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道長很狐疑地看了田無勤一眼,突然一伸手一把抓住了田無勤的手:真的沒有武功。田無勤被太虛道長一抓抓個正著,一點反彈之力也沒有,就象傻乎乎的一隻豬。太虛道長將手搭上了他的脈象,平常人普通得不得了的氣脈。太虛道長做了這一番後,才放鬆了一下心,開口道:“奇怪,剛才那……”他的話未說完,場中的顧塞鼎和汪蕾蕾已過了一招。
不可小看顧塞鼎的武功,這是汪蕾蕾同他過了一招後心裏想的。想不到這個知縣老爺有這一身的本領,使汪蕾蕾暗暗感到納悶。照他的身手,若去投軍,現在能當上了將軍。汪蕾蕾靈眼一現,脫口道:“你怕死。”
顧塞鼎被汪蕾蕾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說得一愣,反問道:“此話怎講?”說出此話,顧塞鼎已舉起刀,那樣子是一副不怕死的視死如歸的樣子,以免被汪蕾蕾奚落。
汪蕾蕾知道顧塞鼎說罷他的話,手中的快刀就會向她過來,她手中的落雁劍也不敢怠慢,比顧塞鼎的快刀還要快的速度同顧塞鼎的快刀頂了一下,隨即很快分開。汪蕾蕾道:“我說你應該去參軍。有這麼一身功夫,在這裏當個知縣,真是大材小用。”
噢,原來汪蕾蕾說他是怕死是這個意思。顧塞鼎道:“你是罵我,去參軍,在戰場上死掉。”
汪蕾蕾道:“知縣大人差兮。照大人這般身手,去參軍,必會立功封將。你卻不去參軍,在戰場上同敵人拚殺,肯定怕死。”
噢,原來還有保揚他的意思。可開口一句怕死,閉口一句怕死,顧塞鼎聽得十分刺耳。顧塞鼎道:“我當了知縣,保得這一方太平無事,難道不好?”
汪蕾蕾道:“人各有誌,不可強求。可是顧大人說保得一方平安的話,讓人聽了不敢恭唯。”
顧塞鼎也顧忌著汪蕾蕾的一身武功。這江湖女俠的名頭可不是小睨的,怪不得剛才蔡捕頭同她過了一招,就被她的沉魚劍將他的快刀磕飛。顧塞鼎也將快刀收攏,暗中潛著護住全身的一招,開口說道:“汪女俠為何有這樣的話?”
汪蕾蕾道:“顧大人既然說保一方平安,那麼你最恨的是什麼人?”
顧塞鼎笑了:“這問得很簡單,象一些放火燒死人的歹徒,我就旁無責貸地要將他抓起來。”說到這裏,顧塞鼎還有意無意地朝田無勤看去。田無勤站在太虛道長的旁邊,那神貌絕不一樣,身著儒衫,頭戴儒巾,到也是有點玉樹臨風般模樣。顧塞鼎看一眼就不想再看,以免再看下去被田無勤這副模樣所蒙蔽,但心裏還是一跳:他象是縱火殺人的歹徒?
汪蕾蕾已說話了:“顧大人,你這樣說可是顧此失彼。你看場中那個穿新衣服的人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