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黑暗的地底曲曲折折來來回回地繞過一個又一個的洞窟地道,莫小舞眼神複雜地看著不遠處窈窕纖細的身影,她十分熟悉這些地下道路,她在這裏住了多久,一個月,十個月,亦或者是好多好多年?
纖纖走了又走,總算在拐入一道半圓石門後,停下了腳步。
小舞皺眉,這裏麵有股刺鼻的味道,並非令人作嘔,卻又始終喜歡不起來。她借著石壁上昏暗的火光打量這個地下室,這道僅容一人進出的石門後,是個十幾平方米的小空間,最終她的目光停留在石室中央的一個圓形石台上,她認得出來,這石台類似農村中的石磨台。
纖纖手腳利落地迅速將背簍中的酒壺中腥臭的人脂倒入石磨台中央的圓洞裏,緊接著,她從自己腰帶上纏著的小袋子中,掏出了幾朵雪白花兒,往石磨台上丟,緊接著抓住石磨台上的木把,開始晃晃悠悠地推著打圈兒。
小舞看這纖纖空洞的眼神,歎了口氣,原地退出了這石室。她似乎,有點明白了。
或許,她猜錯了!又或者是,她猜對了大部分,卻沒理解透那始作俑者的初衷。
地上,敖嘯空一直等在那,眉頭不自主地不停跳動,任由心中的急躁一遍又一遍吞噬理智,粗狂深邃的臉上始終保持雷打不動,身邊的影衛誰能想象其實他們的大將軍在腦海中早已是將風千靨罵了個千萬遍。
地下黑暗中,小舞毫不猶豫地遊移在那段複雜的曲折小路中,與來時緩慢的速度不同,她迅速穿過那寬闊的“燒烤”地洞,摸索了機關快速回到地麵上。
敖嘯空聽到影衛們的抽氣聲,同一時間回頭望過去,迷霧朦朧中,一道淩厲身影夢幻般閃過,隻一瞬間,小舞出現在了自己身後。
小舞剛剛站定了身子,就落入了一個溫暖懷抱中,抬頭看去,將敖嘯空眉目間的擔憂和失而複得落入眼裏,藏入了心中。
“我沒事。”小舞輕輕拍了拍他寬闊的後背,感受著他粗重的呼吸拂在自己的發梢,感受著他起伏劇烈的胸膛,嘴角不由得翹起了幾分,聲音輕柔了幾許又重複了一遍:“我沒事!”
許久,敖嘯空放開了莫小舞,虎目一遍又一遍地確定懷中人兒是完好無虞,便將懸在半空中的心髒放回了遠處。
“我告訴你,無論以後你去哪裏,必須把爺帶上,不然爺絕對不放過你。”這種留在原地等待的事情,他絕對不要再經曆一次。
小舞的眼神微微一閃爍,不多言,隻是淡淡道:“我與風哥哥走散了。”
“怎麼會?”敖嘯空眼神一沉。
“嗯,半路上走散了。”小舞點點頭:“地下有很多很多密道。這皇宮下大有文章,不簡單。”
“他讓我,攔住什麼,說有什麼會從這裏出來。”
小舞沉吟片刻,道:“我們在此等候,不必去尋找他,我相信風哥哥這樣做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