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道士聲嘶力竭的模樣，也不像撒謊，封賦雲沉吟片刻，問：“琉璃瓶什麼樣子？”
“琉璃瓶十分小巧，隻有兩個手指大小，七彩幻光如夢似幻般。”說的眉飛色揚的老道士仿佛看出封賦雲懷疑的眼神，連忙補充道：“巫神說此瓶能收一隻巨碩黑虎之時，小人也是懷疑的。但小人發誓，這一切都是真的，小人若有半句虛言，必遭天打雷劈。”
“接著說。”
“是是是。”老道士用僅剩的手擦了把冷汗，接著說：“巫神手中有許許多多的琉璃瓶，青紅黃綠紫都有，但七彩琉璃瓶，小人隻在那日見過一次。之後，小人親眼見過巫神用一個紫瓶子收了一隻黑虎。”
“你知道那人收了黑虎要做什麼？”
“不不不，老道是真不知道。老道隻負責在姻緣廟裏察言觀色，巫神要求多籠絡那些達官貴人的小妾或正室夫人，要有技巧地詢問她們爭風吃醋之事，每日寫成筆錄放在牆中的秘槽中，巫神便會知曉。接著巫神會抽出其中一些人物要求老道給出所謂的回心轉意符，要那些夫人小妾燒了之後將灰燼給情敵吃。”
“誰負責取走牆中紙條？”
“巫神大人十分強大，小人每次將紙條放進牆中之後，都沒見過誰去碰，那秘槽中的筆錄便會自動消失，肯定是巫神大人的神力所致啊。”
封賦雲笑了笑，不置與否，隻是問：“巫神是黑紗蒙麵的高瘦男人？”
老道士一臉驚疑：“小人看到的是黑紗蒙麵的女人，桃花眼，十分美麗。”
這倒有趣了。封賦雲暗笑了下，“本王最後問你，那夜有人在郊外看見巨大黑虎啃食妓人，是你所說的巫魂嗎？”
“小人隻知道那夜要收一頭黑虎，確實不知道此事。”老道士歪著頭想了好久，問：“小人給您說個事兒，換我和徒兒兩條命，您看成嗎？”
封賦雲冷冷一哼：“你可知道在這裏和本王談條件的人基本都魂飛魄散了，先不說別的，光是那紙條上的皇城國文字，便足夠本王將你治個滿門抄斬之罪了。”
老道士瑟瑟發抖，料不到封賦雲連紙條都搜到了，連忙伏在了地上哀哀地求道：“二皇子，若不答應老道，那老道便是一死也不敢妄言一句，那些人手裏有老道的寶貝孫子啊。”
“成，本王答應你便是。希望你的消息足夠這兩條命，若不然，本王依舊給你滿門抄斬。”
老道爬到木門前，壓低聲音將自己最後的底牌都亮了出來。
封賦雲眉頭緊鎖：“老道，這可有真憑實據？”
“一言虛假，小人便遭天打雷劈！”老道鄭重其事地發誓，“老道死不足惜，求二皇子放過我的徒兒，幫忙救出老道的孫兒。老道死不足惜，但除了老道誰都找不到那個本子。”
“你可真是得寸進尺！”封賦雲挑著眉頭，轉念想了想，點頭道：“本王應承你，”
心知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了，便讓手下幫著給這兩人處理傷口，自己回身走到地牢外。
負責審問年輕道士的暗衛來到他身邊，一一報道給他，所說之處與老道士一般無二，便也可知道他們隻是受人之命，知道的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年輕道士說自己見到的巫神是黑紗蒙麵的瘦高男人，封賦雲略沉思，揮手讓暗衛此事不可宣揚。
“殿下，那兩人怎麼辦？”
“留著，還有用。先替他們療傷。”封賦雲道：“暗中多派人手守著，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千萬看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