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嘯空皺眉:“一把火燒了,哪裏有那麼多問題。”
莫小舞搖頭,“如果燒了之後產生大量的毒煙飄向了鳳都城,豈不是害了更多人?”
敖嘯空翻白眼:“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說想要爺做什麼吧?”
“昨夜,封賦雲說讓我想法子進入桃林下邊。”
敖嘯空眉頭皺成了個“山”字,搖頭歎息:“那家夥還想做什麼?”
“他說,”莫小舞低頭玩手指,接著說:“他要洞中財寶,擴充國庫。”
“屁,這麼危險的事情憑什麼要你去,他堂堂一個皇帝哪裏沒有高手探墓?不用管他。”
莫小舞深深看了眼嶽無痕,後者撓了撓熱乎乎的耳朵,繼續蹲在那研究血藤蔓猶如血珠般的枝葉。
“嘯空,我會答應下來並非無緣無故,隻是這緣故還不到告訴你們的時候。你信不信我?”
敖嘯空也回頭看了眼嶽無痕,臉色一沉,點頭認真說:“爺對你寸步不離。決不允許你偷偷離開爺。”
莫小舞低頭,並不吭聲。
現場氣氛有些沉悶了。隻有附近巡邏的士兵走動的聲音。
嶽無痕隻是用根樹枝輕輕碰觸那血藤蔓怪異的枝葉,隻見這藤蔓看起來是張牙舞爪地肆意蔓延,其實藤根上有小指甲蓋那麼大密密麻麻的一顆顆血珠圓點。用樹枝輕輕碰觸,手感居然是軟軟的,猶如人的肌膚。他楞了片刻,用了點力氣將樹枝頂入,那血色詭異的顆粒被刺破了,從中流出濃稠的紅液體,一股腥甜的氣息撲麵而來。
嶽無痕嚇了一跳,迅速後退站起來。既擔心這氣味有毒,在心裏埋怨自己也是鬼迷了心竅,胡亂做事。
那血珠似的圓點隻流了一點點液體便自發愈合了,圓珠也消失了,根部變得平滑了。
嶽無痕摸索著下巴陷入思索,眉頭深鎖。
敖嘯空沒留意到後邊嶽無痕的動作,隻是沒話找話道:“打洞進去你看如何?別小看我敖家軍,爺可是有一支經驗豐富的掘子軍呢,不用半天時間,肯定給你打個洞通下去。”
小舞沉思片刻,搖搖頭,無奈道:“要是這土壤有毒,你的掘子軍是不是就要全軍覆沒了?”
一直沉默的聞穆娘終於開口了,她對小舞道:“如果這裏是唯一路途,暗中人馬的援軍如何進入下方?”
小舞扭頭看她,自己確實是忽略了這點。
聞穆娘雙手比劃著,說:“懸崖兩岸遙隔不算遠,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從對麵懸崖尋找方式進入的?”
莫小舞仔細想想,覺得確實是如此,連忙問:“對麵懸崖是何處?”
不知何時走到旁邊的嶽無痕臉色蒼白,半響才道:“當年姣族就隱居在那。”
莫小舞剛想再說些什麼,不遠處行來兩人,其中一個,是封賦雲,淡藍長衫,依然是儒雅翩翩。
莫小舞撇開頭,賭氣不理人。
封賦雲來到了莫小舞身邊,遞給她一個食盒,小舞嘴角抽了抽,拆開看了下,是一碟子鳳梨酥。
於是,小舞找了個石頭坐下吃點心,敖嘯空遞了個酒壺給她,笑道:“鳳梨酥有了,怎麼能少了你愛喝的燒刀子?”
莫小舞滿足地眯了眼,慢條斯理地細細品嚐起來,邊飛了個刀眼給封賦雲,意思是有屁快放。
封賦雲摸了摸鼻子,有些吃力不討好,不過還是好脾氣地說:“朕希望嶽將軍能在中午帶高手潛入下方的洞窟。”
嶽無痕訝異片刻,訕訕地說:“皇上,末將從何處下去?”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封賦雲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做事不折手段,他莫名當著眾人的麵駁他麵子,隻怕沒好下場了。
豈料,封賦雲隻是瞥了嶽無痕一眼,道:“你們現在趕往對麵懸崖,朕昨夜令人徹夜布置好了,隻是洞中機關頗多,普通人難以招架,所以希望小舞能助嶽將軍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