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良賢師！”
他們全都高喊著大良賢師的名字，喊得麵目漲紅，喊得聲嘶力竭，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名字，而是他們的信仰，是他們活下去的動力。
原本已經渙散的軍心在這一刻迅速的凝結了起來，低落的士氣瞬間高漲，連遠在角樓上的皇甫澤都能感受到那如虹的氣勢。
“怎麼回事，不是說張角已經重病不起了嗎？”
“這個城頭上到底是誰？”
“這是陰謀，這一定是黃巾軍的陰謀。”
慌張的漢軍校尉們議論紛紛，有人若有若無的將目光瞥向了皇甫澤，若不是礙於盧植的麵子和皇甫澤手中的三千騎兵，恐怕早就有人跳出了指責他了。
皇甫澤有一瞬間也懷疑是不是韓熙在臨時之前擺了他一道。這並不是不可能，他和韓熙兩個人交淺言深，他的話也不能盡信。諸葛亮死了之後還靠著木偶嚇退了司馬懿的十萬兵，韓熙在死之前設下這一道計謀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細想下去又不可能，他的一對兒女還在自己營中，若是他要騙自己沒必要將兒女托付給中自己，而且皇甫澤模糊的記得前世按照書上所載，皇甫嵩攻下廣宗後是將張角剖棺戮屍送往京師的，也就是說不到十月份張角就已經死了，那麼他現在肯定是已經病入膏肓了。
再聯想到那些沒有痛覺的黃巾死士皇甫澤大膽的猜測，張角肯定是用了什麼方法激發了他體內的潛能，讓他暫時的恢複正常，類似於回光返照，堅持不了多久。
皇甫澤將他的猜測說了出來，得到了盧植的認可。
然而這對戰局並沒有什麼幫助，張角隻要堅持一炷香的時間，對於戰局的影響就不可估計了。古代交戰之時，氣勢看似是個虛無縹緲的東西，然而常常左右著戰局。
本來是漢軍氣勢大盛的，黃巾落入下風的，現在張角一出現，情勢完全反轉，那些黃巾士卒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都快要將對麵的漢軍給生吞活剝了。
“要不我們暫且收兵，明日再戰。”有個校尉提議道。
從理論上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暫且避其鋒芒，以張角的身體狀況，恐怕明日就無力再出現了。
如果實在未出兵之前，盧植肯定是會毫不猶豫的聽從的，但是現在雙方都快要列好陣了。漢軍一旦撤退，氣勢大勝的黃巾軍必定銜尾追擊，到時候很容易釀成慘敗。
盧植沉思了一會說道，“傳令各部曲，那城樓上的張角是假的。”
傳令兵迅速的將盧植的話傳了下去，至於能夠有多大的作用，盧植自己也沒有底，隻是聊勝於無吧。
待傳令兵離開之後，盧植轉身看向了角樓上的各個校尉，麵色凝重道，“諸位，準備出戰吧。”
眾人慨然應諾，行了一禮，離開了角落，各歸本方陣。
皇甫澤剛回到本行陣皇甫武就問道：“子淵，那張角是怎麼回事？”
皇甫澤擺了擺手，“別管他了，你現在隻管打仗就行了。”
皇甫武明白皇甫澤不願多說，也不追問。
遙遠的東方，美麗的太陽躍出了地平線，將清輝灑向大地，這正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候，一場決定曆史走向的大戰就在此刻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