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鮫人之心(2 / 2)

我眼帶探究“你會給我嗎”

“哈哈哈。。甯安,我該說你太重情還是太無情呢”

她大笑卻很快停止,看著我繼續道“也罷也罷。。給你,我給你,我不想要它了”她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出奇

我突然好奇“給了我你會如何?”

“。。不會如何,不會如何。。。隻是會忘記一些事情,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僅此。。僅此而已”

她看向洞外,眼神飄遠,似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對誰說著,聲音很輕很輕,那一詞詞重複說著,那一個‘僅此’就像是在努力說服著誰。

“你為什麼要幫我”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怎知我就是在幫你?”。。“我在好奇,好奇以後看不到的那些東西”

“你好奇。。可你看不到”

“看不到又如何,難道看不到就不會發生了?甯安,這個世界從不會因為一個人的閉眼而轟塌。我要的是一個結果,而這個結果我無所謂看不看得到”

我不理解她要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結果。隱約覺得師姐有些不一樣,她話多了,很多。她從前不愛說話,許是沒有話說,然而她今日卻說了不少的話,就像是要把兒時那十指可數的話語填滿,把沒說過的要說的一次全部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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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一縷的光芒自從石縫中鑽入,照亮這個布滿青苔的石壁,一顆冰魄般透明的珠子漂浮在洞空之中,四周傳來的陣陣涼意,才發現光芒所到的石壁都敷上一層薄薄的冰,得了冰的反射光,洞裏越發的透亮。

這就是師姐說的心變幻成的妖丹?師姐的心很幹淨很純粹,憑借著微弱的光芒卻足以照亮整個山洞。它的光芒不似陽光那樣的溫暖,透露著寒氣,沒有陽光的強勢,照亮大地也照耀螻蟻,它的光芒很微弱,無法像陽光一樣即使是在黑夜中也能把光芒分給月亮,轉而帶給星星,卻像陽光一樣溫柔,僅是靠著微薄的力量也能將整個山洞都找出一種別有洞天的滋味。

發著微光的珠子漂移在空中,突然改變方向直衝向我沒入體內。直到珠子完全沒入體內,我都沒有半點特別的感覺,憑借多年行醫的經驗,做個換心這等大手術,怎麼會一點感覺也沒有,就隻是覺得身子有冰冰的寒流流竄,當我奇怪看向師姐略帶慘白的容貌時,一股昏天暗地的感覺懵然襲來,頭疼得就像吃了一大口的冰造成腦子缺氧的欲裂。

可比之心疼,頭疼就簡直是小巫見大悟,心口那裏就像是被鑿開了一個黑乎乎的大洞,不停得往外流淌著血液,而後有千萬隻螞蟻啃食血肉,鑽入骨髓,痛苦難忍什分不堪。

我閉著眼咬唇皺眉在地上倦著身子將心口抓得緊緊的也無法讓這種疼痛好受一些,身子因為由內而透發出來一點點加劇的寒冷瑟瑟發抖,沁出一身的冷汗。

不是沒有給人換過心,隻是沒有自己給自己安過心,想來也該吃了麻藥什麼的,或者把自己的感穴封住,當真是不專業,要是被先生知道了,估計又得說我是個失敗品了。突然慶幸,幸好先生不在,不然又得給我叨嘮冊子上記上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