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筱彥,我記得你,你泡的咖啡很好喝,你先放人。”容靳修斟酌著說。
那個女子竟然高興的熱淚盈眶,在蘇櫻的前麵來回踱步:“你終於承認了我泡的的咖啡很好喝,這是不是說明,當初,如果每天進總裁辦公室泡咖啡的人是我,今天我就是你容靳修的妻子,而不是她!”
麥筱彥驀然變臉,拿著水果刀指著蘇櫻。
容靳修的心髒一下子懸了起來:“你冷靜點,我們有話好好說。”
麥筱彥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還是這樣在乎她,你剛剛都是騙我的對不對,你以為我是傻子,我告訴你,蘇櫻毀了我的全部,我絕對不會饒過她。”
這個瘋女人的情緒很不穩定,容靳修一時也拿捏不準,隻得說:“你和蘇櫻原來不是好朋友嗎,你放了她,你想要什麼你跟我說,我都會滿足你。”
“好朋友,好朋友就不該奪了我的一切,毀了我的一生,你問我想要什麼,我告訴你,我就想要你容太太這個位置。”
這個女人果然瘋了。
容靳修耐著性子:“好,我都答應你,隻要你先放人,乖,先把蘇櫻身上的繩子解開。”
容靳修試圖往前走,據他觀察,這裏似乎沒有別人了,隻要將這個女人製服,蘇櫻應該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麥筱彥卻是猜透了他的意圖,厲聲喝止:“你站住,退回去,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將蘇櫻推了下去。”
容靳修再也不敢往前,退回原來的位置。
“你冷靜點,錢我已經給你了,你嫌少我可以再給,你可以拿著這些錢遠走高飛,我也不會報警,但是如果你真的傷害了蘇櫻,我保證,你下輩子一定會在暗無天日的監獄裏麵度過,我想,你也不想要這種兩敗俱傷的結果吧。”
麥筱彥絲毫不在乎一般:“我現在的生活和在監獄裏麵有什麼兩樣,都是你們害的,我家境不好,母親又有病,我用盡全力才考上了大城市的名牌大學,進了一流的公司,可是你,因為她將我開除了,我在業界成了一個笑話,每個人都說我不知天高地厚,沒有公司願意接納我,這麼大的S市,卻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我的母親知道我丟了工作,整日憂心忡忡,病情急速惡化,可是,我卻沒有錢給她治療,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病情一天天的惡化,然後含恨離世,而那個時候,你們卻舉辦了一場轟動全城的世紀婚禮,你說,我恨不恨你們!”
容靳修冷靜的說:“令堂的事情我很抱歉,這種悲劇誰也沒有想到,但是,是我開除你的,你該恨的是我,你放了蘇櫻。”
麥筱彥笑吃吃的看著容靳修,聲音溫柔:“我怎麼舍得恨你,我愛你啊。”
她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你肯定不知道,我很早就愛上你了,我大一的時候,蘭卡給我們學校捐了一座實驗樓,你來參加剪彩儀式,那時候我的目光就再也沒有辦法離開你了,上學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收集你的資料,你知道嗎,隻要報紙上報道你的消息,我都會剪下來貼在我的日記本上,現在已經厚厚的兩本了,什麼時候我拿給你看,好嗎?”
容靳修想穩住她激動的情緒,說:“好,你拿給我看。”
麥筱彥滿意的笑了,繼續回憶:“後來,我費盡心思進了蘭卡,隻是為了離你近一點,可是,當我有機會離你更近一點的時候,蘇櫻搶走了我的全部,搶走了我的幸福,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我那麼愛你,可是她卻嫁給了你,而我,最後隻能去海鮮市場賣魚,渾身的腥味,為了幾塊錢和那些中年婦女斤斤計較,我那麼悲慘,而害的我那麼慘的人卻眾星捧月,所以,我日日夜夜都恨著她,我發誓,總有一天,我會叫她體會一下我的痛苦,叫她也嚐一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麥筱彥哈哈大笑起來:“老天憐憫我,這個機會被我等到了,我竟然看到她獨自一個人來買海鮮,你說,我如何能放過這個機會?”
容靳修真的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
和瘋子講道理顯然是沒有用的。
他沉聲說:“你究竟想怎麼樣?”
麥筱彥玩味的看著他:“大總裁,你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
容靳修蹙眉。
麥筱彥仍舊指著容靳修旁邊破舊的台球桌。
台球桌上有一盒桌球。
麥筱彥笑的詭異:“這樣,你將裏麵的球拿起來,一個一個朝蘇櫻的腦袋砸過去,砸中了,就沒關係,一個沒有砸重,我就在蘇櫻這嬌嫩的臉蛋上劃一刀,你覺得怎麼樣,你要是能將蘇櫻的腦袋砸出血,就算你贏了,我就放你們走,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