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追殺(1 / 2)

新一年即將來臨,鳳都街頭街尾都呈現一股喜氣洋洋的紅色氣氛,走在街道上,每個百姓都是滿麵笑容,這股好心情,感染了路上經過的每個人。

聞穆娘依舊盡責地扮演著敖嘯空的心上人,兩人雙手緊牽著,除去手心都是汗,其實感覺還是不錯的,如果街道兩邊那幾個怒目相視的漂亮姑娘可以自動消失的話。

聞穆娘悄聲問:“小舞姑娘同意我給你假扮心上人?”

“她的意思是,雖然有一定分量的危險,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隻有你能吸引住那些人的注意力,以便我們暗地裏探查對方的情況。你放心,爺一定保護好你,絕不會讓你掉一根頭發。”

“我想,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她不是傾心於你麼,怎麼都不嫉妒難過?”

敖嘯空一本正經的臉上閃過一陣陣囧狀,無奈道:“你先照顧好自個兒,這些個事情你就別多管了。”小舞的情況不是一般二般的複雜,他並不認為一個正常人能接受一體雙魂的故事,隻能瞞一時是一時。

聞穆娘不滿地瞥了眼他,居然無意間捕捉到他蜜色臉頰邊那抹不明顯的紅暈,心裏嘖嘖兩聲,看來並非看表麵起來那般無所謂呀。

剛想調侃他兩句的聞穆娘,突然語氣變冷:“來了!”她警惕地發現兩邊屋頂悄無聲息落滿了高手,眼神一冷,她輕挑唇角,笑得冷漠。這些不知死活的家夥,已經是今天第三批。前麵兩批,基本滅口,隻留了兩個活口在將軍府地牢中嚴刑逼供。

敖嘯空適時帶著聞穆娘拐入個死胡同,裝作柔情蜜語間,聞穆娘的手中已是悄悄握緊了短刃。

那群黑衣人包圍了兩人,帶頭的男人戴著古銅色的麵具遮住了雙眼,一條長長的刀疤蜿蜒在左臉,此時他一臉警惕,就是這兩個人讓他的兩隻精良的先鋒殺手隊消失匿跡,不知是死是活。

聞穆娘淡淡地問:“你來還是我來?”想到了還不知生死的王卿鋒,她還是閃到了敖嘯空麵前,笑道:“滿腹的怒火無處發泄,讓我來吧。”

“找死!”一群男人讓她挑釁得火冒三丈,瞬間各個拔刀衝了出去,隻剩下那刀疤男人腦袋冷靜,雖說這批人馬比起前兩批是優良不少,但對方可以讓一個女子單獨出來迎戰,肯定不是徒有虛表,必定是有後招。他站在原地與敖嘯空對視,兩人的身上緩緩散發出冷冽的殺氣,身邊聞穆娘大戰十數個頂尖殺手,招招致命。

幾個來回後,聞穆娘淡藍色的身影化為一道珣麗的閃電,穿梭於黑衣殺手間,迅猛的身手雷厲風行,幾個手起刀落,她已是放倒了近一半殺手,那死不瞑目的猙獰臉孔下,脖頸上是一道刺眼的紅。

敖嘯空冷笑:“你可算是出來了。”

刀疤男人挑起的嘴角笑得殘酷:“我知道你是誰,你也不必太自傲,將軍又如何,第一殺手麵前,你什麼都不是。”

“爺沒有放厥詞的習慣,你有幾個人,上吧。爺還趕著去吃午飯。”

似是被敖嘯空滿不在乎的態度惹怒了,刀疤男人不怒反笑,身上殺氣更甚,將縛於背後的長刀取了下來,全身肌肉緊繃,蓄勢待發。

那頭,聞穆娘已是解決完了所有殺手,她用纖細的左手抹過右手刀刃上的鮮血,“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這個嘛,爺自己出手,你一邊歇著去。”

聞穆娘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找了個牆角斜靠著,心裏倒還真有點激動,第一次要看鳳鸞國大將軍要動武,就不知會是三腳貓功夫,亦或者是一鳴驚人。

敖嘯空打了個響指,一個長長的布包從天而降,他緩緩將布包一圈一圈打開,是他那把沉魂刀。

聞穆娘楞了下,隨即笑得無力,這把刀,她太熟悉了,與冥風鬼扇齊名,有鬼刀之稱的沉魂,是祁鬼斧少有傳世的利器之一。果然是有緣人嗎,若是如此,沉落百年的蛇沼鬼城當真是不日便會麵世嗎?她是真不知道未來是喜是憂,是禍還是福了。

同時激動的還有屋頂上幾個隱藏著的影衛,將軍要動真格了,哎呀,真是太期待了。

刀疤男人將刀緩緩拔出,帶出一聲尖銳的叫嘯聲,他伸出舌頭輕輕舔過刀緣,一張臉上隻看得到的嘴唇,邪挑。

敖嘯空腦袋一歪,心裏一陣鄙視,但他向來不是坐以待斃的善輩,隻見拆開的白色布條落地之時,他人已衝了出去,沉魂從空氣中迅速掠過帶出一陣龍吟虎嘯之聲,氣勢驚人。

那刀疤男人還沒看清,便下意識將長刀往前一擋,與敖嘯空的沉魂碰擊,撞出了刺耳的聲音。

刀疤男人稍稍一頓,便滿身熱血沸騰,總算找到旗鼓相當的對手了。

“你確定是旗鼓相當嗎?”敖嘯空邊迅猛出擊,便嘲笑道:“如此不用心,當真不怕喪命於此?”

一輪對戰下來,雙方交纏的身影默契地分開。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刀疤男人發現自己握刀的雙手,開始微微顫抖,雖是用盡全力亦無法控製住。從單手握刀相拚,第一次碰撞時迫於對方狠厲的氣勢變成雙手握刀,最終是連刀都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