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兩個年輕的將軍大聲回答道。“第三師團仍然負責誘敵。第四師團全力牽製其中路軍,在其周邊騷擾作戰,但不要做近距離接觸,讓肖大胡子感到我們的主力仍然在他的周圍就行了。”
遲疑了一下,徐明欣一字一頓地說:“簽於我軍現狀,我們不要俘虜!”四員部將不由臉上變色,這是下令在戰後屠俘,這是有違大陸的公約的。看著徐明欣堅定的眼,四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大聲道:“謹尊將軍將令!”
徐明欣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心裏默默道:“首領,我答應過你將這兩萬天策將士帶回去,我一定會做到,有什麼罵名,就讓我來承擔吧!嘿,我徐明欣原本一土匪,又不是什麼好鳥,要什麼好名聲。”
圖亞第十軍的左路軍幾乎是在一瞬間就遭受到了滅頂之災,在先遣小隊發出安全的信息之後,五千人的部隊立即進入了這一死亡陷井,而他們的先遣小隊此時正一個個倒在了血泊中。雨點般的弩箭、合抱粗的擂木,大小不一的巨石毫不留情的落到了他們身上,五千人擠在狹隘的一段路上動彈不得。後隊一轉身,向來路撤去,但他們隨即絕望地了現,原本空無一人的後麵在一陣軍號聲中,已是多出一隊又一隊的人馬,如林的槍刺,令人膽寒的弩箭,使驚慌的眾人更是心膽欲裂,但這是唯一的生路,殿後的一千多圖亞士兵呐喊著向前衝了過去。左路軍的指揮官馮亞冬狼狽地躲避著,一群親衛緊緊地護衛在他的周圍,在這狹隘的一段路上,幾乎沒有躲藏的餘地,在對方暴風驟雨般的打擊之下,他痛苦地發現自己的士兵在一轉眼的功夫就已縮水了近一半人。
“打起白旗,我們投降了!”馮亞冬下定了決心,與其這樣白白送死,還不如放下武器,讓自己的士兵有一條活路。
揭平嘴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揮動手中的令旗,天策士兵們停止了大屠殺,大聲喝令著圖亞士兵放下武器,排成方隊。與此同時,揭平身後的王健悄悄作了一個手勢,身後的士兵馬上將手中的弩箭又端了起來。圖亞殘兵們扶著傷者,好不容易才聚到了一齊,居高臨下看著這支殘軍,揭平的嘴角突然抽動了幾下,一絲不忍的神色在眼中閃過。王健輕聲提醒到:“揭兄,快刀斬亂麻吧,我們還要迅速趕赴到殘滅中路軍的戰場上去,不能耽擱了。”揭平一閉眼,手一揮,大叫一聲:“殺!”四邊的天策弩箭兵跑步上前,肆無忌憚地將箭雨傾泄到手無寸鐵的圖亞降兵身上。
馮冬亞驚呆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決定更快地將手下送上死路,他大罵著衝向山坡,但還沒有衝出幾步,已是渾身中箭,大睜著雙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一天之後,肖明洋的中路軍約一萬人一險峻的叢林中再次遭到徐明欣的伏擊,徐明欣集中了優勢兵力,將肖明洋團團圍住,一天的激烈廝殺後,全殲肖部,肖明洋於絕望中拔劍自殺。被遠遠誘開的右路軍指揮精確地嗅到了空氣中危險的氣息,加之與中路軍的聯絡完全中斷,派出的偵騎無一人返回,當機立斷全軍回撤,五千人總算安全撤出橫斷山脈,也使徐明欣全殲肖部的構想落空。
“弟兄們,我們如今已是完全安全了,在這茫茫的橫斷山脈中,沒有什麼人能夠威脅到我們了!”徐明欣站在一塊高高的青石上,手裏端著酒碗,大聲吆喝道。所有的士兵停了下來,靜靜地聽著主帥的演講。
“我們現在雖然安全了,但我們的家鄉天策郡,正遭受著草原蠻子和圖亞狗賊的兩麵攻擊,我們的兄弟姐妹在流血,我們的房屋被燒毀,土地被踐踏,我們能忍受嗎?”
“不能!”,雷鳴般的回應在山林中回蕩。
“但我們不能回去參加保衛家鄉的戰鬥,怎麼辦?”
一雙雙期待的眼睛看著他們年輕的主帥。
“那就讓我們在他們的後方燒上一把火,把他們的後方鬧得雞犬不寧,我們去偷襲他們的郡縣,襲擊他們的後勤,打倒地方上的貴族,我們要讓世人知道,在他們的腹地,有一支天策軍在和他們戰鬥。”
“戰鬥!戰鬥!”士兵們熱切地響應著,“現在,我們就是從林中的一隻老虎,一隻渴望戰鬥的老虎,我現在為我們的軍隊命名為猛虎軍團,讓我們不斷戰鬥,不斷前進!猛虎軍團,前進!”徐明欣振臂高呼。
“猛虎軍團,前進!天策軍,前進!”山呼海嘯般的呼喊聲在落日山上久久不願散去。
深夜,一間簡陋的草房中,揭平等幾個將軍不安地圍在徐明欣周圍,“將軍,給一支軍團加上榮譽稱號,是隻有英王殿下才有的權利,我們現在這麼辦,是不是不妥啊?”徐明欣果斷地說:“非常時行非常事,我們如今的處境,必須做出點什麼來激勵士兵的鬥誌,我相信英王殿下會理解並同意的。”
誰也不曾想到,後來名震天下、最擅長叢林作戰和遊擊戰的猛虎軍團就是在這間簡陋的草房中由一個當時還默默無聞的將領為了生存而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