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蕾蕾笑笑接著說:“他不但是算命老先生,還是瞎眼老先生呢?”
田無勤暗中叫苦。他是遭了何種罪,被他們說來說去的?他勉強擠出笑容,問道:“你家主人真的喜歡象幹我這一行的?”
那人卻道:“那當然哦。不過可要看你這兩片嘴皮子說得怎樣?”
田無勤一聽,心中無底了。要知道他可是剛出道幾天,編謊話有時也要編穿幫。於是他幹脆對童芝姑和汪蕾蕾說:“二位女俠,我們走吧。”
那人卻怎麼一晃就晃到了田無勤跟前,把田無勤嚇得到退了一步。那人說:“這位老先生,你可不能走。”
那人這時卻又說:“我家主人要留下二位女俠。”
他說的話就是那麼怪,到現在都沒有說清楚他到底要幹什麼。他為什麼又不讓田無勤他們走?他有武功,剛才他那招晃到田無勤跟前的就是搖身一變。會這手動夫的人不多,童芝姑和汪蕾蕾看到了也暗暗納悶。
但是他說得又很有問題,一會兒叫田無勤不能走,一會兒又說他家主人隻要留下二位女俠。這其中的矛盾衝突很明顯,若把握不好的話,肯定要引起軒然大波。他的話中透露出的意思一仔細揣摩就能感知,他的主人要留下二位女俠,是叫田無勤回去向二位女俠的家人通報一聲。
能體會出他的話中有這種意思也隻有象田無勤這樣讀過四書的書生,別人是沒有那麼高的領悟了。
果然不出所料,童芝姑和汪蕾蕾揚起手中的劍,齊聲說道:“你說讓我們留下就留下,也不問問我們手中的劍答應不答應?”
那人想不到會引起這樣的誤會。隻有象他那麼笨的人才會說剛才那樣的話,笨得不可理喻。但是他們在這裏鬥嘴了半天,都已搞不清這裏到底是玉樓春酒家,還是在什麼地方的鬥劍山莊?
那人一愣。他沒有武器。雖然剛才他露了那麼一手,但肯定打不過二位拿劍的女俠。他隻會急急地爭辯說:“我是好心好意的要留下二位女俠,同你們打架幹什麼?”
汪蕾蕾的脾氣更直截了當:“你不想打架,怎麼能留下我們?”
童芝姑也道:“也有好大的口氣,不知你鼻子上栽了幾棵蔥,竟想留下我們兩個?”
兩個女俠你一言,我一語,馬上把那個迎賓模樣的人搞懵了。他趕緊說:“二位女俠,你們誤會了。今天是黃道吉日,我家主人成親,所以想請你們留下來喝杯喜酒。”
一聽這話,到把童芝姑和汪蕾蕾弄得不好意思了,汪蕾蕾道:“你怎麼不早點說,害得我們氣都快脹破了肚子。”
童芝姑也接著說:“我看你這個人就是二百五,說了那麼長時間才說到正點上。”
田無勤在旁一聽,終於鬆了一口氣:“你家主人那麼好客啊,什麼人都請?”
這句話卻馬上給田無勤若來了禍。那迎賓說:“這位老先生?不象啊。走方郎中?嗯哼,應該是算命先生。哎,算命先生,你聽清了,我家主人可沒有說過請算命先生喝喜酒的。”
田無勤聽了,臉馬上紅了起來:“你家主人不是說過最喜歡我們這一行的?”
那迎賓這時卻麵無表情地說:“喜歡是喜歡?請喝喜酒那可是另外一回事了。”
田無勤這時覺得肚子也餓了起來。可是迎賓的話拒人千裏之外。隻好巴結地道:“辦喜席的酒菜肯定好。”
汪蕾蕾說:“你就不能進去看看。”
那迎賓模樣的人把手一阻說:“且慢,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