腦子會變幼稚。”
陳司揚卻撫了眼角撩起的鳳尾,臉色變得暗黑發沉,薄唇抿起,性感的唇線更顯輪廓。
熹微抬起臉看他,明明知道為什麼,卻幸災樂禍——“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這廂,看到他這幅樣子,她笑的很有成就感。
陳司揚捏住她還在發笑的臉,笑容陰冷殘破——“沈熹微,你是不是想體會一下人不能呼吸的快感?倘若,你想沒氣兒,我倒是能成全你。”
熹微盯著他愈發鎮定的麵容,吸了口氣——大爺的,這是想殺人滅口還是怎麼的。
她睜了無辜的眼睛,眼睛裏冒了水汽——“司揚,你放開我,疼。”
驀地,陳司揚森森然一笑,“我當真以為你想死呢,我說,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冒呢。”
熹微知他促狹,板著小臉,可惜白皙的臉上被他捏出一塊紅痕,扮不出淡然,有些狼狽。
心裏憤恨——陳司揚,你大爺的有毛病啊。
自然,這話倒不敢拿在明麵上來說的。
熹微白他一眼,吸吸鼻子。
“呦喝,生氣了?”陳司揚挑了眼角,陰測測的詢問。
她頭未抬,甕聲甕氣的答道,“沒有。”
“沒有的話,就去洗澡。”
她詫異啊?
啊什麼啊,我讓你去洗澡,姑娘您是聽不懂這倆字麼?
熹微揉了揉鼻子,愣,問,我為什麼去洗澡啊?
登時,陳司揚摁了摁抽動的額角,語氣不善——“這位大姐,虧你問的出口,洗澡睡覺啊。”
這時,熹微倒明白了過來,哦了一聲。說,我不洗了,我回自個兒家洗是一樣的,沒什麼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司揚眼角未動,拉過她的手——“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彼時,熹微倒是不明白了。司揚看她,那樣清醇漂亮的大眼睛。
她垂下眸子,眉眼變得寧靜無奈,“我怎麼就不能走了?我來你這兒一趟,就有去無回了?陳司揚,你想殺人滅口請做的隱秘些好嗎,我之前來您這兒,你鄰居可是看見了的。”
司揚哀怨,撫上額頭,緩緩開口——“沈熹微你不是智商挺高的嗎,這會怎裝了漿糊,你這是故意找茬是不是。”
故意冷了臉——今兒你要不在這洗澡,從此之後就甭想回去。
熹微看到此廂他眉眼不動形如麵癱的冷峻麵容,敗下陣來——“成,我洗還不行麼。”
陳司揚,你個畜生畜生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