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是誰?”赫連虎喝道。
“憑你們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好,那就得罪了!”赫連虎長刀一擺,身子一躬,向前衝了過來,同時,隨著他一躬腰,三根烏黑油亮的背弩從他的背後閃電般射了出來。身後的三兄弟分別躍向三個方向,將中年人夾在了中間。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中年人冷笑著說,寬大的袍袖一拂,三根短箭呼的一聲直衝上天,竟不知飛到哪裏去了。
赫連虎大喊一聲:“四象陣!“硬著頭皮攻了上來。
四人圍著中年人不停遊走,鋼刀互擊,發出刺耳的金屬聲,以圖擾亂對方心神。中年人仍是不屑的仰首上天,根本未將四人放在眼裏。四人大叫一聲,同時攻了上來,四把鋼刀圈出一道渾圓的刀光,向中年人腰部削去。中年人曲指一彈,不偏不倚的正中老八赫連熊和老九赫連豹的刀光交接處,二人身體一震,弦目的刀光立時散去,跟著眼前一花,一根手指徑直向自己眉心處戳來,其勢如閃電,二人驚呼一聲,猛的將刀豎了起來,擋在臉前,隻聽當的一聲,這一指正中刀麵,二人都是手腕劇震,幾乎拿不住手中的長刀,一股寒氣從刀麵上傳了過來,二人都是一哆嗦,似乎這一陣寒氣直冷到了心裏。赫連虎和老七赫連龍見二人遇險,不要命的揮刀攻了上來,中年人冷笑一聲,已是在二人眼前失去了蹤影,二人一時用力過度,不由自主的向前撲去,不等二人轉過身來,熊豹二人已是怒吼著攻了上去。
鋼刀同時閃出,一左一右,左邊赫連熊斜砍對方肩頭,右邊赫連豹斬向中年人腰腹,這一刀二人都是竭盡全力,刀呼嘯而過,帶起的風聲震得身過的野花簌簌落下。
兩隻袍袖閃電般的搭上了鋼刀,二人隻覺一股大力扯來,鋼刀已是脫手,一股陰寒之極的冷氣沿手腕襲了上來,瞬間全身如處冰窖,直凍得簌簌發抖。赫連虎、赫連龍見勢不妙,鋼刀圈轉,舞成一團光影,將受傷的二人護住。
中年人雙袖一抖,兩把鋼刀嗆的一聲落到地上,冷冷的瞧著四人。看著仍在發抖的二個兄弟,赫連龍知道自己四人絕不是此人對手,回過頭低聲說:“老五,你輕功最好,我三人掩護你逃出去,將今日之事上報主人,讓他早作準備。”熊豹二人勉強抬起頭,說道:“就是這樣!”三人一聲大吼,同時不要命的撲了上去,一把刀,兩把匕首,同時刺了出去,竟是絲毫不顧自己的自殺式打法,三人已是明白武功與對麵這個神秘的人相差太遠,已是抱定必死之心。現此同時,赫連虎用力將鋼刀投向中年人,身體倒縱而出,向穀外逃去。
中年人大笑:“在我麵前,你還想逃麼?”一雙拳頭從袍袖中伸了出來,慢悠悠的向對麵三人擊了過去,龍熊豹三人登時感到呼吸不順,幾乎窒息過去,刺骨的寒氣幾乎將三人凍僵,眼見一個拳頭在自己眼前越變越大,竟是沒了躲閃之力,砰砰砰三聲,三個碩大的頭顱呼的一聲與脖子分了家,飛到空中,又砰的一聲,淩空炸成了碎片,眼見慘狀的赫連虎悲叫一聲,腳下加速,不要命的向外逃去。中年人輕笑一聲,伸手淩空一抓,地上的四把鋼刀飛到了他的手中,反手一擲,四把刀呼的一聲,向赫連虎追去,刀在空中劃了個弧線,猛的加速超越了赫連虎,在前麵轉了個彎,竟從前攻了過來,赫連虎大驚,硬生生的刹住腳步,一個後翻,險險避過,但四把刀竟是不依不饒,仍是綴著他不放,赫連虎無奈之下,一步一步又被逼得退了回來。
看著中年譏笑的眼神,赫連虎歎了口氣,道:“閣下何人?如此苦苦相逼?留下個名姓,也叫我兄弟死而瞑目!”
中年人冷冷地說:“看在你就要死的份上,我告訴你,本人傅韜,依天大陸日月神教教主。”
赫連虎頹然道:“原來如此,難怪我四人如此不濟!”
低身拾起鋼刀,仰天大喊一聲:“主人啊!”猛的一刀插向自己胸膛,轟然倒下。
麗絲笑著走了過來,一腳一個,將四具屍體遠遠的踢到了從林中,笑著說:“師父,晚飯徒兒已準備好了。”傅韜嗯了一聲,邁步向屋內走去。
“麗絲!”坐在飯桌前,傅韜叫過徒兒,“明日我就要走了!”
麗絲奇怪地說:“師父要走,我自然是跟著走啊,有什麼必要特別和我說啊!”
傅韜微笑著說:“是我走,你還有事要做!”伸手指指房內昏迷不醒的龍飛,“他內功極厚,旁人若是受了如此重傷,不躺個半年八個月休想起床,他大概有個半個月到一個月就會恢複了。你必須要留在這兒照顧他!”
“什麼?”麗絲大叫起來,“師父,他兩手都斷了,什麼都做不了,我一個姑娘家,怎麼好照顧他?”雙臉飛紅,一臉嬌嗔。
傅韜大笑著說:“小丫頭,你師父看得上的人個個都是大英雄,可是到目前為止,除了那些死了的人,活著的我就還隻看得上這龍飛一個,你能照顧到這樣的英雄,應當是你的福份,何況我們日月神教的人,哪有這多婆婆媽媽!這事就這樣了,等他好了,你就去丹楓白露找我吧!”
麗絲嘟著嘴,一臉無奈,一時之間,連飯也沒心思吃了,一想到今後至少半個月內要像個老媽子樣給龍飛端水作飯,服待於他,甚至於其它一些難堪的事,就不由打個冷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