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其他人倒是沒來由的愣住,她,她,她怎麼解開了繩子。
隻見,溫江華憤怒的暴喝——“他媽的,還墨跡什麼,趕緊給我解決了這婊子!”
幾人這才回了神。
幾個男人衝上來的時候。
她冷哼一聲,就憑你們,自不量力。
此刻,她的眼眸如千年之寒,冒了陰冷的寒氣,猩紅的眼眸充斥滿滿的惱怒與嗜血。
幾人看到這樣的她,驀地,不敢上前,麵麵相覷。
她揚腿便是狠戾的一腳,踹向一人的腰,栽倒在地,這刻,她是用盡了全力,沒有一絲保留的來收拾這些侵犯她的人。
對於一些狗仗人勢,傷天害理之人,沒有必要手下留情。
這一貫,是她曆來的規矩與原則。
不久,這些人已被她狠狠的解決掉。
冒了陰冷極寒的眼眸射向站在距離很遠的溫江華。
一步步的朝他走去。
溫江華鼓著猩紅的雙眼,裏麵有不可置信,有害怕,有震驚,更多的是絕望,雙腿不禁發顫打了哆嗦,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她工夫是極好的。
怒吼,嘴角哆嗦——“都…都給我起來,起來啊。”身後那幾人躺在地上早已哎呦連天的呻吟開了。
離他隻有一步之距,看了他雙腿打顫的慫樣,好笑的開了口——“怎麼,溫江華,怕了?”
他看了她非比已往淡漠疏離的神態,而是陰冷嗜血,嘴角不自然的抽動起來。
“沈熹微,我警告你不要過來。”
“嗬,我不要過來,我憑什麼不過去,歸咎起來,你若不冒犯找茬找到我頭上,我這纖纖玉手還真懶得碰你,怕是髒了我的手,既然怕了,為何沒想過後果呢?還是你自信心極度膨脹,堅信能夠置我於死地?!”
隨即,轉了身,看了前方或趴或躺的幾個彪形大漢。
背對了溫江華,輕蔑一笑——“不得不說,溫總找的這幾個人真是飯桶酒囊飯袋啊,如了那繡花枕頭,經看卻不耐用啊,我說過,今日你倘若整不死我,那我必會讓你以後的歲月並不好過。”
煞那,誰也不知道溫江華是怎麼樣發現的那把長刀,怎樣抬起打顫的雙腿一舉從她背部插進去的。
時光靜止,這刻。
刀子抽出來,又使勁一刀捅進去。
她痛苦微鸞的緊皺了眉頭,驚愕的回了頭,嘴角不斷流出鮮紅的血液,汩汩冒出,猩紅的顏色深深的刺了眼眸。一臉蒼白,全身無力呼吸變的急促。刀子兩次深深的捅進她的肉裏,當時,並沒有多痛,隻覺裏麵的皮肉組織第一次和外界的空氣接觸感覺到傷口那一大塊的地方都是涼嗖嗖的。這個時候,她知道自己更要保持泰山崩於前的不為所動的強大氣魄,如是情緒激動,血液高漲,情況極度危急。
嘴裏充斥了暈腥的鮮血味。
染紅了那整齊潔白的牙。
低頭垂眸,胸口已被刺穿,鮮血不斷的冒出來,染了那純白的毛衫,暈了滿眼。右手撫上胸口,顫抖的手指沾了黏稠的血液。
身體晃來晃去,搖擺不定,站不穩,“咣”的倒地,睜了沒有焦距的眼眸,呆愣的不再轉圈,四肢間歇顫的一抖一抖。
隻聽咣當一聲,溫江華傻呆呆的掉落了那把沾滿鮮血的刀。
神情極盡恍惚。
其他倒地不起的彪形大漢,睜大了眼,滿眼的錯愕,眸子裏頻頻閃現害怕之色。
一切似歸於平靜。
一切是不是都已結束。
這廂,溫江華看到沈熹微背部汩汩冒血不止的傷口,慌了神。
頭搖晃不止,瞪大了被嚇的驚駭的雙眼——“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殺人了!啊!我殺人了,沈…沈熹微,我不是故意要…要捅你的,我原本隻是嚇唬嚇唬你,教訓教訓你而已,誰讓你不聽話,這隻能怪你自己!”
說著,發顫的雙腿已踉蹌的跑向門口,開門慌忙離開。
幾個躺在地上的彪形大漢看到這種情形,也是害怕了,到底是沒見過這直播拿刀殺人的場麵,努力掙紮的起身逃跑,細細說來,誰也不想因為一條人命下半輩子蹲班房。
最終,留下沈熹微蜷縮著身形。
瞪了那曾經如墨晶石閃亮的眼眸,如今,她是已知道她隻剩出的氣。
這廂,腦海出現了那個從小到大給予溫暖的哥哥沈一辰,如放電影一般,斷續的閃了周美人那小子妖孽的俏臉,夏公子,周晴甜蜜曬幸福的得意模樣,那個溫潤如玉淺笑安然的少年——蘇軼謹。闔了眼,恍惚夢見了陳司揚那張冷峻高貴的麵容,最後一個,她念著卻是他,而他,現在身在哪裏。
眼角溢出的淚,緩緩滑入麵部。
她睜了空洞的雙眼,心裏細細想來——罷了,沈熹微,你這一生有了親情,友情,經曆了愛情,你有什麼不知足呢,睡去吧,你不是很累嗎?那就好好的睡一覺吧。嚅動了嘴角,彎了個最完美的上揚弧度。
遇見他們,此生無悔。
緩緩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