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從剛剛開始就在嚐試掙脫綁著自己手的繩子,剛剛趁著他們說話的時候,她終於摸索到繩子的死結,扭曲著手腕,她開始解繩子。
就在蘇櫻解開繩子的瞬間,她也眼睜睜的看著那根木棍狠狠的打在容靳修的後腦勺上。
容靳修整個人踉蹌了一下,放開了麥筱彥,整個人被打趴下去。
那大漢怒氣衝衝,拿著棍子又朝著容靳修走去。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蘇櫻甩開自己身上的繩子,小火炮一樣的衝向那個大漢。
許是絲毫沒有防備,許是蘇櫻的速度實在太快。
那大漢被蘇櫻撞得連連往後退了幾步,可偏偏踩到了剛剛容靳修扔過來的小白球,整個人往後倒去,竟生生的從三樓直直的墜下去!
蘇櫻和麥筱彥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麥筱彥眼睛裏驚恐萬分,大喊了一聲:“大勇哥”,也顧不得蘇櫻和容靳修,衝下了樓梯。
蘇櫻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她愣了幾秒,也顧不得了,去看容靳修。
容靳修剛剛暈了一會兒,現在有一絲清醒。
蘇櫻撕掉了封住自己嘴巴的膠布,跑到容靳修的身邊。
焦急的問“阿修,你怎麼樣了?”
在蘇櫻的攙扶下。容靳修勉強站了起來,晃了晃腦袋,說了句:“我沒事。”
警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
蘇櫻和容靳修也趕快下樓。
蘇櫻怕的不得了。
那個大漢躺在荒草之中,麥筱彥將他抱在懷裏,眼淚刷刷的就掉下來:“大勇哥,你不能死,這個世界上對我好的,就隻有你一個人了,你死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那個大漢嘴巴裏麵和耳朵裏麵都流出了血液,他的眼神渙散:“麥子,快走,快離開……走啊……”
容靳修冷靜的掏出手機叫了救護車。
麥筱彥卻惡狠狠的瞪著蘇櫻,像是一口要將她吃掉:“蘇櫻,你殺了人,你會有報應的,你等著,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蘇櫻渾身發抖,看著那個口裏滿是鮮血的大漢驚叫起來。
容靳修一把將她攬進懷裏,摸著她的頭發:“沒事了,你沒有殺人,這隻是個意外,他不會死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死的。”
警車和救護車很快就到了,大漢被送上了救護車,麥筱彥卻被警車帶走了。
很多年以後,蘇櫻仍舊忘不掉麥筱彥的那種淬了毒一般的眼神。
蘇櫻沒想到這種眼神會變成她以後多年的噩夢,並且他們的恩怨並沒有就此結束,甚至說,這僅僅是個開始……
蘇櫻受到了驚嚇,警察同意明天再做筆錄。
兩個人回到老宅的時候,蘇櫻還驚魂未定。
事實上,容靳修這次也是心有餘悸。
剛剛那種情形,每一步稍有差池,蘇櫻就有可能從三樓掉下去。
他不敢想象這種結果。
隻是,誰也沒想到最後那個大漢摔了下去。
容靳修聯係了瑞安醫院最好的外科醫生,他絕對不能讓那個男人有事。
他絕對不能叫蘇櫻背負著這個陰影一輩子。
回到家已經將近十點鍾,老宅依舊燈火通明,琴姨更是等在門口,心急如焚。
少爺說,如果半個小時之後,他還沒有打電話,就報警。
結果,半個小時之後,少爺真的沒有打電話。
她一下子慌了,少爺是個萬分謹慎的人,如果真的成功將少奶奶救出來肯定不會忘了打電話。
那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琴姨連忙報了警,但心裏卻更加惴惴不安。
現在看到兩個人安然無恙的回來,不由的熱淚盈眶,雙手合十:“感謝老天爺,感謝老天爺叫他們平安的回來。”
琴姨拉著兩個人左看右看:“總算回來了,這幾個小時,三魂七魄就被嚇沒了,少爺,少奶奶,你們沒有傷到哪裏吧。”
蘇櫻這才想起來。
容靳修被那大漢用木棍重重的捶擊了一下。
原本驚魂未定的心髒一下子又被懸了起來。
她忽然說:“總裁大人,剛剛那個大漢用棍子打了你,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容靳修摸了摸後腦勺,有點腫,安慰似的說:“我沒事,你先進去洗個澡。”
說完還吩咐琴姨:“琴姨,麻煩您叫人煮點薑湯,給蘇櫻壓壓驚,順便再準備一點吃的,她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
蘇櫻急的快哭了:“洗什麼澡啊,我們去醫院,你不去檢查一下,我不放心。”
琴姨料想到,少爺肯定是在跟歹徒搏鬥的時候,傷了腦袋,於是說:“少爺,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要不然,少奶奶以及我們也都放不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