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恨恨不矣,比了個掐人的手勢,跟著舉爵痛飲,爽哉。
當晚韓猛押糧車數千輛,解赴袁紹大寨。
正於山穀間行色匆匆,忽地兩旁土坡之上,火把亂晃,大隊人馬殺到。
徐晃於高坡之上一揮手,曹軍大聲喊,直衝下坡來尋韓猛晦氣。
韓猛大怒,上前接住廝殺,卻不防史渙領著一軍,就中間截住,見人便殺,見糧便燒。
那糧草本就是易燃之物,一點便著,火光耀天,映得暗夜一片通紅。
韓猛正與徐晃鬥得難分難解,無暇救應,雖見糧草被燒,也隻能徒喚奈何。
二人又鬥數合,韓猛見大部分糧草均已付之一炬,無心戀戰,撥馬便走。徐晃也不去趕,指揮手下軍卒放火。
不片時,數千輛糧車便被徐晃燒得幹幹淨淨,徐晃見大功告成,便悄然而退。正行間,卻遇張郃、高覽領兵截住去路。
徐晃大喝一聲,揮軍上前,兩下裏正廝殺得起勁,冷不防張遼、許諸領軍從兩側趕到,夾擊袁軍,袁軍大敗,死者不計其數。
韓猛押糧失利,罪責重大。
讓張郃將他綁了,來到袁紹營前,跪地請罪,袁紹於帳前走上兩圈,道:“糧草被劫,你還有臉來見我。左右與我推出去斬了。”
韓猛不住跪地叩頭,乞求饒命,袁紹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一擺手,邁步入帳不再看他。
左右上前,便欲推韓猛去斬,眾官苦勸方免。
審配道:“行軍以糧食為重,不可不用心提防。烏巢乃屯糧之處,必得重兵守之。”
袁紹點了點頭,回過身來,道:“吾籌策已定。汝可回鄴城監督糧草,休教缺乏。”
審配領命而去。袁紹遣大將淳於瓊,部領督將眭元進、韓莒子、呂威璜、趙睿等,引二萬人馬,守烏巢。
平原城中,徐庶日理萬機,每日忙得是焦頭爛額,最近因心懸官渡戰局,往往一日數探。
而賈敬業於府內高坐,左擁右抱,吃著貂嬋遞上的水果,喝著曹靜端上的白開,聽著左右報來的有關許攸一家雞毛蒜皮的八卦新聞,過著神仙般的日子。
許攸本就不是袁紹主要謀士,這先幾日也就無甚動靜,報告也就十分無聊。
往往是某日他幾時睡覺,幾時起床,幾時去袁紹那說了些什麼屁話,出了些什麼屁主意,或是他在鄴城的兒子,在哪條大街之上同哪位美女搭訕,遭美女白眼諸如此類。
賈敬業越聽越沒勁,聽了兩三日便不耐煩起來,讓貂嬋代他收聽,自己躲到後院同曹靜調笑去者。
這日正午,賈敬業用罷午飯,照例來見曹靜。
見她坐於已屋,暗自垂淚,心下傷感,走上前來,摟著她的腰,柔聲道:“擔心你父親了?”
曹靜點了點頭,賈敬業看了她一眼,幫她擦淚,歎了一口氣,道:“你父親沒事的。”
曹靜點了點頭,道:“你說天下人為什麼要打打殺殺?大家開開心心地做朋友不是很好?”
賈敬業一刮她的鼻子道:“孩子話,不過這話還真不好回答,反正我是不知道答案。這中國曆史有五千來年,爭戰殺伐也就有五千來年,這太平時候當真數得出來。”
“我們那時代雖不打戰,但商場如戰場,人與人之間爾虞我詐,這計謀也是沒少用。想來隻要有利益,便會有爭鬥吧。”
曹靜又點了點頭,貂嬋邁步進屋,道:“你剛說到爾虞我詐,我還就聽到一件爾虞我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