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他們之間有一種涼掉的甜蜜(2 / 3)

“嗬??”英傑嗬嗬地傻笑起來,搭著成芳,似乎是醉了:“我都不認識我自己了,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我都忘了。”

“你如果想要,還怕沒有女人愛你?”成芳勾住知博的脖子,曖昧地看他,說:“鄭遙風,她其實還沒忘記你,隻是她要折磨你。她折磨你,折磨英傑,她玩弄愛情。”

成芳的話,知博半懂不懂,因為她說的也不切實,而且他已經醉了。當然成芳那麼說她,也許是因為嫉妒她。其實這些年,她何嚐不像鄭遙風一樣,內心有知博。前段時間,成芳的父親有意要與知博的父母聯係感情,隻是知博不同意,才拒絕與成芳的婚事。

成芳按照知博所說的地址,送他回家,與管家一起送他進了臥室後,她沒有離開,因為知博那意亂情迷的吻追了上來,像彼此發泄內心的不快一樣,他們瘋狂做愛,那響聲樓下都能聽到。管家聽得心驚肉跳。還去鄭遙風的房間看了看,見她還是睡著的,才放下了心。

半夜,鄭遙風已經醒來了,接到了英傑的電話,澳洲已經是清晨。英傑讓鄭遙風聽鳥叫,可能是幾年來從未睡得這麼安穩的原因,鄭遙風異常開心。昨日迷迷糊糊間,她聽到知博與醫生的對話,模糊中看著他的臉,仿佛回到了從前,他還是那個認真純潔的人。她想,隻要喚回曾經的他,讓他理解她,他會放她走的。雖然,她也舍不得他。

那日陽光明媚,鄭遙風走出房門,到樓下吃了早餐,發現樓下有間小房子,推開一看吃了一驚。裏麵顯然是為她準備的,他們曾經在一起用過的桌子、台燈、沙發,互相送的禮物和滿屋子的照片。她內心感動了不止一下,突然有點放下了,不是放下仇恨,而是放下了對他的偏見。無可否認,他小姨的過失連累了他。

她預備,他再跟她說話時,對他態度好一點。

鄭遙風的臥室與知博的都在樓上,她上樓時路過他的臥室,見是半掩著的,就悄悄地看了進去,恰巧這時知博也醒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這一看讓他們彼此都大吃一驚。鄭遙風看見地板上有女人的內衣、內褲,再看那床上的女人,不正是成芳嗎?她飛快地退了出來,感覺內心狠狠地難受了一下,再沒有看下去的勇氣,將自己關進房門,眼淚奪眶而出。

知博靜靜地坐在床前抽煙,一夜之間他長起了胡茬。他不知道該怎麼向鄭遙風解釋,或者也根本不用解釋。他們本身也沒有什麼關係。成芳醒來時,像貓一樣看了知博一眼。知博冷笑著,苦澀地抽著煙,將她的衣服拾起,一件件丟到她身上說:“快回家吧!”

“為什麼?”成芳盯著知博問:“她給你的,我都能給你,我是家裏的獨女,遲早要繼承爸爸的家業。”

知博默不作聲,直到成芳淚流滿麵,才安慰她說:“我們是從小的朋友,我不想傷害你。你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強的。”

“我不需要你的感情,隻要你能對我稍微好一些,留在我身邊,我就滿足了。你們家最近不是資金周轉不靈嗎?我幫你。”成芳說。

“別說了,沒用的,你還是回家吧。”知博低聲說。見成芳不做聲,又近似勸解:“鄭遙風就在隔壁,你們是最好的朋友,你也不想讓她看見你這麼狼狽吧。”

那日,成芳離去後,知博雖一整天都在家辦公,但沒去敲鄭遙風的門。鄭遙風要出外辦事,他也沒阻攔,她晚上回來時,已接近淩晨。知博說是在客廳看電視,其實是在等鄭遙風來。發生了早上那件事後,他們見了麵,就不大好意思看對方了,互相躲閃著。鄭遙風躲閃真相,知博躲閃責備。

知博跟著鄭遙風上了樓,似乎也準備回去睡覺。

“喂!”鄭遙風進臥室門前,和氣地對知博說:“英傑可以來看我嗎?”

“好啊!”知博呆了呆,木然地應下了。她已進了臥室,他方才反應過來,追到她臥室內,抓住她的胳膊:“你愛我,你在生我的氣。”

大病初愈,鄭遙風有氣無力地說:“我不愛你。”

“告訴我,你愛我。”知博彎下腰,看著她的眼睛看到心裏,說:“如果你不愛我,為什麼會哭?你是愛我的。”他將她緊緊抱在懷中,鄭遙風由著他吻她,當他將手伸進她衣內時,她抑製不住地哭了起來。不知為什麼,與知博親密,隻會讓她傷心,他越靠近她,她越傷心。她對他,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身體渴望。

知博隻是輕輕吻她,手中的動作卻停止了,將她抱到被窩內,抱著她入睡。他沒有辦法繼續,她這脆弱的樣子,讓他心碎。她也第一次極其順從的趴在他懷裏,受傷的小鹿般,輕輕啜泣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似乎是睡著了。知博隻感覺渾身酥軟,幸福的感覺溢滿全身,他吻著她的頭發,像兄長、情人、友人般地說:“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不要離開我。”可是他清楚,她生活在這裏不會快樂。隻是她是他的心,放了她,他會如同行屍走肉。

