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美到讓人難以靠近(2 / 3)

“鄭搖風!”英傑叫出這個名字時,一股清涼從嘴邊掠過:“以前,哥們時運沒來,總介紹給大家後就又散了,這回準備結婚時,一道介紹!”

小白兔帶著現實的八卦表情問:“家境怎麼樣?還有長相!”

“家境?”英傑隻知鄭遙風是富的,至於有多富有,他想像不出,就說:“家境估計不錯,沒好意思問!”

“一定要了解家境,家裏有錢抵你少奮鬥幾十年,這是我血的教訓啊!”小白兔經常有很多“血的教訓”:“你瞧我,當初沒問清楚,貪貝貝那點工資,誰知她家是空的,父母來旅行我們出錢,弟弟買房我們也要集資一些,我賠了!”

“哦!”英傑沒再說話。隻是覺得內心悲哀,身邊的愛情夾雜了太多的東西,而自己堅持不夾雜很多東西的愛情又很難成功,時代的悲哀!自己的純淨,有什麼用?

當晚洗漱後,英傑撥通了鄭遙風的電話,很快接通了。英傑語氣溫柔,抱歉地說:“這麼晚了,想不到你還沒睡。”

“我比較晚。”鄭遙風低低地,用平躺在床上的聲音說:“後天去領證書吧!”

“好,我去接你。”英傑答應著,又對鄭遙風說:“這兩天出門時,記得擦防曬霜,澳洲的紫外線很強,你那麼嬌貴。”

“好!”鄭遙風很官方的語氣。兩人隨後都掛了電話。直到躺下來,英傑一直覺得挨著聽筒的那個耳朵熱熱的,周身有著鄭遙風氣息的存在。

堪培拉的炎夏讓人覺得詫異,六七點的陽光已讓人燥熱。英傑現在最苦惱的是每天乘公交上班,以前開車上班時總設想著乘公交上班,那樣就不必苦於找停車位,澳洲因辦公區與生活區相隔較遠,是個沒車寸步難行的國度,這導致了車滿為患。可現在,英傑寧可開遍整個學校找停車位。

隔日,英傑起得晚,在烈日下走向辦公室時已滿頭大汗。剛要進入大樓,卻在路口的環形薰衣草花園旁的大桉樹下看見了兩個女孩,一個長發,身形瘦小,但頭卻大了些,就顯得臉大了,戴墨鏡,穿藍白相間的及膝裙,腳蹬一雙茶花人字拖,雙手插在裙兜裏,頭微抬望著遠方像拍照的大模,隻有大小姐才有那樣的表情。另一個大概一米六五,亭亭玉立且雙腳交叉背對著英傑,裸色薔薇邊雲衫,灰白色波點短褲,腰間有條黑帶子,係成蝴蝶結,就是那帶子讓她整個人突然就帥氣起來。女孩腳裸白皙,穿香檳棕色露指鞋,那麼輕盈,不是鄭遙風又是誰?兩人站在那裏,就形成了一種氣場,富貴得讓人難以靠近。

英傑躊躇一會,向前走去時,幾隻低頭覓食的白毛黃冠鸚鵡從地上跑走了。鄭搖風轉過頭,倒沒有英傑那麼驚訝,淡淡地說:“上班嗎?”

英傑隻道鄭遙風是來此旅行的,想不到她有相識的朋友在這裏,就客氣地對圓臉女孩說:“你好!”

“我們見過。”圓臉女孩將墨鏡推至頭頂,淺笑,活潑地對英傑說:“我叫成芳,記起了嗎?”

“是,見過!”英傑有些尷尬,這成芳原是熊貓的追求目標,熊貓剛來堪培拉時,背著捷飛追求了她,說追上成芳可一輩子不用奮鬥了。她老子是南京城裏有名的地產商,舅舅在政府中身居要職。因為成芳在校內的銀行工作,離英傑的辦公樓隻隔一個籃球場,英傑就陪熊貓見過她一次,飯局上專管誇熊貓,可成小姐壓根沒看上熊貓。

英傑此時的尷尬卻是,那次飯局是老早前的事了,英傑當時有女友,還帶著女友一同赴約,那女友是他所有女友中最富的一個,家中有人在某電台做台長,於是心氣很高,過高就變成了脾氣古怪。女友飯局間跟成芳還鬥了幾個回合,被成芳罵走了。

“昨天她跟我說起你名字時,我就知道是你了。”成芳上下打量著英傑,眼神有點異樣地對鄭遙風低聲說:“以前沒有發現,現在倒覺得他太像知博了。”

鄭遙風突然沉默起來,英傑沒留意那個叫知博的是誰。還是成芳打破了尷尬,有點生鄭遙風氣似地說:“我與鄭遙風是老朋友了,認識少說也有15年吧。結果她竟近兩年沒跟我聯係,若不是前兩天偶然碰見,根本不知道她來這邊,家裏發生的事也不告訴我。”成芳說話脆脆的,見鄭遙風臉上有不快,隨即莞爾一笑,轉向英傑說,“聽說明天要去領證?”

“是!”英傑笑又重複自己的話,說:“是,明天。”

“你上班去吧,我一會就要回去了。這邊的陽光太強烈了。”鄭遙風望著英傑說。英傑答應著,回去了,心中開始擔心,成芳到底對他的過往了解多少,不免悶悶不樂起來,一天都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