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人豬還是豬人(1 / 1)

田無勤一個騙字出口,後悔不迭。剛才是他的假麵目被揭穿:墨鏡跌碎了,假胡子沒了。現在汪蕾蕾這樣一責問,是說他是以假麵目騙飯吃,情有可願,但絕不能說他所卜的卦也是騙她的。汪蕾蕾卻是這種意思。田無勤一急就說:“女俠,我不是這樣子的。不騙你的,絕不騙你。那卜的卦是絕準絕靈驗的。”

汪蕾蕾立即就停在那裏,劍尖就是離田無勤的胸口半寸,好象靜止一般。這時,被童芝姑打敗的響尾蛇卻心有不甘,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道:“表妹,這種假瞎子說的話你還能聽嗎?瞎子說瞎話,不可聽。假瞎子說假話,把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都騙光也有可能,也不可聽。表妹,你想想,這瞎子說的什麼表妹夫在外行俠仗義,還能建功立業?哼。表妹,你肯定被他灌迷魂湯了。”

響尾蛇說罷這話,就裂著嘴笑,就等著汪蕾蕾誇他幾句,隨後汪蕾蕾就將那把劍往田無勤的胸口一送。“嘿嘿”他等的就是這一幕,也為心中的憤憤不平出口鳥氣。

那知汪蕾蕾聽罷他的這番話,把臉一沉。可能有打算將劍往前一送,卻不知又為何將劍往回一撤。響尾蛇看不清她使的是那一劍招,隻有連喊可惜。田無勤離那種危險更遠了。

汪蕾蕾一撤回劍說道:“我就愛聽瞎子老先生的瞎話,我就愛聽假瞎子老先生的假話。這瞎話、假話,就比你烏鴉嘴裏發出的話強。”可想而知,汪蕾蕾寧可聽老先生的瞎話、假話,她的夫君還活著,也不願聽響尾蛇說她的夫君已死的實話。這是人之常情,要是有人在一個人麵前說他的親人在外過死了,準會遭白眼,準有什麼企圖。而響尾蛇是心懷不軌要泡汪蕾蕾,故此有此一頓臭罵。

響尾蛇拍馬拍在馬腳上,皺了幾下眉頭,連痛也不喊,就對田無勤挑釁地罵道:“你這假瞎子,人家的好事就被你的幾句狗屁給攪了。我要弄瞎你的眼睛,讓你變成真瞎子,讓你走江湖走個痛快。”說罷,響尾蛇的手中已拿著了一把殺豬的屠刀。他一邊揮起屠刀,一邊大聲說:“誰敢再護著這個假瞎子,我的屠刀就跟她沒完。”

他的響尾拳在童芝姑的沉魚劍中敗下陣來,同樣是心有不甘。但他顧忌童芝姑手中的沉魚劍。他知道那不是一把普通的劍。他同樣不能知道他的這把屠刀能不能比得過童芝姑的沉魚劍,所以他說起大話。說大話有好處。先將話拿住,最不好的預料後果就嚇唬人家,能嚇死最好,其次能嚇唬住也好,這樣他的屠刀就能把田無勤象殺豬一般的給肢解掉。

響尾蛇他是一個屠夫。他殺豬殺出了名堂,竟在旁通融會的過程中練就了他的響尾拳。不知他的屠刀又是練就了怎樣的招數。

想必他屠刀練成的功夫肯定比他的響尾拳還要厲害,不然他不會大言不慚,不然汪蕾蕾見他揮起了那把屠刀,也不會臉色一凝。

汪蕾蕾知道響尾蛇拿起了他的屠刀,他的野性子上來了。

剛才隻顧著注意和童芝姑比劍,沒有看到他是什麼時候已拿來了那把屠刀。

他拿來了屠刀就要殺一個人。不能殺一個人,也要找一頭牲口來發泄。

汪蕾蕾於是裝作不解地問道:“響尾蛇,你想殺豬啊?這裏又沒有豬,你跑到這裏來撤什麼野?”

響尾蛇答道:“哼,那個家夥就是豬。瞎眼豬、瘟豬,竟敢碰撞本大爺。本大爺現在就要將他象豬一樣的宰了。”

汪蕾蕾道:“響尾蛇,他可是一個人。要說豬,你到象豬。你是不是能拿你的屠刀宰了你自己?”

響尾蛇道:“表妹,你幹嗎替外人說話?他就是人,我就是豬。哦,不,他就是人豬,我就是豬人。哎喲喲,表妹,我到被你這句話給弄糊塗了,到底誰是豬、誰是人?”

汪蕾蕾捂了一下嘴道:“響尾蛇,你若是人,就得把自己象豬一樣的給宰掉。”

響尾蛇不明白了:“我總不能象人一樣把自己象豬一樣的給宰掉?”

汪蕾蕾笑道:“你現在就象豬。這麼多人在這裏,你要把他象豬一樣宰掉,肯定你的腦袋是豬腦子。”

響尾蛇聽了此話,心裏著實是不好受。在大庭廣眾下行凶,說給誰聽誰都不會認為你有理。響尾蛇拿著屠刀的手凝了凝,用另一隻空手拂了拂麵孔,好象是要找回一點麵子。突然他又將眼一瞪:“我卻不管。我就要將他象豬一樣宰掉。喂,那隻豬,你叫什麼名字?快報上來,不然我就要宰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