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宇不凡,定不會是凡夫俗子,必是名門子弟。
不知為何,老人的眼裏閃現了晶晶淚光,他這輩子總是被人瞧不起,而站立在自己旁邊的男子卻不嫌棄極紳士的與他握手,定是滿足與感動。
驀地,生疑,為何與他握手。抬眼便又盯了他。
這時,李亞麟輕咳一聲,發話了:“小鄧啊。”
小鄧放下手中的筆,輕拉了板凳,站起來:“局長。”
李亞麟用手一引:“這是陳司揚,陳少,淩晨出事的是他的女朋友。”
小鄧有禮貌的抻出手與陳司揚握了手——“你好,陳少。”
他隻是輕揚了嘴角微微頷首。
“小鄧啊,問的如何了?”
“李局,剛開始,還沒問呢。”稍後,李亞麟便示意他坐下。
“那,陳少,你在旁邊坐下,來聽聽這位老人的所見好嗎?”抬眸看了他的反應。
“好,謝謝。”
小鄧拿了筆寫寫停停,做事極是認真。
偶爾抬眼問對麵坐的老人。
“張大爺,昨晚是你報的警嗎?”
老人點頭。
“在什麼地點什麼時候發現的傷者?”
“00點四十左右,在倉庫發現的。”
“那麼晚你怎麼出現在那裏?”
“我是那裏倉庫的管理員,每天那個時間點,我總要巡視一圈,確保無事,然後才去睡覺。”
小鄧點了點頭,隨後在紙上記錄著什麼。
旁邊的陳司揚狹長的眸子平靜,淡然無波,隻是認真的聽了問話。
“你每次巡邏,都要進倉庫查探嗎?”小鄧轉了圈筆。
張大爺呷了口唾沫。
“不是的,那麼多的倉庫,我也不是每個都會進去檢查,隻是在我剛從南邊的那個倉庫過來時,正準備往回走,發現一個滿臉驚慌的男人踉踉蹌蹌的跑過來,我心中一驚,以為是偷竊的,急忙用手電筒照了他。”
陳司揚瞬時眼神犀利,但仍沒發話。他不可能打擾警察辦公。
他想問的,警察自然會問。
小鄧也提了氣,端坐了身子。側臉看了旁邊不發一言的陳司揚。
“能具體一點嗎?例如他的長相,身高,年齡這些體貌特征。”
“這個,我記得一些,不過有些模糊,因為當時我用手電筒照了他,他用手擋了眼!”
此廂,陳司揚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那個男人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小偷,我看見他穿著西服,打了領帶,很是規整。”張大爺用手比劃一下,作了個大概。
“大約1.75m,年齡上也不算大,45~50歲的樣子,臉上的驚慌表情很是可疑。
驀地,司揚微眯了眼眸,輕按了抖動的額角。
“我大喝一聲,你在這裏做什麼!他沒有說話,直接越過我跑掉,我想追之時,發現前方有窸窸窣窣的說話聲,看他手上也沒拿什麼東西,便不再追他,於是,朝那邊走去,發現有四五個人匆匆急急的從一間倉庫裏跑出來,裏麵還亮了燈,看樣子他們走路一瘸一道的,捂了肚子,我很奇怪,便上前走去。用手電筒照了其中一個人,那人長有滿臉的絡腮胡,塊頭很大,平頭。”
小鄧低頭刷刷的寫著。
陳司揚隻是用手撐了頭。默默的專注的想著什麼。
“之後你做了什麼?”
“那麼多人,走路已是不穩,好奇心讓我進去看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關了收音機,一步步的朝裏麵走去,剛進門口,嚇了我一跳,收音機也摔到了地上,那個躺在血泊裏的女孩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她的臉背對著我,我在隻能看到她的背部一大片血,還有一把仍在地上的長刀,上麵沾滿了半幹的鮮血,唉,那女孩真是可憐,被人害成這樣。”老人自顧自的歎了長氣。
此時,司揚的心抽痛的似不能呼吸,原來,知道細節比看到她躺在冰冷的病床上還要心痛。
他的微微到底承受了多少苦痛。
小鄧抬起頭——“我會把剛才張大爺的描述送到有關部門,畫出所描述的畫像,這樣對案情的進展會更有利。”側臉看了一旁深思的陳司揚。
之後,司揚打了一通電話。
那端倒是一口極流利的普通話,激動心情溢於言辭:“hi,司揚,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