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微眯,整齊潔白的牙齒半隱半含——“你知道嗎?本少最不缺的便是錢!”
隻因太過震顫,冷峻的麵容隱了不可思議之意——“你說,是她辭退了你?”
“不是她還有誰,她以為她是總裁就至高無上了是不是,她一定是給莫泰然那老東西告了狀的,否則,我這麼多年為莫氏集團做了這麼多貢獻,他怎麼會辭退我?!我一早就看出那個妖女不是什麼好東西,沈熹微這個臭婊子!”
“啪”的一聲一記巴掌響亮清脆的甩在他的臉上。
條件反射的用手捂上已是五個鮮紅掌印的右臉頰。
眼神盛滿惱怒:“你這是做什麼!”
瞳孔驟縮,薄唇輕扯——“你說我想做什麼!現在有必要讓你知道了,嗬,你口中所說的臭婊子是我陳司揚的女人!你倒說說看,你該不該死呢!”
幽深如洞穴的冰寒眸子散發出隱隱的怒意,恰似了那豹子吃人的目光——“我說過,誰傷她一分,我陳司揚定返還十分!你如今把她害成這樣,生死不明,我要了你的狗命也不足惜!”
那廂,溫江華快步拿了桌上的的一把剪刀,急煞了紅眼,飛奔而來——“我讓你倆一起去死!”
“啊,啊,啊…..”剪刀掉地的聲音。
“哢”的一聲手腕被扭斷的聲音在整個安靜的房間響起。
司揚一把甩開被扭斷的手腕,狠戾嗜血。
他這般自不量力,隻有死路一條。我陳司揚的女人誰要敢動半分絲毫,可以拿命試試。
他自是不會讓溫江華死,憑他陳少的能力,又是極其有名的律師,想讓溫江華被槍決有何難,但比起判個終生監禁,勞死獄中,豈非更是爽快。
漸漸的磨他而死。
溫江華終究癱坐在地。被扭斷的手腕疼的失去了知覺。
神情恍惚。
他,溫江華,隻真的完了麼?
這刻,冰寒的眸子輕蔑掃了一眼癱坐在地的溫江華,起身朝淺色的沙發走去,傾腰拿起置放在沙發上閃著紅色亮光的錄音筆,按滅。
轉身,掏出手機——“你們可以進來了。”
不消10秒鍾,門突地被打開,湧進幾個身穿製服的警察。
陳司揚朝他們微微的點頭。
隨即,警察便把癱坐在地上的溫江華帶走。
警局裏,溫江華耷拉著被扭斷的手腕。
鑒於一指手腕被扭斷,隻給他帶了一隻手銬,兩隻腳卻被帶了腳鏈。
走路自是突突踏踏。
坐進審訊室,看到了臉上滿是絡腮胡的胡六。
剛不久前他溫江華還將錢給他。
坐在對麵的胡六也不禁一愣,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逮捕。
之前,溫江華剛給了他兩萬的現金,幾人分了之後,喜滋滋的走向地下賭城。
不料,在門口遇見了幾個穿便衣的警察。
掙紮未果。
便到了這俗稱鐵籠子的警局。
看到溫江華,便一切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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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已經結束。
可是,她為何還不醒來。
驅車前往醫院。現在對於他陳司揚而言,等她醒來便是人生唯一的意義。
私人別墅。
冒著絲絲白煙的溫泉,繚繞如仙境。
瞬時,從溫泉裏走出一位頭發花白,精神矍鑠的老人。在岸邊等候的仆人,為他披上一塊潔白的毛毯。
他莫泰然奮鬥一輩子,膝下無兒無女,即便有多座金山銀山,辛苦打下的基業,沒人繼承,曾經是他心中一塊痛,那痛隨著自己年齡愈長,滋生繁衍的愈是快速。
如今,他終於覓得自己的繼承人,在這樣的年紀才有機會享受這美好的生活,泡泡溫泉,想必,在這之前,他是沒有可能有這閑情逸致,也定是沒有時間。
想起那個一臉倔強又不卑不亢的女孩時,眼角的皺紋不經意間舒展開來。
這廂,他亦隻是一個慈祥的老人。
這麼多年,他也累了,厭倦了商戰中的爾虞我詐。
如今,她管理的的確是好,已是滿足。他才有機會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
定是感謝於她。
按摩師恭敬的問道:“莫先生,輕重是否合適?”他微眯的眼眸,沒有睜開,隻是輕微的點了頭。
正在享受之時,一人急匆匆的來到他的身邊。
輕撫胸口,喘氣。
來人輕喊——“莫老先生。”
微蹙了泛白的眉,極不情願的開了口——“什麼事?這樣慌張。
那人斂了眼眸,語氣卻是極其焦急:“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