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了一陣,哭了一陣,皇甫澤也累了,竟趴在桌上呼呼睡了起來。
李雄和王顯無奈的苦笑著相視一眼,然後李雄上前一步抱拳道:“兩位,少主不勝酒力。”
“無妨。”賈詡微笑著擺了擺手,道:“外麵天寒,你們扶他回去吧。”
“告辭了。”
李雄和王顯架著皇甫澤向驛館走去,兩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架著一個不滿十歲的孩童自然是再輕鬆不過的。
真是一個有趣的小孩。賈詡看著皇甫澤的背影如是想著,端起酒杯美美的品上一口。
“大兄。”胡車兒神情焦急的喊道。
“又怎麼了?”
“他們走的時候好像沒有付錢。”
“你說什麼?”賈詡手一抖,酒杯中的酒灑了一些出來,看著桌上的酒水,這個刀斧加身都麵不改色的男人發出了一聲哀嚎:“我的酒啊!”
皇甫澤悠悠的睜開眼睛,頓時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從腦中傳來,真是好痛啊!皇甫澤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希望能夠清醒一點,真是的想不到漢代的酒度數不高,後勁卻不小。
他也不想想,以他這麼稚嫩的身軀,喝這麼多的酒,頭不痛就奇怪了。
他坐起身,打量起四周,他多麼希望自己這麼一醉醒來就能回到現代,可惜他失望了,一切都沒有改變。
“吱呀”一聲,門被推了開來,一個高大威武,表情嚴肅的男人走了進來。
皇甫澤一驚,一邊喊著“阿翁”,一邊想要坐起來。
“你身體不適,就不要拘於這些虛禮。”皇甫澤擺了擺手。
“禮不可廢。”皇甫澤恭敬道。
皇甫嵩不滿的虎目一瞪,嚇得皇甫澤趕緊訕訕的閉上嘴,重新躺了下來。作出了醉酒這麼出格的事情,他還沒有做好迎接狂風暴雨的準備呢。
皇甫嵩看著皇甫澤蒼白的臉色,臉上充滿了疼愛憐惜的神色,這個時候他隻是一個父親。
皇甫澤不堪這寂靜的氛圍,當先開口問道:“這裏是哪裏?”
“城中的官驛。”
“我們還在官驛?”皇甫澤驚訝道,“阿翁,你不是還要去上任的嗎?”
“不急。”皇甫嵩淡淡道:“等你身體好了,再走也不遲,這裏亦是武威郡。”
話雖如此,皇甫澤心中還是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暖意,嘴角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現在感覺怎麼樣?”
“就是頭有點痛,應該沒有大礙。”
“那就好。”皇甫嵩點了點頭,心底暗暗鬆了口氣,道:“你年歲還小,身體弱,少飲點酒,對身體不好。”
“孩兒知曉了。”皇甫澤乖巧的答應了。
“那你好好休息。”說完,皇甫嵩站起身,準備離開。
這就完了?本以為會迎來一場狂風暴雨,沒想到來的確實一陣春風細雨,這讓皇甫澤有些驚訝。
這個時候,走到門口的皇甫嵩突然停下腳步,轉頭對皇甫澤說道:“昨天你阿母寄了一封信,還有幾件衣服過來,我等會讓人拿給你。”
“阿母來信了?”皇甫澤喜悅道,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嘴角總是上翹的美麗麵孔。
“嗯。”皇甫嵩點了點頭,臉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