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南羽的顧慮,陶婉瑩興奮似的說,如今曹學海就是救他父親的關鍵,隻要到他的幫助,她父親就有救了。
看到陶婉瑩期待的眼神,南羽很快把那點顧慮都拋到九霄雲外去,朋友有難,沒辦法袖手旁觀,或許這就是性格,一輩子都改不掉了。
兩人再度來到農業大學,南羽敲開曹學海的家門,開門的依舊是哪個四十多歲,紮著老式發簪,穿著儉樸的女人,知道是曹學海的老婆,南羽也不意外,不過這次,門隻開了一個不大的縫隙。
顯然還認識南羽和陶婉瑩,以為兩人又是來找曹學海,曹學海的老婆站在縫隙處抱歉道“對不起,我丈夫參加座談會還沒回來。”
“是嗎,真不巧。”南羽惋惜道。
“抱歉,讓你們又白跑一趟。”
曹學海的老婆說完準備關門,南羽卻突然伸手,抵住了門框,示意陶婉瑩道“不好意思,我這朋友有點口渴了,能進屋喝杯水嗎?”
曹學海的老婆麵露慌亂道“這……”
“沒有不方便吧!”南羽嘴上雖然在詢問,手卻推開了房門,跨步走進。
如果說前幾天被陷害時,南羽還在懷疑曹學海為了錢,拿回扣坑了陶婉瑩的父親,和南壩鄉的村民,與那些人串通一氣,不過現在,看到這個房間後,他心中的疑慮打消了。
怎麼也沒想到,曹學海,一個教授的家會是這樣,除了那扇開發商裝配的防盜門,這間屋裏就沒有一件新家具,電視還是六,七十年代的黑白,而且似乎已經很久沒用了,上麵蓋著快花布,櫃子上擺著個老舊收音機,連裝水茶壺,都是個缺嘴兒的。
看著這個寒磣的屋子,南羽和陶婉瑩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力看出自己的想法。
“沒什麼不方便的,哪兒有不方便。”麵對闖入的南羽,不知是正常反應,還是有什麼擔憂,曹學海的老婆明顯有絲慌亂。
“你家裏沒別人嗎?”自然看到她的反常,南羽裝著不經意的問道。
“我丈夫出去了,就我和女兒。”回過神來的曹學海的老婆邊說,邊端出兩張小竹凳,招呼道“你們坐,快坐吧!”說完走向了櫃子道“姑娘你等下,我去倒水。”
趁著曹學海的老婆倒水,南羽內急似的起身,故意亂逛道“剛才吃了點東西,肚子突然有點疼,你們家廁所在哪兒?”
剛走到一扇緊閉的房門前,曹學海的老婆急著上來攔道“不是那邊,不是那邊。”麵對南羽的眼神,她解釋說“是這邊,這間才是廁所,哪件是臥室。”
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實人,南羽輕易從她眼中看到絲躲閃,望了眼近在咫尺的房門,抱歉道“哦,不好意思。”說著轉身,走進了曹學海老婆指的哪間衛生間。
原本隻是借故,也不是真想上廁所,不過進入衛生間後,南羽卻在腳下發現一個還未熄滅的煙頭,小熊貓,暗笑,有些檔次嘛!
南羽順手丟進槽裏,按下衝水後,在洗手台洗了個手,打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