隔日,是鄭遙風先醒來的,充足的睡眠讓她肌膚更加透亮。她剛要起身,身體卻被知博的手拉回了懷中,他十分溫柔地說:“可以再抱一會嗎?就一會兒。”

經過這麼一折騰,鄭遙風的世界觀也亂了。她知道自己最終的歸宿會是英傑,隻有他才能讓她忘掉過去的一切。但此刻,她又不禁要陷入知博的懷抱,並沉醉其中。那疼痛的沉醉,讓她好累,也許是因為累,才不再去與他對峙。

“我知道,你最終會離開我。可我不想想象那一天。寶貝兒,我不要!”他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用嗅一朵玫瑰的深情,吻著她的臉龐,親吻著她的額頭說:“我不要。”

鄭遙風早已被這深情弄得渾身無力,此時索性什麼也不想,眼中隻有著天真的神情,雙手撥弄著知博的領口,不說話。知博去吻她的手,她就擺弄他的嘴唇。知博握住她的手,拿鼻尖頂住她的鼻子,溫柔地說:“注視我一會好嗎?看著我。”

鄭遙風就看向了他的眼睛,那讓任何女人都無法抵禦的溫柔陷阱。知博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邊,陶醉地說:“其實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麼愛你。”

現在的氣氛,最適合說心裏話。鄭遙風也不妨敞開下心扉,問知博:“人生那麼長,你有過那麼多女人,怎麼知道愛的是我。”

“有一類男人,接觸感情很早,以為愛過很多次了,已經疲憊到沒有愛、沒有真心了。就像我,現在真正體會到愛的滋味,像理想一般讓人疼痛,才知道自己剛愛過一次。”知博說著傻傻地笑了,鄭遙風也難得露出了微笑。知博內心多日的冰霜在那一瞬間融化了。他人生中第一次覺得,愛情很奇妙!

“可是,我一見到你,見到這裏的一切,就好難過。”鄭遙風打開心扉。如果說英傑是與她共患難的人,眼前這位,便是能拯救她度過難關的人。她知道,隻要他願意出手,她現在就可以脫身。

“把我當成兄長、父母、好友,有什麼不開心的就告訴我好嗎?”知博吻了鄭遙風,又試探著將手移到她的胸前,翻開她那美好的身體時,鄭遙風阻止了他,說:“對不起。”

“你知道,我昨天,有多辛苦嗎?”他將她的手牽伸向他的私處,她羞澀地縮了回來,又低聲說了句:“不要,好嗎?”

“你和他,有嗎?”知博話一出,才覺得有點傻,自嘲地笑了下,說:“我不夠好嗎?沒他好?”

“不是,隻是跟你——我會想哭。”鄭遙風解釋著,惟恐傷了知博的心。知博左手鬱悶地撫摸著自己的半張臉,說:“你這個小壞蛋。”又將頭埋在她的兩胸間親吻著,呢喃著:“我快嫉妒得發瘋了。”

“也許你是因為嫉妒才愛上我的。當初就是,現在也是。”鄭遙風說,並且她也這麼想。當初,是知博的一個朋友先愛上鄭遙風的,他將她搶了過來。現在他看見她幸福,愛上了別人,他不甘心,因為他有強烈的占有欲。

“誰說不是呢?”知博不生氣,溫和地說:“可是你知道嗎?沒有愛是沒有嫉妒的。”手一直在她的胸前徘徊,一點點伸進去。

“不要!”鄭遙風要起身。知博又將她拉回床上,壓到身下說:“我不去碰它們了,好嗎?”

鄭遙風就乖乖地躺了回去,一副天真的眼神,雙手仍撥弄他的領口。知博在她耳邊說:“和他,是第一次嗎?”

鄭遙風點了點頭,知博的臉一下子變得不高興起來,握著她纖腰的手抽了出來,轉身下了床說:“我還是去處理一些公事吧,否則我要死在你的床上了。”但仿佛隻是因為生氣而下了床,坐在床沿上,並沒有走開。看了看手機,又轉身回到床上,壓到鄭遙風身上說:“我好想要你,給我,好嗎?”他又開始親她,這一次是故意不顧她感受的親吻,強勢地將舌頭伸進她的嘴中,輕咬她。??他已經再難控製自己了。

“不要!”鄭遙風叫喊著,淚滲出了眼眶。知博生氣地下了床,摔門而去。

之後的幾天,他故意冷落鄭遙風,她也不會主動和他搭話,依舊跟英傑每日發著短信,自己沒事,就在房間內做做咖啡,聽聽音樂。知博起先是生氣,後來也就漸漸顧及不到了。因為決策問題導致的資金緊張,使得知博個人的公司瀕臨破產危險。成芳已經幾次向知博伸出援手,可他始終不接受。知博屬於心態極好的生意人,公司內運轉不如意,他索性不再著急了,每日在家陪著鄭遙風做烘焙,整理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