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澤,你是誰啊?官居何職?”
這是皇甫澤自重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難堪,以往不管是遇到縣君,郡守也好,或者袁紹等人也罷,看在他或者他家族的麵上,至少表麵上都表現的恭恭敬敬的,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如此的無視。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看門的奴仆質問。他心裏感到無比的屈辱,同時也在心底暗暗下定決心,總有一天,我會讓天下都知道我的名字的。
“在下現在是白身。”皇甫澤強壓著怒氣回答。
“白身?白身還想見我家主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就是郡守、刺史來的也得排隊,你一個小小的白身,無官無職,竟然還敢不守規矩,我看你還是趁早回去吧。”門房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正是宰相門前七品官,這張讓現在的權力可是要比宰相大得多,這門客的地位自然也要水漲船高了,架子卻比郡守還要大,看人都是用鼻孔看的,也不知道他長著一雙眼睛是幹嘛用的。
“我看你還是進去通報一聲吧,我來此是有要事來找張公的,耽誤了事情你可擔當不起哈!”皇甫澤皮笑肉不笑的威脅道。
“要事,什麼要事?”門房一愣。
皇甫澤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畢竟門前等候的人那麼多,人多而雜,萬一被別人聽去了難免會節外生枝。
“我是為何顒之事而來。”皇甫澤一字一頓的說道。
門房一驚,何顒被抓之事他是知道的,也是近期的頭等大事,一聽皇甫澤是為此事而來,表情一變再變。由剛開始的倨傲變成了客氣,但是隱約還有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畢竟宦官和黨人士子鬥了這麼多年,占上風的一直是宦官。
“閣下稍等,待我進去通報一下。”門房說了一聲後,拿著皇甫澤的拜帖匆匆跑了進去。
很快他就又出來了,臉上已經掛上了一副笑容,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將皇甫澤給迎了進去。
張讓的府邸從外麵看上去還不覺得如何,進入之後才發現裏麵不是一般的寬敞,比袁紹的府邸要大上好幾倍,七拐八繞之後,皇甫澤連方向都難以辨清了。他在心底自忖如果是他一個人的話,多半是會迷路的。
門客帶著皇甫澤來到一個很幽靜的屋子前,就在他要進去的時候,卻被兩個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侍衛攔了下來,不由分說的就將他身上的佩劍給解了下來。不僅如此,兩個侍衛還對他進行了搜身,從裏到外,連靴子都沒有放過。
“這是規矩,以免一些心懷叵測之輩對張公不利,還望莫要怪罪。”門房諂笑著賠罪。
皇甫澤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搜完身之後,侍衛就將他放了進去,然而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屋內並沒有人,皇甫澤疑惑的看向門客。
“張公還有點事要處理,閣下在此用些點心,稍等片刻。小人就現行告退了。”門客話說完,不待皇甫澤同意就直接離開了。
門房一走,整個屋子裏就剩皇甫澤一人了,門外剛剛出來搜身的兩個侍衛不知道又跑到哪裏去了,正可謂是神出鬼沒。
皇甫澤耐下性子,一邊品嚐著糕點,一邊打量著屋中的擺設。也不知道是張讓把他給忘了還是怎地,皇甫澤等了一個多時辰都不見有人過來。就在他想是不是要先回去的時候,門後終於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