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來吧。”若塵把我推到一邊,脫開衣服,露出了胸膛。
“看來啊,殺了你這個凡人,我一定會留下笑柄的了。”玉郎七瞧一眼若塵,便移步走到我跟前,伸出纖長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我心驚,他的手那麼冷,就像冰。他對我道:“不管怎麼說,我已挨了他一刀,就算是要扯平,他也是欠我一刀。可是我偏偏就心軟這癡情女子,如果你願意代他挨這一刀,那我們從此兩清。”
我想起小生說他以殺妖而積累功德,貓九九和狐七七就相繼命喪於他之手,我知他這一刀必定會要了我的命,隻是在一切到來之前,我要從他口中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問玉郎七:“若你鐵了心要殺我,那****與玉姬纏鬥,為何又要救我?”
“我沒有救過你。”他斬釘截鐵道。
“不可能,隻有你有紅玲。”我道。
“有紅玲的人有七個人,我隻是排行老七,所以我叫玉郎七。”玉郎七眯起眼睛:“我看……救你的人是舍不得你死,你若是死了,他還有誰可以去愛。”他揚起嘴角,話中深意讓我為之震驚。雖然和他隻有這一麵之緣,他似乎很了解我。
“你難道不是伏魔鬼手?”我驚詫道。會擲紅玲的人共有七人,那麼這七人中必有一人是伏魔鬼手。
“哼哼哼哼,一個小東西,竟還懂那麼多。”說著玉郎七手中的刀放在我的脖子上:“那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我看……以後你也什麼都不要知道了。”他手指摩挲著我頸部的皮膚:“我看了一下,你全身上下也就這個地方的皮膚可以讓我輕易摸到,不如就在這裏吧。”
“放開她。”若塵要一把推開玉郎七,卻被玉郎七輕輕甩了一下手臂,若塵便順著那力道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不能死。”我用手拿住這把刀:“我要知道是誰從玉姬手中救了我。”
“是要報恩?”他道。
“是交差。”我道。
“恐怕這個差你是交不了。”玉郎七負手而立:“他既然救了你,又不敢承認,卻還要讓你辛辛苦苦的去尋覓答案,你說他這個有點象縮頭烏龜的禦史,是不是在強人作難呢?”
“你……說的是…….是……”我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再也說不出話。
“不錯,正是他。”玉郎七回過身來:“告訴你,是想讓你死個明白。”
我頭腦發懵,他說的難道是雪夜禦史嗎?不可能的,紅玲這種東西是魔域的,他怎麼會使?更何況那****是信誓旦旦的要我去找出救我性命的人,他就像一個威嚴的審判者,任何和魔域有蛛絲馬跡的牽連,他都不會放過的,更何況我是被魔域的紅玲所救,他質疑我,並讓我查找原因,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玉郎七的話,我怎麼也不會相信的。就在我不知所措時,一陣陰風襲來,玉郎七拿著那把明晃晃的刀朝我疾馳而來,“砰”就在那把刀離我有一**離之時,一個滑溜溜的東西朝這邊飛來,劃過我的臉頰墜到了地上。
我轉眼看向地麵,那把刀直直的紮在一條魚上。
玉郎七拍著手對那老嫗讚歎道:“好手法。”
那老嫗一伸手,地上的刀連同魚一齊飛回到她手中:“我的刀不是用來宰人的。”
“既然婆婆眼睛見不得血,我就暫且留你性命,這筆債改日再算。”說罷玉郎七搖了一下玉扇,煙霧蕩起,我聞到一股濃烈的香味,立刻閃身躲開,待回過眼睛時,發現玉郎七已經不見了。
那煙霧漸漸淡去,我依舊咳嗽不止,濃烈的香味如清涼的水,順著我的喉嚨一直往肺腑滲下去。那老嫗拿著湯勺翻身而來,立在我跟前,封住我胸部兩個穴道。“你中了毒,隻有幾個時辰的時間,你們走吧。”
我轉而跪在地上,拱手答謝道:“多謝婆婆救命之恩。”
“走。”那老嫗回到鍋邊,眼睛不抬一下,嗬道。
我從袖中將狐七七丟在地上:“婆婆,如果狐七七的魂魄在你這裏,請讓我與她見一麵吧。”若塵也隨我跪在地上:“我想見我的媽媽,婆婆,求婆婆相助啊。”